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甜甜嘴(1 / 2)

葉安年被王虎死死抓著手腕,掙脫不開。

他的臉色陰沉的厲害,抬腳狠狠剁在了王虎的腳背上。

“嗷~!”

王虎痛的大叫一聲,下意識就鬆了手。

葉安年趁機掙脫,護著丁秋和福崽就往屋裡跑。

但王虎反應很快,不顧腳上的劇痛,又衝過來抓葉安年。

眼看葉安年要將屋門關上,那王虎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了葉安年的衣領子。

“我看你往哪跑!”

他一把將葉安年拖出來,麵露狠相往地上啐了一口:“呸!”

“年哥兒,我好言好語的勸著你不聽,非要在小爺頭上拉屎是吧?!”

葉安年被他拖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衣領勒住脖子,頓時讓他控製不住的猛咳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放開哥哥!”

屋裡的福崽一聽瞬間慌了,推開門就衝了出去,一雙小手死命的摳著王虎抓住葉安年衣領的手,試圖硬把他的手給掰開。

丁秋也出來了,盲杖用力敲著地麵,震懾王虎:“渾人!你快滾!不然我不客氣了!”

隻不過,他也才八歲而已,哪兒會罵人,說出的最難聽的話,也不過是“滾”“渾人”之類的話。

“咳咳咳咳!”

葉安年咳的臉色都變了。

那王虎卻隻覺得煩躁,一個病秧子,兩個小屁孩竟然這麼難纏,他一個粗人哪有耐心跟著耗。

“都給小爺放手!”

他爆發一聲低吼,正欲抬手去拖葉安年,卻感覺臉側一陣風襲過,他的兩隻手就都被人扣住了。

“先生!”

丁秋嗅到熟悉的味道,驚喜的叫了一聲。

福崽一抬頭也看見了來人。

隻見江竹已經製住了王虎,把他的雙手反剪在了身後。

“艸!”

王虎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絲毫動不得。

他氣得臉上通紅,大罵道:“你個遭瘟的死郎中,給老子放開!”

江竹的手上卻愈發用力,把王虎疼的嗷嗷大叫:“啊啊啊!放開老子!你個……”

還沒罵完,隻聽“哢”“哢”兩聲脆響,雙腿亂蹬的王虎突然不動了。

這邊葉安年喝了福崽遞過來的枇杷露,把咳嗽壓了下去。

他才好過一些,就發現被江竹按在地上的人不動了,頓時被嚇了一跳。

江竹嘴角一揚,那王虎突然爆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叫,竟是嗷嗷大哭了起來。

“你這雙手反正也是欠兒的,不想要就乾脆廢了算了。”

說完,鬆開了手,抬起一腳,直接踹在王虎的屁股上。

“啊啊啊!救命啊!”

王虎嚎的跟殺豬似的。

江竹不理睬,一路從院裡把他踹了出去。

最後一腳,那王虎就像個巨大的球,從院門口的土坡上滾了下去。

“記住了,以後你要是敢邁進我家大門一步,你這雙腳也彆想要了。”

江竹靠在竹籬笆門上,拍了拍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

王虎已經嚇的魂都飛了,他兩條胳膊都脫了臼,用不上力,隻能用下巴在地上拱,拱了半天,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可他心裡還有氣,爬起來就想踹江家的大門,結果剛抬起頭就撞上江竹笑眯眯的臉,嚇得屁都沒敢放一個,連滾帶爬的跑了。

王虎被打走,葉安年帶著福崽和丁秋進了屋。

雖然知道王虎沒碰到兩個孩子,他還是把人拉過來,挨個檢查了一遍。

江竹打發了王虎,關上院門,從院裡那個水磨石砌成的圓桌上拎起他帶回來的一個紙包,也進了屋。

“都沒傷著吧?”他問道。

葉安年搖搖頭:“都沒事,那王虎走了麼?”

“被我踢出去了,往後應該也不敢再來了。”江竹道。

“還好先生回來的及時。”丁秋拍拍小胸脯,還是心有餘悸。

福崽吸了吸鼻子,趴在葉安年腿上,抬頭看著江竹一臉崇拜:“江大夫,厲害。”

江竹就笑了,他把手上拎著的紙包放到炕桌上,對葉安年道:“看看這是什麼?”

葉安年沒想到他還給自己帶了東西回來,稍作遲疑就動手拆開了紙包,隻見那小紙包裡放著十幾顆圓溜溜的蜜餞。

“你……咳咳,你買這個做什麼?我這病吃不了甜,倒不如給丁秋和福崽吃。”

一聽這話,丁秋和福崽趕緊擺手。

福崽嗓音糯糯的,道:“我不吃的,給哥哥吃。”

丁秋也道:“葉大哥,我不愛吃甜的。”

哪有小孩不喜歡吃甜的呢,葉安年知道兩個孩子是照顧他這個病患,肯定沒說實話。

“我這麼大人了,不吃這些。”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