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舌頭有點不聽使喚,老是嘴瓢:“對啊,你們各退一步,這事就過去了。”
晏婷極度讚成:“讓瑾瑜給許司揚打電話,叫他過來。”
邢思思坐正,很認真搖頭:“不要。許司揚和孫澤逸一來,就知道我帶著鯨魚喝酒了,那樣我們部長也會知道的。部長要是知道我還讓她受了委屈,一定會把我從策劃部扔出去。”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於是我喝了第三罐啤酒,捏扁了瓶身,惡狠狠開口:“嘁!我才沒受委屈。劉思思那個小身板,還不夠我單手打死呢!”
晏婷一臉嫌棄看著我:“你在說什麼胡話?在崇文打架不想混了你!”
我橫她一眼:“她不招惹我,我保證不動她。但她再有下回!”
我捏得手指咯吱響:“我就和她沒完。”
薑未見了,趕緊把我手邊的半罐捏扁的啤酒拿遠:“你喝醉了。不許再說胡話了。”
“喝醉?”我冷笑一聲:“小未未,我最高紀錄是喝6瓶,而且不說胡話,你在小看我,你知道嗎?”
薑未懶得理我,敷衍我道:“好好好好好,你沒醉,乖乖坐著。”
我看著她,有些暈,意識倒很清明:“嗯,我有點暈。”
她無奈地剜了我一眼,把酸奶遞過來:“醒醒酒。”
我乖乖接過,吸溜一口。晏婷很好奇我和劉思思有什麼過節,瞪著眼睛直勾勾看我。
我指了指邢思思:“你問問這個思思。”
邢思思三言兩語簡單交代了一下,薑未和晏婷聽了一臉震驚。
“那那個茉莉十三街是誰?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這
點小事不至於記到現在吧?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原因啊?”
我和邢思思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邢思思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告訴我原因:“這劉思思上高中的時候,就和作為學妹的陳晚關係就很好。後來陳晚搬家,轉學到了彆的高中,也一直沒有斷聯係。誰成想大學又考到了一個學校,你說這巧不巧,淵源深不深。”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
薑未聽得雲裡霧裡:“這和陳晚有什麼關係?”
晏婷聽懂了七七八八,也是很懵,大膽地推測:“所以剛剛那個冰美人是陳晚,喜歡蔣師哥,然後作為好姐妹的劉思思看不慣你和蔣師哥走得近,所以剛剛才會針對你,想為她出一口惡氣?”
邢思思一臉“孺子可教”的打了個響指,我也欣慰地點頭,一致吐字:“聰明。”
這下薑未也明白了,表情完美詮釋“瓜從天降”“好大一個瓜”的驚訝和興奮。
晏婷則是很淡定搖搖頭:“言喻不在,可惜了。錯過這麼大一個瓜。”
薑未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瞪著溜圓的眼睛問我:“那為什麼,陳晚要幫你呢?”
我搖頭,拍拍她肩膀:“說實話,老娘也想知道。”
薑未一個勁搖頭:“看不出來啊,你們副部長居然能把心思藏這麼深,果然是個冰美人。”
我擺擺手,強調前綴:“這隻是我們的推測,不一定是事實。”
晏婷吃了點土豆片,一臉不讚成地搖了搖串:“我看是真的。再怎麼說,你和蔣師哥也分開了一年,這一年來,陳晚和他有沒有過多接觸先不說,就光說現在他們是同事,策劃部事又那麼多,肯定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產生感情完全在情理之中。”
邢思思也跟著點頭,又搖了搖頭,眼神也跟著有點呆滯:“據我觀察,他們從沒有單獨接觸過。部長每次都會帶著鬱師兄,副部長也不會借機接近,所以鯨魚,你可以放心。”
我一臉不在意擺擺手:“這些事情都是蔣越澤的私事。我不會管的。”
薑未斜睨著我:“廢話。蔣師哥天天沒日沒夜做實驗,連晚上出來看球賽的時間都沒有,你還操心個屁啊。”
我繼續擺擺手,認真解釋:“我很尊重他,也完全相信他,懂嗎?”
薑未一臉嫌棄,拿起一串小饅頭塞我嘴裡:“吃你的吧,一股酒味。”
晏婷搓了搓易拉罐,很虛心地求教我:“我特想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發現陳晚對蔣師哥有意思的?”
我和邢思思對視一眼,同步做了個“噓”的動作:“直覺。”
“哈哈哈哈哈,乾杯!”
“走你!”
我和一個邢思思一個拿著啤酒,一個拿著酸奶,高興地乾杯。
“……”薑未和晏婷看著我們兩個,一臉冷漠。
喝完啤酒,邢思思把手裡的空罐扔進垃圾桶,大聲地感歎:“所以還是小時候好啊,沒有情感煩惱。”
我臉頰燥熱,用手背冰了冰臉,把自己扔進椅子裡,不顧形象地盤腿而坐:“再好也回不去了。人還是要像前看的。”
邢思思不說話,隻是看著天空。薑未和晏婷也隻是悶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