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但其實從看到野豬衝出來到陳安開槍,不過幾秒的時間。
斷崖下接連傳來嘭嘭的聲響,接著就是母野豬的嘶吼。
打中了!
看到母野豬突然掉頭朝向自己,耳朵嗡嗡響的陳安顧不得其它,將槍往肩膀上一甩,縱身往上一跳,雙手剛拽著棕繩,準備往大鬆樹上爬,母野豬已經衝撞過來,張口就朝著他懸著的雙腿咬來。
陳安趕忙腹部猛然用力,將雙腳一下子提起來,蹬著樹乾,避過母野豬這一咬後,幾下爬到上邊三米多高的鬆樹枝椏上蹲著。
他是瞄著要命部位打了一槍,但陳安沒法估計這一槍的效果,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打準。
母野豬慘叫著掉頭,那就是要準備拚命了,他可不想跟一頭受傷後徹底發狂的母野豬正麵對抗,被咬到一下,後果難以想象,安全為主。
現在總算安全了。
他低頭看著下邊衝著鬆樹幾下撅挑後,哼哧著看向自己,鼻孔兩道熱氣急劇噴湧的母野豬,發現自己那一槍打得還挺準,隻有核桃大的一片槍傷,血液不停地往外冒。
而在這時,十多米外,提著斧頭的宏山正狂衝過來。
見狀,陳安連忙大喊:“不要過來!”
聽到喊聲,宏山連忙止步,而母野豬也在這時,注意到趕來的宏山,掉頭就衝進山溝,朝著宏山所在的山坡衝了過去。
宏山被嚇了一跳,趕忙轉身就跑,見旁邊有棵青杠樹,立馬跳起來往上爬,幾下蹲到樹椏上。
隻是剛衝到半坡的母野豬,卻像是突然沒了力氣一樣,翻滾著跌入山溝,掙紮幾下,沒能站起來。
陳安知道,自己開的那一槍,打中要害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更遠處,林木嘩啦聲傳來,陳子謙和宏元康也相繼跑近。
陳安看了看溝裡,見那頭拖著坑木的大野豬沒來,還有另外一頭母野豬也沒在,不由出聲問道:“還有兩頭野豬嘞?”
“那頭母野豬跑咯,我沒攔得住!”大口喘著氣的宏山說道。
陳安笑笑:“跑了就算!”
陳子謙和宏元康兩人也接連趕到,看著溝裡搗騰著四蹄的母野豬,兩人齜牙咧嘴的大口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氣了。
“啊喲,都好幾年沒恁個跑過了,真的是要了老命了!”宏元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陳子謙也是大喘著氣:“就是,看來得多練練了,不然以後上山可跟不上這兩龜兒子,會拖後腿……我看你差不了好多,跑起來還是像頭老熊!”
“你也不賴,像隻豹子!”宏元康也笑道。
陳安聽著兩個互相恭維的長輩的話語,心裡越來越想知道他們背後的故事了。
宏山從樹上跳下來,衝著宏元康問道:“老漢,哪隻中套的野豬嘞?”
“還在後邊溝裡麵,好像是被溝裡的石頭掛住,沒得事,它跑不快,也跑不掉。”
宏元康站直身子,看看溝裡麵已經不動,流了一大灘血的野豬,又看看其它地方:“還有兩隻黃毛……跑掉了?”
“滾到山崖下邊去咯!”
一開始,陳安打的就是讓它們儘可能滾下石崖摔死的主意。
他解開繩索,抱著樹乾滑下來:“蛋子哥,斧頭給我!”
宏山猜到陳安想要乾什麼,說了句:“讓我來!”
他小心地順著山坡下到山溝裡,謹慎地靠近母野豬,揚起斧頭,朝著野豬腦袋狠狠來了一下。
野豬隻是抽搐了一下,就再沒動靜。
確定野豬已死,陳安這才放心地走到崖口邊,伸手拉著一旁的小樹朝斷崖下邊張望。
隻見兩隻黃毛野豬,都直挺挺地躺在石崖下的山石縫隙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子謙他們三人也圍過來,朝下邊張望,宏元康轉頭看向陳安:“狗娃子,不愧是跟著師傅學出來的,這算盤打得漂亮!”
“主要還是你們配合得好,要不是你們趕得緊,它們也摔不下去,三頭野豬到了這裡,場麵一亂,我很有可能忙著上樹躲避,一頭都留不下。”陳安說的是實情。
宏元康、陳子謙和宏山,都非常給力。
“五頭野豬,留下四頭,你娃兒領著我們三個,就憑著三把斧頭一把槍,很多人怕是打死都不敢相信,不信你看好,回到村子,隻要說出去,必然引起轟動,村子裡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伱!”宏元康咧嘴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