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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簡當晚就去找了黎止翔,把這兩天的情況和他彙報了下,特地提起江承詐賀之遠的事。

“沒聽說過那邊有落下什麼重要東西啊……”聽完溫簡彙報,黎止翔皺眉回憶,“當時接到的情報隻是鐘玉明等人晚上九點要從煙花廠出貨,煙花製品裡麵的□□全替換成了毒/品,雖然涉案金額巨大,但那批貨已經在那場爆炸中燒毀了。”

溫簡皺眉,難道真的是田佳曼故意給賀之遠畫餅?但不對啊,哪怕是畫餅,如果不是賀之遠以前聽說過或者尋找過的東西,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進坑?

所以那個東西一定是真實存在過,或者在傳言中存在過的才對。

“那我爸之前有和你提過鐘玉明那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嗎?”溫簡皺眉問,“就比如說一些涉及錢啊,財產分配啊,或者是特彆有價值的東西。賀之遠冒險販/毒本來就是衝著賺錢去的,能讓賀之遠甘心放棄經營這麼多年的毒/品市場,那個東西一定很值錢才是。”

“涉及錢的?”黎止翔仔細思索了會兒,隱約有些記憶,“好像有一次確實提到過這個問題。當年他們在國內的市場為了相互製衡,陳至父親陳林負責分管出貨,酒吧案死者張翔負責把毒資洗白,他手上掌管著所有毒資存儲的海外賬戶,似乎是臨死前擺了鐘玉明和陳林一道,他把所有毒資分散在不同賬戶,並把密碼給改了,因此那一陣鐘玉明才匆匆回國,聽說因為賬戶分散而且數量大,張翔有留下賬號信息記錄。”

“那後來他們有找到嗎?”溫簡問。

黎止翔搖頭:“應該是沒有,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出煙花廠的貨,那一陣警方剛查辦了許家村的製毒工廠,正是風頭正緊的時候,他們還是冒險走大單,就是為了迅速回款。”

溫簡若有所思:“難道賀之遠找的就是這份賬戶信息記錄?”

她看向黎止翔:“裡麵大概有多少錢啊?”

黎止翔比了個數字。

“美金。”黎止翔又補充道。

溫簡嘴巴微張成了“o”型:“這麼多?”

黎止翔點頭:“鐘玉明是個狠角色,他當年走的就是國際販/毒,都是大單。這應該是他全部身家了。”

溫簡不解:“可這麼多錢他怎麼會放心全交給一個人打理?”

黎止翔:“應該不是獨立交給張翔,隻是讓他參與。前期應該是信任過張翔和他的能力的,隻是張翔本身是黑客出身,估計是出事前就察覺到陳林和鐘玉明要對他動手,所以先下手為強,黑了鐘玉明所有海外賬戶,並想借此要挾鐘玉明,隻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鐘玉明攤牌就大意被解決掉了,而鐘玉明估計也是在張翔死後才發現了問題,所以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溫簡若有所思點頭:“那估計就是這個東西了。事隔十年還能讓賀之遠相信它還在,那隻能是電子存儲類的東西了,而且是沒被爆炸波及到的,那隻能是爆炸後要帶出去的時候遺落的。但也不對啊……”

溫簡皺眉:“如果是離開時遺落,他們當時應該是要伺機回去找才對,哪怕當時風頭緊暫時不敢露麵,後麵也應該找機會回去找才對,但他們十年來完全沒動靜……說明他們也認定東西已經在爆炸中毀了才對,但賀之遠突然又信了它存在,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契機才對。會是什麼呢?”

溫簡仔細回想最近一陣田佳曼和賀之遠的不對勁,田佳曼所有的不對勁是從何家彆墅那天發現她是林景餘女兒開始的,但她和江承去田佳曼家探過,當時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但那天晚上之後賀之遠怎麼就突然信了這東西還在,還連夜去找呢?

溫簡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又飄忽得抓不住。

黎止翔打斷她:“那隻能說明這個田佳曼身上還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她可能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你留意著她點。”

溫簡點點頭:“不過如果確定是這份賬戶信息的話,有沒有可能把它作餌引鐘玉明回國?”

他們的目標本來也隻是鐘玉明以及他身後的販/毒集團。

黎止翔看向他:“你知道怎麼聯係他?”

溫簡搖頭:“沒有。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黎止翔皺眉:“江承?”

“嗯。”溫簡點頭,遲疑了下,看向黎止翔,“江承他……到底是誰啊?從我這段時間和他的接觸看,他對鐘玉明集團內部的情況好像特彆了解,而且在裡麵地位似乎還不低,連賀之遠都忌憚他。”

黎止翔:“他沒和你說過嗎?”

溫簡搖頭。

“這個問題以後還是由他告訴你比較好。他不是我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黎止翔說,“但從我目前掌握的信息裡,他這十年確實一直遊走在海外不同販毒集團裡打探你和你爸的消息。”

溫簡眼眸對上他的。

黎止翔笑笑:“彆這麼看我,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三年前他查到消失七年的鐘玉明,一直在想辦法靠近,但鐘玉明當年經曆過你爸的事後為人更謹慎,除了還帶在身邊的陳林父子和當年隨他一起逃生的幾個手下,他身邊沒再讓任何華人近身。江承是查到了他在國內的代理股東何建離,才退而求其次從何建集團入手,看能不能借此逼鐘玉明回國。”

“他沒和我說過這些。我隻知道他這幾年都在找我,但不知道他為什麼也要進何建集團。”溫簡輕聲說。

“他布局很深。”黎止翔繼續道,“他在裡麵待了三年,掌握的信息比我們多得多,你不方便和我聯係的情況下,可以先聽從他安排。”

溫簡點點頭:“好。”

告彆黎止翔,溫簡回到家已是深夜。

江承沒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溫簡也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電話,沒敢打電話找他,兀自先去洗漱,收拾了下屋子。

這幾天兩個人都特彆忙,衣服還散掛在陽台上沒來得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