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32.133(2 / 2)

偏執迷戀 春風無邪 30239 字 3個月前

“停車。”

總經理沒明白,穆從白又說了一遍,“停車。”

他連忙把車停下來,穆從白開了車門下車,直接上前拉開駕駛座的門,“馬上聯係救援人員,不計任何成本。”

“你的意思——”

“我說得不夠清楚?”

總經理連忙點頭,接著又聽到穆從白吼,“下車。”

他連忙下車,穆從白立即上去把車開出走,結果開出兩米又停下來,他連忙跑過去。

穆從白降下車窗問:“他們老板,在哪裡遇到的山體滑坡?”

“啊?哦、在山南麵的棧道——”

總經理話剛說完,車已經又開走了,帶起的風打在他臉上,冷得直哆嗦。

他們老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這麼緊張彆人公司的老板?

天剛剛開始發白,棧道下翻起的泥石被映得格外明顯。

穆從白停下車急忙地跑過去,已經有很多人在哪裡了,他找到酒店的保安隊長問:“找到人了嗎?”

保安隊長不認識他,可轉頭看了他一眼,莫名被他的眼神嚇住,下意識回答:“沒有,找到了一部手機。”

“手機呢?”

“還在搜救官兵那——”

保安隊長話沒說完,穆從白就翻下棧道,要往下麵的泥石流裡去,他連忙把人拉住,“喂,你彆去添亂!”

穆從白眼神向他橫過來,他不由自主鬆了手,還想說什麼卻不敢說出來,看著穆從白衝下去。

另一邊,司越珩終於回到了酒店。

他確實遇到了泥石流,昨晚他一起去找人,但和其他人在樹林裡走散了,正好遇到失聯的其中一人,對方腿扭傷了,他準備把人先帶回酒店。

但是回去的路上就被泥石流阻斷了路,他們沒什麼事,但他的手機掉進了泥石流裡,聯係不上外界,隻得在樹林裡繞路,繞了幾個小時才走出來。

酒店的人看到司越珩回來都鬆了口氣,一群人轉上來又是給毛巾,又是遞熱水。

司越珩的衣服在樹林裡走了幾小時,基本濕透了,走起來沒覺得,現在停下來才感覺到冷。

他喝了兩口熱水,問:“還有一個人,找到了嗎?”

“聽說找到了,但是被衝到了下麵,消防的人正在營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司越珩鬆了口氣,對方突然想起來,“對了,得趕緊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以為你們也被衝走了,還在搜救。”

王隊長就是保安隊長,對方打電話時就在司越珩旁邊,他本來是想順便問問剩下那人的具體情況,結果兩人說了半天,扯到了穆從白。

他搶過了電話問:“你們穆總怎麼了?”

王隊長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以為是哪個領導,回答道:“穆總他不肯上來,之前找到了那個司總的手機,他就跟瘋了一樣,不要命地跳進泥石流裡找人。跟他說司總回來了,他也不信。”

司越珩聽到這裡,把手機扔回給它主人,拔腿就往外跑出去。

手機主人手機還沒接住,司越珩就已經衝出了門,他奇怪地問:“他那麼著急乾嘛?”

棧道離酒店不遠,天這會兒已經亮起來,雪也停了,可是積在地上的雪太薄,踩過之後就開始化了,路麵又濕又滑。

他一路跌跌撞撞,終於跑到了泥石流的地方,看到下麵弄了滿身泥的穆從白。

“穆總,司總已經回去了,你——”

一個保安小心地到了穆從白後麵,伸手要去拉他。

穆從白滿身泥仍然氣場強大,保安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袖,反被他一把摜在了地上。

保安摔得一疼,都來不及想怎麼回事,就對上了穆從白的眼睛,他也說不出哪裡可怕,就是不寒而栗,不由自主抖起來,爬在地上往後退。

穆從白卻又把他提擰起來,瞪著他問:“你們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保安被掐住了脖子,不明白穆從白在說什麼,隻能求饒,“穆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他是誰?”

穆從白沒有問出結果,眼神沒有絲毫起伏,要把人往山下扔去,保安被嚇得腿抖起來。

“穆從白!”

司越珩衝過到棧道邊就看到這一幕,他喊出聲,穆從白毫無情緒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停下動作回頭向他看來。

王隊長要是一開始,就知道那是他們大老板,絕對不會讓穆從白下去。

穆從白的狀態明顯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要是集團大老板在他這裡出了事,他不知道他的未來還能不能見到太陽。

他緊張地不知道怎麼辦時,旁邊突然又有人要翻出棧道,連忙去拉住了對方,“你乾嘛!”

“放開我。”

司越珩吼了一聲,王隊長又沒有認出這是誰,他覺得已經夠亂了,怕再出事,死死拽著他說:“你彆去添亂了!穆總他好像不太正常,你下去太危險了!”

“放開!”

司越珩掙開他的手,完全不聽他的勸阻,不顧一切衝下去。

怎麼都這麼不要命!

王隊長看著司越珩衝向穆從白,正猶豫要不要去阻止司越珩送死,就看到穆從白放下了之前的保安,向司越珩過去。

“那個誰、你彆過去了!快回來!”

他喊著還是跳下了棧道,可本來下麵就沒路,還被泥石流衝過,更不好走,他腿沒司越珩長,根本追不上,眼睜睜看著司越珩和穆從白走到了一起。

他下意識地閉眼,深恐看到司越珩要像保安那樣挨打,如果要是真的出了人命,他們集團可能都要完了。

然而,穆從白伸出手,卻是捧住了司越珩的臉,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可是泥石流中間的兩人,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毫無顧忌地擁在一起。

穆從白嘗遍了司越珩口中的溫度,終於放開他,仔細地凝視著他問:“你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

“哪個他們?”

穆從白的視線指向了旁邊什麼也沒有的空地,“他們,不同的你。”

第133章 傷痕

# 133

山間的冷風吹來, 司越珩沒來得及換的衣服被吹得冰冷,他看向穆從白視線指的地方,不知道他感到冷是因為風, 還是穆從白說的話。

他跟著看過去問:“他們什麼樣的?有幾個?”

穆從白的眼睛認真觀察, 透著一股他難以理解的詭異,觀察完了回頭告訴他。

“有6個,一個在生氣, 他說我今天又不聽話了。一個在罵生氣的你,說他對我太凶了。一個在哭, 他說我不去救他, 他不愛我了。一個在和我說話, 他說這裡太冷了,叫我快點回去。一個不理我了,因為我昨天做得太過分了。”

司越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震驚,穆從白能說得這麼詳細,加上之前的表現, 他懷疑穆從白可能有幻覺類的精神障礙。

可是,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突然,穆從白把視線又轉到他臉上,直直盯著他說:“最後一個,在問我一共有幾個你。”

他猛然意識到,穆從白把他也當成了幻覺, 手伸進穆從白的衣服裡問:“你的藥呢?”

“我要去找他了。”

穆從白突然捉住他的手,對他笑了笑,“你在這裡等我, 我要去找真的他了。”

司越珩怔在原地, 看著穆從白轉過身, 又往泥石流裡過去,看起來無比冷靜地尋著泥路喊。

“司越珩!”

“叔叔!”

司越珩連忙追上去,接住了他,“穆從白,我就在這裡,你看清楚。”

穆從白回頭向他看來,眼神裡露出了一點不悅,可即使把他當成幻覺,也還是溫柔地對他說:“你彆防礙我,我要去找他,我不能再讓他遇到危險,你聽話好嗎?”

司越珩看向穆從白的手,泥裡混著血跡,肯定在哪裡弄傷了,身上的衣服也全是泥,不知道摔過了多少碎。

他心疼不已,攔到他麵前說:“我就在這裡,不是幻覺,你摸一摸我。”

穆從白有一瞬間的懷疑,但還是要把他推開,“你不要擋著我,我要去找他!”

“穆從白!”

司越珩撲過去緊抱住了他,貼在他耳邊吻著他說:“你有沒有什麼區分幻覺的標誌?你仔細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

穆從白終於沒有推開,而是仔細地審視過來,他接著說:“你還記得我們昨晚在哪裡?做了什麼嗎?”

穆從白沒有反應,他接著說:“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在溫泉裡做艾,你不是說我們第一次去溫泉,你就想在裡麵。”

“叔叔?”

穆從白輕輕地叫了一聲,忽然推起他的臉,輕輕拉開他的衣領,低頭吮在他脖子上。

他下意識一縮,然後主動地伸起了脖子讓穆從白弄得他發疼,終於等到穆從白鬆開他。

穆從白盯著印在他皮膚上的痕跡,舔了舔,小聲地說:“沒有消失。”

下一刻,穆從白終於抬起眼來看著他,一毫一毫地審視著他,把手掌在衣服裡麵去擦乾淨了,才貼到他臉上說:“我以為我又要見不到你了!”

“好了,沒——”

司越珩一句話沒說完,穆從白猛地開始頭冒冷汗,呼吸急促,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他一把將人摟過來,手探到他的胸口,發現心跳也急促起來,“是呼吸過度嗎?”

穆從白的回應隻是眨了眨眼,他立即雙手捧在一起捂過去,將穆從白呼出的氣捧在手心裡,穆從白抓緊他的雙手,直直地望著他。

“沒事的,放輕鬆,像平時一樣呼吸。”

穆從白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與他的四目相對在一起,他說不出心裡多疼,隻知道他有多後悔,短短兩年,他精心養得身心健康寶貝,到底被折磨出了多少毛病。

他貼過去吻在穆從白抓著他的手上,輕聲地說:“寶貝,沒事了,彆怕。”

穆從白粗熱的喘息打在他手心裡,像是舔舐過來的觸手,在回應他的話。

等到穆從白的呼吸終於恢複過來,他把手拿開,問他,“好點了嗎?”

穆從白不回答他,隻是有眼睛鎖著他,緊緊扣住他的雙手。

在山間站了半天,身上的熱氣退去,他冷得抖來,穆從白的手也冰得厲害,他反扣回去說:“這裡太冷了,回去吧。”

穆從白還是不回話,但他拉著他往上爬去,還是乖乖地跟他走了。

到了棧道上麵,許多人都盯著他們,包括認識他們的關妍和一眾他們公司高管。

司越珩視線找到了關妍,對她說:“剩下的事你全權處理。”

他說完穆從白給了他一把車鑰匙,帶他到了穆從白開來的車前。他也沒管是誰的車,讓穆從白上去,就把車往彆墅開回去。

車裡穆從白仍然像是怕他不見了,盯了他一路,等車停下來,先下車繞到了駕駛座,把他直接抱出來,用他最不希望的姿勢。

看到小混蛋受了這麼多苦的份上,他配合地抱回去,對著穆從白仍然盯著他的雙眼,進了彆墅。

屋裡的暖氣一直開著,司越珩晃了晃穆從白的脖子說:“先去洗澡,臟死了。”

穆從白還是不肯放他下來,抱著他去一樓的浴室,邊走邊脫他的衣服,到了浴室他就被脫光了,穆從白又脫自己的,脫到最後仍然給自己留了一件襯衣。

他們一起站到水下,熱水從頭淋下來,司越珩終於感覺冰冷的皮膚回過暖。

穆從白拿著水龍頭衝他身上沾的泥,穆從白的手抹在他身上,也被水衝乾淨,他看到穆從白的手上滿是細小的傷口。

“疼嗎?”

穆從白搖了搖頭,任司越珩連他指甲裡的泥裡弄乾淨,然後去抹了洗頭露來給司越珩洗頭。

司越珩頭回享受這樣的服務,乖乖地站著不動,穆從白也抵在他跟前,繼續盯著他。

洗完頭發,穆從白又換了沐浴露給他洗澡,他終於按住了穆從白的手說:“寶貝,我自己來。”

穆從白不說話,隻是抓住了他的雙手,押到了他腰後,然後貼過來在他唇上咬了咬,繼續給他洗。

浴室裡水汽氤氳,兩人隻穿了一件襯衣,沐浴露抹起了泡沫被穆從白的手塗遍他全身,他實在沒辦法忍住當普通洗澡。

“怎麼了?”

穆從白貼近到他身上,終於開口,他反問:“你說呢?”

下一秒,穆從白吻在他唇上,卻隻是輕輕地吮了一下,然後在他麵前蹲下去,他低頭,手抓到了穆從白的頭喊了一聲,“穆從白!”

穆從白抬起眼對上他的雙眼,手往後麵伸去,他不由地呻出了一聲,踮著腳抓緊了穆從白的頭發。

最後,他們終於洗乾淨了全身的泥,司越珩拉起他去溫泉裡驅寒。

這回穆從白終於不盯著他不轉眼了,而是自己坐到邊上,然後把他抱過去,四肢都圈過來。

這樣敏感的動作司越珩總有點遐想,剛剛穆從白隻用了嘴,沒有做彆的,這會兒也什麼沒做,隻是抱著他。

“穆小狗,你好點了嗎?”

司越珩往後仰去,完全靠在了穆從白懷裡。

穆從白垂下眼又盯著他不說話,他問:“顧輯是你的醫生對吧?”

“嗯。”

穆從白終於回了他一聲,他接著說:“等會出去,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拿藥過來,好嗎?”

抱在他腰上的手倏然收緊,他注意到穆從白的眼神變了,但還沒有看清楚,穆從白就藏到了他腦後,不肯再說話,隻是抱著他的手越收越緊。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斷時,穆從白終於鬆了鬆手,把他從溫泉裡撈出去,用浴巾裹住他,又用同樣的姿勢抱他上樓。

這回他還是光的,實在彆扭。可看到穆從白毫無表情的臉,他又什麼也沒說。

穆從白把他放到臥室床上,拿了吹風來吹頭發,自己吹乾了他們兩個人的,就按著他鑽進被窩裡,緊摟著他說:“睡覺。”

司越珩還是不放心,可穆從白這模樣明顯就是不想他問他的病情,他勾住了穆從白的脖子,“寶貝,你真的不吃藥嗎?”

穆從白不回答,緊摟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好半天終於說了一句,“叔叔,我累了。”

司越珩昨晚本來就沒睡多久,在山裡走了半夜,又冷又累,身體被熱水泡軟,也困得不行。

他拍了拍穆從白的頭說:“睡吧,寶貝。”

天完全黑下來,司越珩總算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屋裡的燈光照出去,映亮了外麵飄起的細雪。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穆從白,他立即下床去找穆從白的手機,可是不在房間裡,他隻好去外麵找。

房子裡到處都是安靜的,隻有樓下壁爐隱約的柴火聲,他下樓找了一圈,發現穆從白在廚房,而穆從白的手機放在壁爐前的沙發上。

他立即輕手輕腳走過去,可是剛拿到手機,穆從白就從他身後過來,抱住了他,和他一起跌在單人沙發裡。

“餓了沒?”

穆從白問著抽走了他手裡的手機,不等他回話,手機已經被穆從白收走,接著穆從白又把他抱起來,“帶你去吃飯。”

司越珩終於反抗起來,“我腿又不是斷了,可以走。”

“我想抱你。”

穆從白說得毫無邪念,可是他身上隻穿了件浴袍,胸口半露不露。

可是想到穆從白的情況,他又不舍得拒絕,隻能認命地當個連路都不能走的廢物。

到了餐廳,穆從白還是不把他放下來,直接讓他坐在木桌上,端起熱在桌上的粥,站在他麵前喂他。

“我自己吃。”

司越珩說著要推開穆從白下去,卻被穆從白一隻手按住了大腿,穆從白直盯著他,不容反駁地說:“彆動,我喂你。”

“穆從白?”

“張嘴。”

司越珩感覺此時的穆從白充滿了侵略性,與平日裡對著他撒嬌裝乖的模樣完全不同,光光一個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扒光一般。

“乖,快吃,他們都在看你。”

穆從白把粥喂到了他嘴邊,視線卻看在了他左右兩邊,像是真的有人在那裡。

他意識到穆從白根本沒有清醒,無奈配合穆從白的要求,想著等穆從白折騰夠了,再去找手機聯係顧輯。

然而,他喝完了一碗粥,穆從白就把碗放下,他脫口而出,“我還沒吃飽。”

“接下來吃彆的。”

“什麼?”

司越珩問出口,又原動作被穆從白抱回了壁爐前,他跌進沙發裡就明白了穆從白要給他吃什麼,這段時間,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方麵。

然而,穆從白卻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平時那個偶爾莽撞但溫柔聽話的穆小狗完全消失,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充滿了掌控欲,侵略欲,瘋狂又偏執的男人。

本來就不大的沙發,他在裡麵被穆從白從下挪到上,又從上壓到下,最後他疊著穆從白坐在沙發裡,他對著前麵的壁爐,兩隻膝蓋被穆從白固定在沙發扶手上,然後在他耳後對他說:“哥哥,他們都在看著你。”

司越珩無奈地閉起了眼睛,“那你叫他們不要看。”

“不行,他們在教我。”

“教你什麼?”

穆從白的一隻手沿著他的皮膚往上移動,唇抿住他的耳垂上,然後說:“怎麼讓你舒服。”

他失控地往後仰去,倒在了穆從白的肩膀上,終於明白穆從白之前說的,彆的哥哥教的是怎麼回事,他捧到穆從白的臉吻過去,“你讓他們彆看了,隻要我一個好不好?”

穆從白愣了兩秒,問他,“你在吃醋嗎?”

“誰是幻覺,你真的分得清嗎?”

他問出來,穆從白突然又吮在了他脖子上,弄出了一個紅印,然後摟緊了他底下發起了狠,他的聲音都跟著抖起來,抓緊了穆從白的手臂說:“你分、清、了嗎?誰才、是真、的?”

穆從白不回話,他接著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

他等了半晌,穆從白突然把臉埋在了他頸後,輕咬上去,像是要給他個標記一樣流連了半天,才肯放過那塊皮膚,然後突然抱起他轉過身,將他推在沙發背上趴著,再次貼來,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吻住他的耳朵說:“司越珩,你要乖,不然我怕我弄哭你。”

他舌頭被搗弄,說不出清楚的聲音,隻能發出零碎的嗚咽,最後他們回到了樓上的床上,他真的流出了生理的眼淚,粥沒填飽的肚子被另外填飽了。

他一絲力氣也沒有趴在床上,穆從白在他背後抱著他認錯。

“原諒你了,讓我睡覺。”

他沒有聽清穆從白到底認了些什麼錯,也沒有的力氣再問彆的。

穆從白立即滿意地親了親他,然後沒有離開,抱緊他直接側躺下去。他立即要逃,卻沒逃掉,穆從白扣緊他的腹部說:“讓我多呆一會兒。”

“小混蛋,這樣怎麼睡。”

“我不動,你睡吧。”

司越珩覺得他也瘋了,竟然隻猶豫了兩秒就妥協了,真的就這樣努力睡起了覺,可能是太累,他真的睡著了。

這一次司越珩睡得更久,醒來已經第二天中午了,穆從白終於不在,他身體也很乾爽,翻過身去,穆從白人也不在床上。

他伸了個懶腰拉伸酸軟的腰,接著穿起睡衣下床,剛走到門口,門外麵就響起了穆從白的聲音。

他以為有人來了,打開門店卻隻看到穆從白一個人站在過道裡,發現他還對著麵前的空氣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走到他麵前如常地說:“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司越珩看向穆從白剛才在的地方,“誰在那裡?”

“壞哥哥。”穆從白餘光往那邊又瞥了一眼,拉起他就往樓下走,隻是到了剛才的地方,他的手往空氣裡抓了一下,像是那裡有什麼一樣。

司越珩對心理方麵的疾病了解得不多,他不確定穆從白現在到底是什麼程度,沒有再多問,跟著他下樓。

吃飯的時候,他對穆從白說:“我的手機摔壞了,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先吃飯好不好?”

可是,吃完飯後他再問,穆從白又說:“陪我坐會兒。”

他終於明白穆從白沒有打算給他,於是說要回酒店一趟,可是到了大門他才發現,門鎖上了。

“鑰匙呢?”

穆從白走到他背後,抱住了他說:“彆走,不要離開我。”

“我隻是去酒店拿我的行李。”

“我已經拿過來了,在樓上。”

司越珩起床沒有注意他的行李箱是不是在,回道:“我還是要去一趟,還有一個受傷的人,作為老板我至少要問一問情況。”

“他沒事,已經在醫院了。”

“你怎麼知道?”

穆從白語氣平靜地回答:“關妍給我打過電話,我告訴她你暫時不回去。”

他能找的所有理由都被穆從白斬斷了,摘開穆從白的手轉身對著他,想要直說。

結果,他一抬眼就對上了穆從白要哭不哭的眼睛,穆從白不等他開口先抱過來,帶著哭腔說:“外麵太危險了,你不要出去好不好?我害怕你再、再——”

後麵的話穆從白沒有說下去,眼淚滴進了司越珩脖子裡。

司越珩腦中浮現出了穆從白在泥石裡找他的畫麵,安慰地抱回去,“好了,我不走,你要怎麼樣都聽你的,彆哭了。”

“你不生氣嗎?”

“我生氣又能怎麼樣啊?你不就是拿準了我對你沒辦法嗎?”

穆從白倏地抬起了頭,哭紅的眼睛望著他,眼角掛了的最後一滴淚滾下去,確認道:“真的?”

司越珩手伸過去抹掉了那滴淚,“真的,我不走,我也不生氣。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什麼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說:

沒想到這麼長,所以還是分成了兩章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