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尷尬:“你怎麼知道的?”
吳悠賣關子:“你求我,我就和你說。”
田幼薇抓著吳悠的手晃蕩:“我求求你了,快說吧!”
“你是身在局中看不明白。我雖然傻,卻不瞎。”吳悠笑道:“你沒注意到,那時候我在你家暫居,無論你做什麼,隻要他在場,他都會一直悄悄關注你。”
“阿姐~阿姐~”吳悠調皮地學著邵璟撒嬌的樣子,吐舌道:“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田幼薇很不好意思,那個時候她還彆扭著呢,一心隻想甩開邵璟,是真到了吳家提親時,她才忍不住難過。
“我早和我爹娘說過,我和他不是良配,他又不喜歡我這種,但我爹就是看著他有本事又生得好,總覺得招他做女婿會賺大發。現在好了,都是你的了!”
吳悠笑眯眯地道:“阿薇姐姐,說實話,你倆比較起來,我覺著你更對我的胃口。”
田幼薇搖著手道:“我不喜歡女人的。”
吳悠哈哈大笑。
田幼薇也跟著哈哈大笑。
二人之間那點小尷尬隨著笑聲消弭於無形,反倒更貼心了。
廖姝一直站在門口聽著動靜,就怕二人生氣彆扭會吵起來,聽到笑聲才放心地走開,卻見田秉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笑,就害羞地走過去:“有事嗎?”
田秉道:“沒事,就是覺著你這個嫂子當得真好。”
廖姝羞紅了臉,啐了他一口,忙不迭地跑去廚房幫忙。
田秉摸摸腦袋,惆悵地繼續去忙碌。
他啥時候才能成親啊,廖先生一直在和他爹說,天要下雨,女兒要嫁人,是攔不住的,為啥總攔著他?
可見世人都愛口是心非。
訂婚禮辦得很成功,吳七爺一家在田家住了兩日才走,其間吳七爺與田父、程保良相談甚歡,十分投契,吳七奶奶和謝氏也相談甚歡。
吳悠整日霸著田幼薇不放,搞得邵璟很不高興,巴不得她趕快回明州,少不得明裡暗裡打聽歸期。
吳悠雙手叉腰:“我難得來一次,和阿薇姐姐多說說話怎麼了?做人不要太過分。”
邵璟狡辯:“我隻是想為你們安排土儀,哪裡就是想趕你們走呢?”
吳悠不信:“你這個人,心眼比篩子還多,我才不信你。”
看著邵璟鬱悶的樣子,田幼薇忍不住大笑,終於也有人說他心眼比篩子還多了。
兒女聽話孝順,事業平順,田父心滿意足,琢磨著要把家裡的房子修整並擴大,不然多來幾個人都住不下,等到將來田秉、田幼薇兄妹倆各自成家再有兒女,那就更擠了。
這麼一想,事情簡直迫在眉睫,便打算趁著冬天窯場停工,就把這事兒操持起來。
謝家的案子判得很快,謝三兒判了死刑,謝大老爺和謝三老爺被重責八十軍棍,再黥麵充軍。
田家人都覺著判得太輕,程保良為此特意跑了一趟臨安打聽消息,回來告訴眾人:
“謝三老爺身後的人出了大力氣,他家裡也花了大錢,謝大老爺純粹就是撿著了。不過這八十軍棍打下去,也夠他們受的,充軍也不是好事,主要現在太缺人了。”
田父就問:“那是回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