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再排除一個嫌疑人(2 / 2)

她莞爾一笑,似春光韶華,燦爛無匹。

“來同我說說啊。”

“好好我同你說!”祁言立刻把宋采唐迎到座位上,眉開眼笑,狗腿至極。

溫元思順手給宋采唐倒了杯茶,溫度適宜,入口頗好。

趙摯……趙摯慢了一拍,沒辦法,隻好以極快的身法,搶了宋采唐身邊的位置坐。

他的小姑娘……好像有事情瞞著他。

不過沒關係,他們有長長的,長長的時間相處,什麼話都可以慢慢說。

這一次,他不會放手,也不會缺席。

四人對坐,幾句寒暄打趣,氣氛漸漸回歸,說起案情正事,再尋常不過。

宋采唐一直在做顱骨複原,之後又累的力竭休息,這幾天發生的事,趙摯三人的收獲,案件進展,絲毫不知,所以這談話前期,都是三人分彆同她講述收獲線索,她捧著茶盞,低眉垂眼,安靜傾聽……

原來甘四娘這命案,不僅牽扯到五年前,竟然還有十八年前的事!

宋采唐長眉微蹙,若有所思。

所有線索細節說完,趙摯眉眼沉肅,叉手總結:“現在有件事可以肯定,十八年前一場官兵剿匪,北青山上很熱鬨,有機智的匪首為己謀生,出賣兄弟,以‘左修文’的身份重生,招搖過市,還有彆的人——在攪渾水。”

“沒錯,”宋采唐相當認同,“不然事情不會這麼雜亂,埋的這麼深。這些當年都在的人,各自一定都懷有不同目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就很關鍵了。

祁言咂咂嘴,十分發愁:“這誰能知道?過去這麼久,當天又那麼亂,想查也查不清啊!”

溫元思垂眉看桌上茶盞,眸底儘是思慮之色:“旁的不說,之前盧光宗案,再加這次景言案,兩次皆出現的,數目龐大的金子,定然與外族有關——莫非十八年前,就有人起了異心,裡通外國了?”

“還有前後兩次出現的機關盒和機關圖,”他抬眼看三人,神情鄭重,“我有種感覺,這兩邊,會不會是合作關係?”

宋采唐側耳聽著,目光微閃:“現在的線索表象,曾德庸和桑正並不親近。隻看甘四娘的命案,如果是曾德庸所為,那房間裡藥瓶子的出現,肯定是為了陷害桑正。”

意圖陷害,關係怎麼可能好?

“如果是桑正殺了甘四娘,那他選擇的時間地點,殺人的方式都很微妙,有羞辱嫌疑。”

羞辱安樂伯這個伯府男人,關係也不可能好。

矛盾深到嫁禍殺人,起碼看起來,這兩個人不可能簡單的合作關係。

宋采唐說完話,目光移向趙摯,似乎想聽聽他的意見。

祁言後知後覺的領會到了什麼,直直看向宋采唐:“所以殺害甘四娘的凶手,就在曾德庸和桑正之間了?”

宋采唐頓了頓,才點了點頭。

她這一頓相當微妙,就好像在說:你竟是到現在才知道麼?

祁言好懸噴口血,但他早就被打擊慣了,現在也不覺得丟人,急急問:“那秋文康呢?為什麼被排除?”

趙摯溫元思齊齊轉頭看他,目光相當憐憫。

祁言:……

“所以你們——你們都知道?”

趙摯和溫元思沒有說話,他們也不用說話,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祁言:……

“但凡命案,凶手殺人都是有動機的,”宋采唐比較體貼,話音溫柔的開口,“你覺得秋文康為什麼要殺甘四娘?還是在安樂伯府這樣的地方,辦宴聚會這樣的時間?”

祁言撓了撓頭:“順……順風車啊。”

不是之前案件分析時就說過,凶手可能發現有彆的人也要動手,機不可失,索性下手並嫁禍?

“可這並沒有解釋動機啊。”

宋采唐伸出纖白手指:“最普遍的殺人動機有三個,情仇,錢財,秘密,秋文康靠的上哪一樣?”

“他與甘四娘五年前在青縣見過,若這十八年前他二人有舊怨,那他不會幫助甘四娘,殺了反倒方便。若這怨是五年前結下,今次汴梁再聚,起了殺心,那他在外邊行凶殺人還比較方便。安樂伯府隻是不待見甘四娘,並沒有限製她外出,五年前那一段交集算是隱秘,也並無他人知曉,這般悄悄的殺了,沒人會查到秋文康身上,他會更安全,如此大張旗鼓,招招搖搖的作案,不覺得有點蠢麼?”

祁言:“可五年前的事並不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啊,殺我小叔叔的凶手拋屍,是要嫁禍給秋文康,這個人肯定知道秋文康和甘四娘見過。”

“是,凶手會知道,但會說麼?”宋采唐提醒祁言,“凶手自己乾的事,可也是不光彩呢。”

按下這個葫蘆,那個瓢又起來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很少聰明人會乾。

祁言:……

“也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宋采唐眼稍微眯,素指輕輕撫著茶盞,“殺人的時間和地點。秋文康和安樂伯府素無來往,此次安樂伯府舉宴,也是卻不過情麵過府道賀,他對府內環境特點,屋舍院落,哪處待客哪處不帶客,各方流程安排,不可能熟悉。”

“而凶手殺害甘四娘的方式,不管下毒等待毒發,還是強行暴舉,都是需要時間的。能在這賓客盈門,各處熱鬨的環境裡從容作案,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凶手一定對伯府環境非常了解,亦對宴會流程了如指掌。”

祁言恍然大悟:“哦……對,有預謀的殺人也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那秋文康根本不具備在這裡作案的能力!”

趙摯手上茶盞落在桌上,發出清脆微響:“祁公子可真是聰明靈慧,反應機敏。”

祁言有點臊:“咳咳,比不上摯哥。”

趙摯:“那我可能繼續了?”

祁言狗腿的執壺給他倒茶:“您請,您請。”

趙摯便又繼續:“所以現在有幾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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