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災星還是福星?(1 / 2)

那野物沒死!

宏山在跟那野物扭打。

陳安心裡一驚,在那荊棘棚子裡,什麼也看不到,關鍵是,人在裡麵也不好施展。

甄應全幾下吼叫、拍打無果後,身形一矮,順著宏山鑽進去的分開的荊棘縫隙,也一頭鑽了進去。

一時間,蓬子裡傳來野物呼嚕嚕的吼叫,還有兩人不時的悶哼。

擔心宏山吃虧,陳安不敢有絲毫耽擱,加快速度,順著紅藤滑到石崖腳下。

他順著兩人闖出來的空隙,往荊棘縫隙往裡看,見那隻黑色的野物斜趔在蓬子的上坡方向,雖然血淋淋的,卻屁股頂著荊棘蓬子,擰轉身子,居高臨下地朝著宏山用嘴筒子去咬。

而宏山躺倒在地上,扯著野物的一雙後腳,在野物朝他咬來和抓撓的時候,拚命地踢蹬。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一雙腳上的褲子,已經被撕得破爛,也是血呼啦的。

情勢非常危險。

好在甄應全見一人一獸扭打在一起,情況不對,也就不再隻是驚嚇恐嚇,跟著鑽進去幫忙。

他不敢開自己的火槍,怕傷到宏山,就用槍管子朝著那野獸猛戳。

有他的加入,那野獸將注意力被分散,又要招呼宏山的踢蹬,又要防著甄應全戳來的火槍槍管,一時間應接不暇,狂亂掙紮的同時,也在不斷地躲避,時不時反咬一口。

就這麼僵持著。

獵狗在石崖上邊下不來,急得在石崖頂上來回竄,尋找下來的路徑,不時衝著下方狂吠幾聲。

這野獸反應迅速,陳安也不敢大意,跟著從荊棘縫隙中鑽了進去。

“甄叔,讓我來!”

陳安招呼一聲。

甄應全非常配合地身子往荊棘蓬裡一壓,硬生生將裡麵的空間擴大了不少,同時也將自己的身位讓了出來。

陳安湊了過去,也一樣用槍管朝著那野獸猛地一捅。

這一下子被捅得疼了,那野獸一下子朝著槍管咬來,被陳安及時收回,再捅的時候,野獸張口咬到槍管,腦袋就是幾下瘋狂甩動。

槍管可是好鋼材製作而成,縱使它牙尖嘴利,那也不是它能咬得動的,它腦袋的幾下甩動中,隨著槍管的滑動,已然變成咬住槍口。

見狀,陳安一不做二不休,猛力往前用力一推,槍管直接塞進野物的嗓子眼。

在它受痛劇烈掙紮的時候,他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有子彈從它後脖子洞穿出來,打入土中。

陳安並沒有就此撒手,跟著槍管再斜著往地上一推,將野獸腦袋生生壓在地上,隻有一雙前爪朝著槍管不停地抓撓。

利爪和鋼鐵發出刺耳的聲響。

終於將野物製住,陳安這才注意到,自己在懸崖上開的那一槍,打在了這野物的腰眼上,並不致命,至少短時間死不了。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厲害,那肉墊中伸出的利爪,竟然能在槍管上留下淺痕。

再次挨了這一槍後,野物掙紮了沒幾下,漸漸地沒了動靜。

陳安將槍抽出來,對著它腦袋再次補了一槍後,這才一屁股跌坐在一旁。

就這麼幾下,他發現自己也像是一下子將全身的力氣都給用出去了一樣。

宏山就更不用說了,鬆開野獸的一雙後腿,直接躺倒,大口地喘著氣。

稍稍平複後,陳安起身,幫著檢查宏山腿上的傷。

那雙褲腿上到處是血,看上去挺嚇人,不過,在陳安將他褲腿卷起來以後,發現傷勢並不太嚴重,隻是有六七道爪痕,比較深的是兩條,血肉翻卷起來,出血也最多,但沒有傷到筋脈。

他趕忙將隨身帶著的布包放下來,從裡麵找出藥品和繃帶,倒出些糊在宏山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纏住,問道:“蛋子哥,還有哪裡被傷到?”

“就隻是腳上被抓撓了幾下,彆的沒得事。”

他活動了一下雙腳,咧嘴笑道:“問題不大,不影響明天找崹參!”

“你這是啷個搞的哦?為啥子不用搶?”

陳安皺著眉頭問道:“事情弄得懸吊吊嘞,好黑人嘛!”

“我也沒想到它恁個凶撒!”

宏山長長舒了口氣,翻身坐起來:“我鑽進來的時候,看到它腦袋插在蓬蓬裡邊躺著,腰眼上不斷地冒血,我以為它應該是不行了,你看它那麼好的皮毛,要是再來上一槍,皮毛上多個洞洞,那就少不少錢,我就想著,直接動手抓。

哪裡想到,這鬼東西恁個厲害,看著半死不活嘞,我手才一抓到它後腳準備往外邊拖,它狗日勒掉轉頭就咬我,還好我反應夠快,差點就被咬到脖子咯。”

甄應全在一旁聽著,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曉得差點被咬到脖子了?你龜兒太冒失咯!我不是一次兩次聽安娃子跟你說過,打野物的時候,除非確定它死了,不然不要近身,不長記性!萬一被咬到脖子咯,在這種地方,都怕等不到把你送出去救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回去該啷個交代?”

陳安重重地在他傷腿上拍了一巴掌。

疼得宏山齜牙咧嘴:“伱乾啥子?”

陳安瞪了他一眼:“我故意嘞,讓你長點教訓。再說一遍,越是野物瀕死的時候,越厲害,那是拚死一搏,是最要命嘞,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它多金貴,補上一槍再說。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皮毛重要,這都拎不清蠻?你要是鑽進來,直接給它一槍打死了,哪裡還有這種危險的事情?你覺得我們會怪你損壞了皮毛,不扯淡嗎?

蛋子哥,你記住了,下次不要這麼勇,彆的不說,多想想家裡邊的媽老漢和娃兒婆娘撒!”

宏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分擔點嘛,每次進山,總是你忙前忙後,我也想多做點,不然總覺得自己那麼大塊頭,卻一點用都沒有!”

聽到這話,陳安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嚴肅的神情緩和了下來:“蛋子哥,你陪著我進山,讓我能放心地將後背交給你,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咯,啷個能說一點用都沒有嘛,你莫想那麼多。總之,下次再不要出現這種情況了。”

宏山微微點了點頭:“記住了,下次再也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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