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馬良直接被氣笑了,他二十歲成名,五十年來罕逢對手,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毛孩給鄙視了。
其他人更是忍俊不禁。
“這個韓塵,實在太狂妄了。”
“對啊,在彆人麵前裝逼也就算了,竟然敢在馬大師的麵前裝!難道他不知道,馬大師一幅畫的價錢,幾乎能頂他兩幅畫嗎?”
“對啊,南徐北馬隻是人們隨口一說而已,他該不會真認為自己能跟馬大師齊名吧?”
甚至,就連蘇南天都是搖了搖頭。
因為他知道,丹青是修心養性的東西,如果心性不佳的話,是很難在這上麵取得成就的。
馬良略一沉吟,將手中畫筆一拋,把畫了一半的畫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道“來人啊,給我撤下去。”
怎麼回事?
不比了嗎?
眾人都覺得有些惋惜,畢竟將當今畫壇兩位巨擘聚集到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不定有生之年就這一次而已。
“馬大師,請問是有什麼不妥嗎?”
蘇健業問道。
馬良哼了一聲,道“勞煩蘇先生幫我置辦一套筆墨紙硯,要跟韓塵一模一樣的。”
“這……”
蘇健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想在筆墨紙硯上占便宜,連忙壓低聲音說道“馬大師,他自己托大,是他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陪他一起瘋啊,還是趕緊畫吧。”
此時的蘇健業,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因為隻要馬大師贏了,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
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他才不在乎呢。
馬良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馬某是何等樣人?豈能占人便宜?如此,就算贏了他,又有何樂趣?”
聞言,眾人都是大點其頭。
“不愧是馬大師,果然有一派宗師的風範。”
“嘿嘿,韓塵那小子的算盤白打嘍!”
“什麼算盤?”
“你想啊,蘇家這麼有錢,蘇老爺子又是愛畫之人,難道府上還沒有幾套上好的筆墨紙硯嗎?韓塵為何讓人去買這些粗鄙之物?擺明了就是為一會兒輸了之後找借口啊!”
“對啊,一會兒韓塵輸了之後,他不會說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說自己的筆墨紙硯不如馬大師,這樣一來,就給自己保全了顏麵,哈哈,還好馬大師聰明,不給他這個機會。”
想通這點之後,眾人望向韓塵時,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鄙夷。
在他們看來,韓塵明顯是怕了,所以才用這種小花招。
蘇健林則是將馬大師揉成一團的畫撿了起來,攤開,拿到蘇若兮的麵前問道“你覺得這畫跟韓塵的畫比,誰的更好?”
蘇若兮曾經親眼見過韓塵畫畫,而且又是“徐大師”的忠粉,當然對韓塵的畫功了如指掌。
她接過畫望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大聲道“韓塵給馬大師提鞋都不配!”
此話一出,自然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小姐,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吧,不管怎麼說,韓塵也是跟馬大師齊名的,怎麼可能這麼差呢?”
眾人訕笑道。
蘇若兮不答,而是把手上的半張畫揚了起來。
眾人一看,眼睛都直了,最後腦海中都冒出四個字——鬼斧神工。
剛剛,韓塵的那幅騎鶴圖,眾人都已經看過了,都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