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彆進去了。”小蘿邊戒備,邊擔憂道,“奴總覺得這裡麵陰森森的,不安全。”
“陰森森?”江吟輕笑一聲道,“若是陰森森,那倒好,說不定是爹娘回來看我了。”
她正愁找不到線索,若是爹娘回來給她點指引,那她也能輕鬆些。
小蘿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隻是跟緊江吟,再加倍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江吟沒管小蘿,而是仔仔細細檢查著她經過的地方。細到連每棵樹的樹乾,都沒放過。
還真彆說,在這麼仔細的情況下,真讓她發現了端倪。
她發現兩棵樹上的刀痕,其中一棵還有凹進去的鈍器痕跡。看樣子,有點像是什麼暗器。
江吟磨蹭著樹上的凹痕,輕聲道:“小蘿,你見過這樣的武器沒?”
看這個痕跡的模樣,大抵就是在最近留下的。當然,不排除跟她爹娘無關。
小蘿定睛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搖頭道:“沒見過,像是錐子鑿出來的,又像是石頭。”
總之,看著就是什麼鈍器使勁兒鑿上去之後形成的。
江吟眯眼,將凹痕跟自己的身量比了比,剛好在腦門兒的地方。
她心下一悸,她娘跟她的身量差不多。剛好在她腦門兒的地方,也就是在娘親腦門兒的地方。
她眼眶微潤,似乎看到了自己娘親被凶手按在樹上錘腦袋的模樣。
她記得娘親的屍首被運回來時,腦袋上是有傷的。她還以為是被磕到的,現在看來,許是鈍器造成的。
也就是說,殺害娘親的凶手,使用的是鈍器。找到用鈍器的人,離真相就不遠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記下現在的位置,隨即繼續在周圍尋找線索。
然而,她除了在這兩棵樹上發現痕跡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發現。
樹林裡傳出沙沙聲響,像是有人在裡麵的動靜。
“娘子。”小蘿拉緊她的胳膊,四處張望戒備著。
“走吧。”
江吟收回心神,帶著小蘿若無其事走回紮營的地方。
王恒和車夫已經燒好了水,而方才同樣的問題,她也拿出來問了王恒。
“凹痕?”王恒眉頭微蹙道,“我記憶裡並未有用這種武器的人。娘子稍等,奴去瞧瞧。”
王恒快速去看了江吟說的凹痕,回來神色凝重道:“娘子,可否需要派人去調查?”
他很懊惱,先前自己過來調查時,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線索。
然而,江吟卻搖頭道:“暫時不需要,隻需平日裡多加注意即可,免得打草驚蛇。”
這個線索目前還沒有透露出去,那麼,凶手便不會故意收斂。
若是讓他們知道這個線索出來了,興許會收斂些也不一定。
江吟要的就是敵在明她在暗,在外人眼裡,她不過就是剛及笄的小娘子罷了,不足為懼。
說話間,樹林裡又傳來了沙沙聲。不一會兒,從裡麵跑了隻野兔出來。
王恒抬手射出一粒小石子,隨即將野兔收到馬背上,等下一次歇息的時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