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Hanoi Tower(4)(1 / 2)

《把甲方daddy當樹洞傾訴後》全本免費閱讀

“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什麼?”催吐回來的簡煜蹙眉,一副很頭痛的樣子。

覃舒不苟言笑,顯然在慪氣:“四點半,造型師沒來,主管來送茶水,說是簡先生的要求——”

特地把簡先生三個字咬重了,“我還在納悶你安的什麼心。喝完一覺醒來七點多了,造型師還沒來。”

“啊。”簡煜扶額。酒精攝入過量沒法處理大段語音信息。闔眸,握拳托腮,幾度反芻,他懶懶答應:“是,是。是有這事。我想起來了。”

“擺正你的態度,我是在說正事!”覃舒兀自提高音量,捎帶開會命令下屬的語氣,“你往茶裡下的什麼?多少分量?”

“不多,苯二氮卓類,鎮靜的量,我也有在吃。”

“憑什麼擅自給我用藥?!”

“你在場提前喊停我沒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什麼效果?任憑我姐叫來數家媒體,把場子鬨得越僵越好嗎?!”

“……”簡煜欲反駁,一個反胃躥下車,在花壇邊吐得死去活來。回來時完全忘記她剛才的問題,“該死。真的喝多了。”

覃舒哪管他死活,執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惜欺騙我也要達成的是什麼目的?!”

被問得煩了,加之神經痛,簡煜不覺也粗聲粗氣:“我不是讓姓崔的得到他應得的報應了嗎?!”

一語地破。

求得意中的答案,覃舒破天荒笑了,對他存了敵意:“果然。”

踩離合,一溜煙駛上正道,駕賽車似的不要命橫衝直撞。隨碼數攀高,幕幕場景重映,遂撿起不得而知的細節:蔣昭霖為何讓她跟男方,覃瑜為何要在酒店提前訂套間,簡煜又為何挑這個點謊稱公務繁忙。

都是做戲。

目的就是把她支開,好操持這盤棋。

覃瑜妄圖悔婚,簡煜設想懲罰。無傷大雅的私心她不會怪罪,但卻要她蒙在鼓裡,仿佛混成局外人。他們提防什麼?明明宣稱“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事前不和她商量,卻掛她的名號打著“你傷了我愛的人,所以我要懲罰你”的旗幟,事後在她這兒請求亡羊補牢的寬恕!

覃舒越想越難受,簡煜對她的不信任甚到了盼她熟睡彆影響他的程度。明明前兩日還是你儂我儂的,如今視他極陌生,浮想聯翩時有意避開最隱晦的痛處,偏又戳中老傷。

——情感障礙。

她右眼跳得厲害,油然而生不該的疑惑:是不是像簡煜這樣的天生就學不會愛人?

因為學不會愛人,所以不懂常人的喜怒哀樂。哪怕強調視她唯一也是他怪誕的行為藝術罷了。就像吃薯條必沾番茄醬、每天必洗手上百遍,都是些刻在基因裡的對特定事物的偏執,而她的動情與他口口聲聲的喜歡怎會相同?

如此曲意便覺是在拿他的缺陷做文章。覃舒打消方才的疑惑,為他揪心。尤在觸及他的悲劇性,惺惺相惜使她消了些怒火。

簡煜再遲鈍也知她是生氣了。

說是送她,到家門口,覃舒拒絕他入內,他抵著門,失魂落魄斂眸盯她:“你在生我的氣?”

明知故問。溫順倒像犯了錯的金毛犬,好像知這樣就能消了她的火。

覃舒差又給氣笑了:“三天內不想見到你。”

簡煜:“給我看看你脖子上的消了沒。”

覃舒:“滾。”

她執意闔門,他還抵著,渾身燙得像烙鐵:“我以為你會原諒我的。”

又是自以為是的態度。覃舒惱火了:“你當我是聖人麼?”以正當理由做什麼都能諒解,她就一逆來順受的軟包麼?“讓我生氣的不僅是你瞞著我砸了場子把崔衡戕害得身敗名裂,情有可原的我也不是不講道理,是你不信任我——”語無倫次。實際所想同這些風馬牛不相及,慣於內耗諦思令她無法直率坦白。

坦白什麼?

覃舒前所未有的惶恐。

簡煜迫降的眸光熾熱,她本能攫緊什麼,趕在自遣前潰不成軍:他知道了她的弱點,不也意味著他同樣擁有傷害她的權利嗎?

她把軟肋交給他。他握著能夠捅傷她的匕首,隻覺好玩。

一瞬,猶神祇降世的簡煜藹藹中變得渺無蹤影。

再口不擇言,已語不成聲。

簡煜忽打斷她:“你害怕我對嗎?”

覃舒妄狡辯,隔著門隙同他拉遠:“我累了。要休息了。”

“其實下藥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姐提議,我思量隻撚了很少的量,不會折損你的身體。”

“你認為我想聽的是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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