隨後的很多年裡,蘇灼跟雲塵遊曆了很多地方,見過了雲起雲散,看過日出日落,浪湧浪滅。
其實對蘇灼來說,去哪兒都好,他都無所謂的,畢竟雲塵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他們的生活越來越變得平靜,仿佛之前那些修真界的恩怨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又仿佛是上一世的事。
他們也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畢竟在那個世界發生的一切實在算不得什麼美好的事情。
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並不是完全這般和諧的,尤其是體現在那方麵的事情上。
蘇灼是個冷淡的,這點他沒覺察出來,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常的,本身他也的確挺正常,不過這都是隻是他以為而已。
雲塵是個不怎麼正常,但又屬於無比正常的這類,當然蘇灼也不這麼認為。
除卻第一次兩人迷迷糊糊,蘇灼又茫然無措外,後麵好幾次也不怎麼順利,主要就體現在小白珠上。
小白珠剛剛出來的時候軟軟的,但是接觸到體溫就會變得大一些,這點讓蘇灼很不適應,極其的不適應。
而雲塵又喜歡把小白珠給放進去,每次他弄出來都要費好一番功夫,而且小白珠出來的時候變得就跟珍珠一樣大了,很咯人,很不舒服。
蘇灼也問過雲塵為什麼他身上會有小白珠,雲塵倒是跟他解釋的一番,蘇灼一半懂了,一半沒懂。
後來總是在床上澆一大片的小白珠,偶爾小白珠都差點能把蘇灼給埋了。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雲塵身上會帶這麼多小白珠?
導致他們每天都要抽出時間把這些小白珠給處理掉,雲塵的處理方法極其簡單粗暴,直接全部都給踩碎就行了,然後隨便拋在那兒就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空氣消化掉,反正這玩意也活不了多久。
他也從沒有考慮過讓這群玩意兒活下來。
蘇灼有次跟雲塵深夜秉燭
夜談後,臉色十分複雜的看著身前的小白珠,“師尊的意思是,這些是活的?”
“嗯。”雲塵目光沒什麼表情。
這些小白珠在他眼裡就跟什麼死物沒什麼區彆。
但蘇灼卻上了心,若這小白珠是活的——
“那我們算是在造殺孽嗎?”蘇灼很認真的看著雲塵問道。
雲塵伸手拿起一顆小白珠,然後順手就捏爆了,小白珠裡麵是幾滴白色汁液,沾在雲塵手指上,他裝作沒看到一般拿起帕子不斷擦拭著,“不算。”
擦到一半,雲塵似乎突然來了什麼興趣,他伸出手又去捏那些小白珠,一手一個,就跟捏什麼爆爆珠一般。
蘇灼看著那堆小白珠被捏爆,眉頭冷不丁的動了一下。
“它們,能活?”
雲塵搖搖頭,“不能。”
這些小白珠對生長環境極其苛刻,至少目前蘇灼沒那麼條件讓它們活下來。
再說了,不然雲塵在修真界裡麵浮沉了幾百年怎麼一個同類都沒遇到,原因的根本就在這兒呢。
蘇灼伸出手拿起一顆小白珠,他仔細的看了一眼,仿佛在小白珠裡麵看到了什麼遊蕩的東西,嚇得直接手一抖就給把小白珠給扔了。
雲塵順手就給捏爆了。
蘇灼目光有些複雜,一時間看著雲塵覺得百感交集。
一想到這些小白珠是活著,甚至還——
蘇灼就感覺頭皮發麻,忍不住的後退了幾分。
雲塵瞧出了蘇灼有些不對勁,他也疑惑,“怎麼了?”
蘇灼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雲塵也不知道發生怎麼一回事了,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為蘇灼不讓他去修煉了。
蘇灼那裡有個絕佳的山穀,最是適合他去修煉了,但蘇灼不讓他去修煉,但一再的叮囑不準把小白珠帶進山穀裡麵,雲塵鬱悶了。
不僅鬱悶,還委屈。
於是在某天晚上,在一個月色有些濃鬱的晚上,雲塵沒睡覺,坐在旁邊委屈巴巴的盯著蘇灼,蘇灼被盯得極其難受,然後不得不起身看向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