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緊緊地閉著眼,她很想要逃避,可現實是,她在賀晏麵前,根本沒有逃避這個選項。
賀晏的強勢與強大,以她現在的力量,毫無抵禦的可能。
“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薑瑤閉著眼,還想保留一點點的自尊,“你可以去查酒店的監控,我跟陸聞朝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賀晏卻是輕飄飄的一句:“我不信。”
這幾個字像是無形的手,死死卡住薑瑤的喉嚨,無情逼迫著她,讓她發出求饒的聲音。
賀晏看著她的視線如淩遲的刀子般鋒利,聲音更是:“薑瑤,同樣的話,你要我說第四遍嗎?”
薑瑤沒有動。
她以前是為了錢,主動在賀晏麵前的脫過衣服,但那時她的目的是交易。而現在,賀晏的目的是羞辱。
是撕碎她的尊嚴。
“你還沒意識到你現在的處境嗎?”賀晏再度失去耐心,聲音變得冰寒,“在我麵前,你沒資格說不。”
薑瑤睜開了眼,第一眼看見的,是玻璃上反射出的臉,她狼狽蒼白的,毫無尊嚴可言的臉。
本能的,薑瑤逃避的移開視線,雙目空洞的看向前方。
“你說得對,”薑瑤開口,聲音飄忽得好像不是來自於她,“我脫。”
身上的力量鬆開了,薑瑤也終於得到轉身的空間,讓她可以背對著鏡子一樣的玻璃,然後,一顆顆的,解開解開酒店製服的紐扣。
她低垂著睫毛,臉色麻木,就像是個聽話的人偶,毫無感情地脫著衣服。
賀晏沉眸看著她,臉色越來越陰鶩,他陰沉地冷聲道:“你現在是在擺臉色給我看嗎?上次你在我麵前脫衣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一副死人臉。”
薑瑤手指一僵,低垂的睫毛輕輕發抖。她今晚才真切而真實的見識到,賀晏這個人,到底有多凶狠和殘酷。
“那衣服我還脫嗎?”薑瑤無法反抗,但也不想再順著賀晏,於是她繼續用這張死人臉去對著賀晏。
賀晏盯著她,字音冰寒:“脫,不脫,我怎麼知道你乾淨不乾淨。”
薑瑤睫毛又是一顫,麵上血色褪儘,隻剩難堪的蒼白。
衣裙一件件的落地,最終,薑瑤一無所有,尊嚴儘失的站在賀晏麵前,砧板肉一樣的任由賀晏檢查。
賀晏當然知道薑瑤沒背叛他。
他早就查過酒店監控,陸聞朝隻在薑瑤房間裡待了不到三分鐘。但這隻能證明他們之間的身體關係是清白的,精神關係可就不一定了。
賀晏無法容忍背叛,哪怕隻是精神上的。
是他的東西,就該永遠是他的,就算是放在架子上,一點一點的被時間熬成廢物,他也絕對不允許,他的東西,被彆人所有。
薑瑤就是他的東西。
賀晏擦著手指,麵上情緒不顯:“現在去浴室洗澡。”
薑瑤不想配合:“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賀晏撩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瞥了眼薑瑤:“可我還是嫌你臟。”
薑瑤呼吸猛地一窒,一瞬間,有種渾身的皮都被血淋淋地扒下來的感覺。
屈辱的怒火在她身體裡叫囂,讓她生出一種近乎爆炸的痛苦眩暈感。
她死死咬著牙,隻能在心裡反複提醒了自己,還有八天,還有八天合同就到期了,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反正不可能繼續跟她保存婚姻關係,她馬上就可以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