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直到這個時候,魏公華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一人。
“我叫韓塵,以後你會經常聽到這個名字的。”
韓塵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一張名片放到他的口袋裡,然後便離開了。
“你……”
魏公華愣了片刻,隨即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
他活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拍過肩膀?
這是長輩對後輩表達關愛的手勢啊。
真是豈有此理!
張國福也是連連叫苦,隻好一個勁兒地向魏公華道歉,“這小子不懂事,您老彆跟他一般見識。”
“韓塵……”
魏公華拿出名片看了一眼,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他就是名震天下的大畫家,韓塵?”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京城的某個四合院中,孫少平聽完許釗的話後,頓時大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複下來,問道:“他怎麼說的,你再給我原原本本重複一遍?”
電話那頭的許釗帶著哭腔說道:“那小子說您就是個二世祖,如果沒有孫家的話,你狗屁都不是,他還說你如果識相的話,就乖乖在京都待著,若是敢來臨江,他一定讓你有去無回,還說等孫家老爺子死了,你就流浪街頭了,還說……”
“夠了!”
不等他說完,孫少平便一聲怒吼,隨即手上加力,將一隻把玩的金絲雀給捏死了。
許釗繼續道;“少爺,您彆生氣,韓塵不好對付,我勸你還是彆來臨江,免得吃虧。”
“放屁!”
孫少平哼了一聲,道:“他韓塵算什麼東西?也能讓我吃虧?你讓他等著,三天之內,我就去臨江,讓他準備好棺材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許釗默默掛斷電話,臉上的猥瑣之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
在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畫框,不過裡邊的不是畫,仍是他離開會所時,所穿的那身臟衣服。
另一邊,韓塵去了一趟城中村,接上劉馨兒一家,去了他新買的彆墅。
上次他們已經來過一遍了,這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但舅舅劉寶全和舅媽趙盼盼卻是一臉忐忑之色。
“舅舅,舅媽,你們緊張什麼?”
韓塵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他們兩個的異樣,微微一笑。
“我有點害怕。”
趙盼盼乾笑一聲。
“怕什麼?”
韓塵奇道。
趙盼盼指著外邊的風景,道:“這樣的景色,我就隻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連做夢都不敢想,我……我都覺得自己不配住在這裡。”
聽了這話,車裡的人都笑了。
韓塵道:“放心吧,以後你就習慣了,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生活。而且住在這裡,對舅舅的病也有好處。”
趙盼盼重重點了點頭,眼睛已經有些紅潤。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想到之前對韓塵的所作所為,她更是深感慚愧。
“對了,關於我母親的事,你們一定對我有所隱瞞吧?”
韓塵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