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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臉無辜不知如何得罪樂嫣的陳將軍道:“你可是聽到了?”

陳伯宗站的不遠不近,見此隻能無奈:“臣聽到了。”

“明日刮了胡子再來上朝,這般模樣,嚇到了女眷。”

……

今年的年節想來也比往年熱鬨。

禁廷之中,六宮二十四司更是早早忙活起來。

長春宮中,沈婕妤早早便趕過去同太後協商宮務。

“往年宮裡養著上百個繡娘,每個宮中主位都另有養著人,前些年縮減用度便被裁出宮大半。以往不顯,今年各地諸侯藩王入京,到時候年節賞賜織物隻怕用人緊張。娘娘,不如將前些年派出宮去的娘子們再召些回來……”

太後坐在榻圍子邊上,手上端著暖爐,漫不經心聽著。

她本來也有這個意思,自是允下,轉頭又想起皇帝叮囑的事兒來,格外叮囑沈婕妤:“你與他們說清楚,入宮的娘子都要身家查仔細了,叛黨的事兒層出不窮,好不容易後宮肅清了,可不能又招收了不三不四的近來。”

沈婕妤連聲應下,“太後安心,尚宮局的人多少雙眼睛盯著,一針一線都有記錄在冊,必不會出差錯的。”

她這兩年一門心思伺候著太後,最初隻是替太後搭把手,而後漸漸管著後宮各處,三年來戰戰兢兢從無半點差錯。

太後慢慢對她另眼相待起來,甚至將宮權放開,叫她代為掌管。

縱如今沈婕妤仍是沒有子嗣傍身叫人詬病,卻因為太後的偏愛,給宮外的家人都賞賜了官兒,如今滿宮室的人捧著,比起掖庭那些年為奴為婢的生涯,這三年可謂是如魚得水,地位尊崇。

唯一不舒心的,便是自從皇帝回宮後,日日來太後宮裡請安時太後的催促了。

最初太後隻是隨口催一催,太後有著自己的樂趣事兒,成日看戲打牌忙的不亦樂乎,時常被沈婕妤糊弄過去。

如今這段時日隨著各地藩王入京,難免叫太後又重新操心起皇帝的事兒來。

顯然就不再是以往的和顏悅色。

果不其然太後話鋒一轉,對著她又是一番催促。

“你是個好的,可也彆將心思成日放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六宮局多的是宮人處理宮務,你如今該做什麼該將什麼放在第一位,還用哀家再說不成?早些侍寢早些生個皇孫才是正緊事。你若是宮務上出了差錯,哀家能怪罪你不成?等皇孫生出來,到時候哀家提你做昭儀。”

太後盼了許多年,自然是盼著皇孫出生。

可如今急眼了,便是真生個公主出來,她難不成還能生氣不成?

照樣是滿宮心肝寶貝的疼寵著。

沈婕妤一聽,也不知是悲是喜,昭儀何等尊貴的位分?

大徵後宮,妃嬪位分沿襲前朝。皇後之下,設一夫人,二昭儀。昭儀位視丞相,爵比諸侯王。

當今太後,先帝再世時便是昭儀的位分,這都還是生育了深得兩朝天子看重的皇長子之功。

若是以往她隻怕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如今,她隻覺如坐針氈。

天子回京半載,自己卻隻見過寥寥幾麵……

上回得見天子,天子甚至將她錯喚成了沈昭儀。

沈婕妤越想,越眼前發昏,可她如今隻能硬著頭皮佯裝滿眼欣喜的應下。

太後見她這番模樣便知自己是白說了,氣急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一番沈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