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98.(2 / 2)

溫簡收了自己衣服,想了想後也把江承的一起收回來。

兩人雖然已經同居住一起,但還是各住各的房間。因著這幾天都異常忙碌和驚險,晚上安全到家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都有些累,各自洗漱完就各自睡下了。

這還是溫簡第一次在江承不在的情況下進他房間。她平時沒有不經人同意就進彆人房間的習慣,尤其她和江承情況特殊都比較注重保密和隱私,因此抱著衣服走到房門口時就忍不住猶豫了下,想將衣服先掛回陽台,等江承回來再給他送進去,但剛半轉了個身又怕這樣顯得過於生分了,想了想還是推了門進去。

江承房間一如既往收拾得乾淨整齊。

溫簡沒敢亂碰江承房間東西,直接抱著衣服去了衣櫃。

衣櫃裡已經滿滿當當地掛滿了衣服,幾乎騰不出空間。

溫簡目不斜視地把衣服往旁邊推,再將衣服一件件掛上去,掛完順手捋平外套褶皺,沒想著用力有點多大,外套也有點長,不知道掃到什麼東西,隻聽“碰”一聲輕響,盒子落地的聲音。

溫簡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散落的盒子,盒蓋已經被摔開,裡麵的白色畫紙散落了一地,有些泛黃。

溫簡剛看了眼就怔住了。

畫紙上全是她,16歲的溫簡,17歲的溫簡,18歲的溫簡,19歲的溫簡……一直持續到25歲,沒有今年的26歲,隻有一個牛皮紙信封,和每張畫像背麵備注的時間一樣,信封上也寫了個日期,2018.2.25,她的生日。

江承在她生日的每一天都給她畫了一幅畫,他想象中的17歲,18歲,19歲……一直到25歲時的溫簡,或嗔或笑,或安靜或嬌俏,每一個溫簡都不一樣,但每一個都是她。

哽意湧上來,溫簡一下紅了眼眶,小心將畫紙一張張撿起,放入盒中。

牛皮信封還散落在地上。

溫簡伸手去撿,指尖剛碰到,一隻手突然從身後伸來,取走了信封。

溫簡本能轉身。

江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外套還沒脫,正半彎下身子撿起信封,麵色淡淡的,垂下的眼瞼遮住了他眼中情緒,溫簡看不清,隻看到他額前的碎發隨著他彎身的動作散落在眼皮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對……對不起啊……”溫簡慌亂道歉,“我不是故意翻你的東西,我隻是想幫你把陽台晾曬的衣服收好,沒發現衣櫃裡有東西,不小心把它掃落在地上了。”

“沒關係。”江承把信封塞回盒子中,拿起,順手將她拉站起身。

“沒事吧?”江承問。

溫簡搖搖頭:“我沒事。”

眼睛卻不由得移向他手中盒子。

江承將盒子塞進了最上層的櫃子。

溫簡有些遲疑:“信封裡是什麼啊?我能看看嗎?”

“沒什麼好看的。”江承說,轉眸看向她,“也剛回來嗎?還沒洗澡吧?先去洗澡。”

溫簡點點頭,卻站在原地沒動。

江承看向她,溫聲問她:“怎麼了?”

溫簡搖搖頭,吸了吸鼻子。

江承衝她露出一個笑,手壓在她肩上,想推她出去。

“時間不早了。”

溫簡被推著走了兩步,又磨磨蹭蹭地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他時人已輕咬住下唇,眼眶紅紅的,鼻頭也有些紅。

江承動作頓住,就這麼看著她。

溫簡也一句話沒說,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

江承任由她抱著沒動。

“那個信封裡……”好一會兒,溫簡終於哽咽出聲,“是不是告彆信?”

江承沒應。

溫簡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眼眶還紅紅的,也沒再追問,踮起腳尖,拉下他的頭,不太熟練地、又異常執拗地去吻他。

江承終於看向她。

她還在笨拙地吻他,邊吻邊哭,邊哭邊道歉,眼淚嘩啦啦地流。

江承反手就壓扣住了她後腦勺,唇狠狠壓下,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