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Hanoi Tower(2)(1 / 2)

《把甲方daddy當樹洞傾訴後》全本免費閱讀

次日,覃舒一覺睡到自然醒,簡煜還在肝排位。

他冷靜一晚上,把王止的永恒鑽石打到巔峰。

九點多,王止提著大肉包來見覃舒,問候一句沒有,見著巔峰徽章那是一口一個“我曹”就差跪地磕響頭了。

“爹,爹,你真是我活祖宗。”他嬉皮笑臉就要奪機子。

簡煜不苟言笑,揚高胳膊就叫小矮子蹦著也夠不著:“賬還沒算。你是不是覺得我蠢開了兩個……”兩個什麼來著,“……窗口?顯卡?”

覃舒提醒:“係統。”

簡煜:“對,你開雙係統,搞得我延遲。”

王止拉下苦瓜臉,“雙係統怎麼就延遲了?爹你不知,另一個係統是我專門試外掛的,你不會用。”

簡煜嗆他:“有外掛還卡鑽石?”

被戳心的王止把肉包狠狠按胸口,欲哭無淚:“菜總行了吧?!”

“你那肉包如果是給我吃的話。”覃舒麵無表情插話,“就彆揉來揉去,它不是油餅。”

王止“哦”了一聲,趕緊把壓扁的看不出是什麼的遞去,喜笑顏開:“媽,油餅。”

嘗著貪便宜買的肉包,過一會兒,覃瑜和崔衡也來了。

這倆一來,病房驟降十度。王止打了個噴嚏,乍見貌合神離的一男一女有如瘟神,嘀咕就要開溜:“不認識,我社恐,溜了溜了。”

前老板也不是很想見到混得風生水起的老員工。崔衡遇王止,要多尷尬就多尷尬。

覃瑜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詢問王止是不是覃舒的朋友。

王止覺得她怪有意思,打招呼竟不先問彆人叫什麼。

“我是她兒子。”王止搭著覃舒肩膀,大咧咧道。前一秒還自稱社恐,後一秒什麼都敢說。

覃舒牙痛,想拿膠帶把王止嘴封上。

“我手下一得力員工。”她忙不迭解釋,“嘴有點碎。”

簡煜適時接茬:“嘴是碎。畢竟學爹。”搭王止右肩,“我是他爹。”

這下覃舒不僅牙痛,腮幫子也痛了。

覃瑜抱胸,似乎很反感處理思維跳脫的角色。可一經想到還有勸簡煜出讓股權的苦差,又不得不委身同他打交道。

她寄希望事兒越輕鬆越好,姓簡的討厭她無關緊要,可彆出幺蛾子,不然她沒法交差。

“你們關係挺好。”覃瑜,“我這趟來呢,是想——”

簡煜打斷她:“關係是挺好。”

“我這趟來——”

簡煜:“我帶大他的,他品性學我。愛憎分明。”

覃瑜盯他,麵上和善地笑,語氣卻是極度的冰冷:“我這趟來,是想告誡你,安分守己一點。”

“不然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鴉雀無聲。崔衡受不了劍拔弩張,打圓場:“她最近臨產了不正常——”

“閉嘴。”

置若罔聞的簡煜聳肩笑了笑:“看八字的大師給我算了一卦,講我能長命百歲。”

覃瑜懶得再饒舌,安撫覃舒:“你好好養傷,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來看望覃舒不過走個過場,捎下一盒市值十萬的山參,屁股還沒坐熱,她借口公差,臨走不忘叮囑下周婚禮,若覃舒康複就來打點,要還傷著她再喊人幫忙。

覃舒覺得那盒山參真紮眼,仍滿口稱是,感激她百忙之中抽空。

覃瑜去接急電時,留在病房的崔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為緩解尷尬撈了隻蘋果,邊問邊削:“要吃蘋果嗎?”

覃舒婉拒:“剛吃完早飯,不餓。”

削都削了,乾脆削個乾淨。崔衡應了一聲,沒歇著,借乾活轉移注意力。

一縷碎發落鬢前,襯得他憔悴,顴骨高聳了不少。

察言觀色如覃舒,敏銳察覺他的失衡:“你是不是瘦了?”

崔衡差一刀把拇指劃著,匆促瞥她後躲閃:“沒有。”

於是再無言。

覃瑜回來拿包,崔衡已經削完一隻蘋果了。他把它擱床頭櫃。蘋果滾了兩圈,哢噠掉進垃圾桶。

沉迷高端局的王止拍手叫好:“這個拉槍妙啊!”

簡煜頭也不抬。

覃瑜說她要走了,他啊出一聲,分不了心:“慢走不送。”

覃舒望著離去的二人,頗不是滋味。

她沒有堪同簡煜認定後非此不可的決心,索性捕擄苗頭就憑慣性打消了。畢竟救世主情結沒少被詬病,她連自個兒都救不活,卻時刻想拉溺水的人一把。瞅見落水的崔衡,躊躇是否搭救,很快就因畏縮把將要伸出的手藏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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