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還會跟它們客氣。
手中的雙管獵槍,瞄準其中離自己最近,朝著他張望的那一隻,直接摟了一槍。
隨著槍響,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那隻豺翻倒在地,不停地踢蹬著腿。
而陳安毫不手軟,槍管微移,試圖瞄準另外一隻。
隻是,被那一槍驚到了,豺群一下驚跳開來,躲避得更遠,加之有林木遮掩,想要命中那就很困難了。
陳安緊跟著的第二槍,沒有打中豺,隻是把林間的一棵小樹打斷,在一棵樹根腳將樹皮炸開。
四條獵狗立馬衝了出去,追著豺攆。
但這玩意兒,速度不比獵狗慢,而且在縱跳方麵,比獵狗還要靈活些,即使如此,它們也沒有逃的樣子,隻是散開的範圍更大些,在周邊林木裡快速穿插跑動。
奔跑、驚跳中,伴隨著豺急促的尖叫聲和一聲聲獵狗狂吠,樹林裡變得越發嘈雜。
看樣子,它們竟是還準備打陳安和四條獵狗的主意。
陳安之前還想著它們已經送了一隻豺的命,在槍聲驚嚇和獵狗的追攆下,會選擇逃跑,沒想到,一個個尖銳的叫著,不肯走。
“找死!”陳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他取出槍膛裡的兩個彈殼裝口袋裡,又快速從子彈帶裡取出兩發獨彈裝上,端著槍朝著豺瞄準。
接下來又一槍,兩槍……
在豺的快速竄跳中,陳安兩槍落空。
他趕忙又換上兩發子彈。
這一次,他凝神靜氣,第三槍的時候,終於又成功打中一隻豺的肚子,而第四槍依然落空。
被命中的那隻,發出淒厲的慘叫,速度慢了不少,下一刻,被如意追上,一口咬住後腿,拖翻在地。
那隻受傷的豺也是凶狠,擰轉身子咬在如意的腹部,一豺一狗,立時在雪地上扭打翻滾在一起。
其它幾條獵狗追攆不上其它豺狗,見有一隻受製,紛紛放棄了對目標的追逐,朝著那隻豺衝了過去。
見幾條獵狗圍過來,那隻豺不敢和如意纏鬥,試圖掙脫。
但如意也被咬到,凶性一下子被進一步激發出來,哪會輕易放過它,死咬著那隻豺的後腿不放,並瘋狂地甩動腦袋。
相比起來,這些豺比獵狗還要稍微小一些,力量上也遠遠不如,竟是被如意猛力的幾甩,再次摁倒在地上,招財它們找到機會,一擁而上,咬腦袋、脖子、腹部,被徹底按住,被咬得慘叫不斷。
而陳安這裡,已然又換上了兩顆子彈,瞄著驚竄的豺群,又接連開了兩槍,再次成功放翻一隻,子彈穿胸而過,那隻豺跑了沒幾步,就栽倒在地。
剩下的豺,直到這時候終於氣勢大減,意識到害怕,發出一聲聲尖叫,朝著樹林深處逃竄進去,很快沒了蹤影。
陳安朝著獵狗趕過去,也不急著結束那隻豺的命,任憑幾條獵狗對著它瘋狂撕咬。
獵狗在戰鬥的時候,那心中也是憋著一股子血性的,是一種亢奮的狀態,不發泄出去,對獵犬不好。
就像人一樣,心裡有了火氣不發泄出去會傷身一個道理。
也正是因此,獵狗的壽命,往往會比不打獵的那些,要短一些。
他隻是在一旁盯著周圍,防止豺群去而複返,萬一周邊還有彆的豺那可就麻煩了。
直到那隻豺被咬死,還是不見林中有彆的動靜,陳安才鬆了口氣。
上前檢查如意的傷,發現隻是破皮,流了少許血,問題不大,也就放心了。
他不知道收購站裡收不收,但看豺的皮,貌似也不是很好,顯得有些粗糙,但想了想,他還是動刀將三隻豺開膛破肚,扒拉掉腸肚、心肺扔給倆狗。
被獵狗撕咬的那隻,到處是牙齒洞穿的窟窿眼,有十七八處在冒血,皮張被扯懶,陳安也不打算要了,隻是把肉剔出來,讓幾條獵狗吃飽。
趁著獵狗在吃東西的時候,陳安將目光看向樹杈上的大熊貓崽子,被槍聲驚嚇,它正在努力地往更高處攀爬。
上邊的樹枝已經很細了,它像是不知道害怕一樣,壓得樹枝都彎垂下來。
那小小的樹枝,怎能經得住它這麼折騰,看上去隨時會斷的樣子。
陳安看得心驚膽顫,這要是突然斷了,離地五六米的高度,砸下來怕是會被摔傷。
可是,他又沒辦法上去將它給提溜下來。
這小樹,根本耐不住他爬上去,就即使上到半腰,也夠不到。
大概唯一能做做就,就在將大熊貓崽子下方的雪層再堆厚一些,作為緩衝。
陳安想到就乾,把樹周圍的雪不斷往大熊貓崽子下方那一片堆積。
還沒來得及弄多厚,上方忽然傳來樹枝折斷的嘩啦聲,緊跟著,大熊貓崽子一路撞著枝葉,砸落在下方積雪上。
嘭的一聲,四仰八叉地砸在雪層裡,雪花飛濺中,深深陷了進去。
陳安趕忙跑了過去,見大熊貓崽子還在裡麵踢蹬著腿腳,好不容易才翻坐起來,發出咿咿聲。
他記起,在潘石玉留下的資料中有關於這種聲音的描述,說大熊貓可能會發出這種聲音來表達疼痛、不適或孤獨等負麵情緒。
看樣子,小家夥被摔得有些疼了。
他趕忙將它從雪層中抱了起來,拍打掉身上沾染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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