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5(2 / 2)

王燃便擺擺手,讓保鏢鬆開對元豪的桎梏,道:“走吧,帶路。”

元豪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屁顛屁顛的走到前麵,指著陳傳家和白可行站著的門口,說:“就、就這裡。”

王燃瞅過去,‘喲’了一聲,笑道:“陳少爺,真是巧。”

陳傳家微微頷首:“是很巧。”

“陳少爺咋沒和顧小三一塊兒?他人呢?”王燃站在門口好像不怎麼著急去看裡麵幾乎成了廢人的元寶姑娘,“對了對了,晚上不如一塊兒去歌舞廳?你是小三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這片兒我熟……”

‘熟’這個字剛說完,就又眼睛一亮,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古怪玩意兒的笑起來,說:“這不是白可行嘛?你啥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被放逐到天津後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白可行和這位王小姐不大熟悉,但曾經好歹是一個圈子裡的富貴人物,都是出了名的敢闖禍,所以經常有些人把他們放在一塊兒比較。

年輕時候的白可行白二少十分不滿和一個小女子放在一塊兒相提並論,直到某天聽說這位小女子搞了一個總長的姨太太,把人給搞得要和她私奔,白二少不得不服。

許久沒見,這位王小姐已然成了王少爺,走到哪兒都是男人打扮,玩的、用的、喜好也同一般男人無異,如今光看外表也看不出什麼女扮男裝的尷尬,能說是一位比較矮點兒、模樣陰柔點兒的男人了。

“怎麼,我回來你還要鞭炮齊鳴給我整一個車隊歡迎不成?”白二少挑眉,早已完全沒把王燃當個女人了。

王燃拍了拍白二少的肩膀,說:“這也不是不行,我能給顧小三做歡迎會,你順帶沾沾他的光哈哈。”

白可行慢慢揮開這人的手:“得了,小葭現在家裡一團亂你不知道?彆成天叫他出來玩,他現在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不到一塊兒去。”

王燃沒在意,徑直走進去,期間多看了一眼陳傳寶,然後才走到元寶的病床前,‘嘖嘖’了兩聲,說:“這真是禍不單行,元寶,你爹不是瘋了嗎?瘋了好幾年今日終於是跑出來殺人,結果被巡捕房的槍斃了,你又成了這個樣子,你弟弟元豪現在出了念書什麼都不會,真是禍不單行啊……”

“早嫁給貴老大做四姨太也不會這個樣子。”王燃輕描淡寫的可惜著,大概是在可惜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被糟踐成了這個鬼樣子。

這樣的可惜大約隻在王燃的臉上停留了兩秒,王少爺便抽出幾張大票子給了等在旁邊的元豪,說:“拿去,以後彆張口閉口亂說話。”

元豪連忙拿過來,放在衣服裡麵的內袋中,臉上是不似作偽的感激,說:“謝謝謝謝。”

王少爺點點頭,隨後毫不客氣的走到白可行等人麵前,說:“我得走了,家裡還有事兒,晚上八點如夢舞廳我包場給顧小三搞個歡迎會,記得過來。”

白可行:“你搞什麼鬼?”

“什麼搞什麼鬼?我帶你們見見我老婆,所以你們還得時刻準備紅包,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就結婚了。”王少爺說得瀟灑,“噯,對了,晚上還有牌局,錢記得帶夠,我是知道大家都喜歡和白二爺打牌的哈哈……”

白可行額頭青筋都要爆出來,嘴角抽了抽,笑道:“拿是哪門子的黃曆也要翻出來說道?今兒晚上我就帶我自己過去,不把你們打個底兒掉我還不姓白了!”

“好的很!”王燃又對陳傳家說,“我瞧著方才小三興致不高,陳少爺不如先一步和白二爺去把小三架出來,免得我席麵兒都擺上了,正主卻沒到。”

陳傳家本意不想去,他現在可是一個妹妹再也站不起來的哥哥,應該哪兒都沒興致去。

可一旁還在吃水果的陳傳寶卻立馬插嘴說:“哥!你去吧,我覺得你們三個很少在京城見麵,就去玩你們的去,讓無忌哥哥過來照顧我就行了。”陳二小姐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片羞澀,“當然,無忌哥哥如果忙的話……就算了。”

陳傳家思索了兩秒,垂著的睫毛忽地撩開,緩緩看著妹妹,笑道:“好啊,不如我現在就給顧府打電話?”

陳二小姐連忙點頭,眼睛都迸發著喜悅:“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但很快立馬又緊張起來,“不對!等等!哥你快去把我的化妝品都拿過來!我還沒有化妝呢!給我一個小時!”

“好,那就這麼定了。”見大家都沒有意見,王少爺便雙手揣兜的走了,留下幾百塊和一句邀請的話。

另一頭,今晚歡迎會的主人公還不知都自己要有一場宴席要趕,正惶惶恐恐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顧三少爺站在顧府門口正準備進去時,忽然背後一寒,仔仔細細的品味陳傳家的那句‘如果你說你被監視了,我覺得你應該問一下你弟弟顧無忌’,腳步一頓,連忙轉身捏著身後小劉的手臂,說:“知道陸老板現在在哪兒嗎?帶我過去!”

小劉疑惑,說:“三少爺去那兒乾什麼?”

“你就說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兒!”顧葭真是急死了,從前總覺得陸玉山這人神出鬼沒,仿佛時時刻刻都在身邊,現在要找這人的時候卻又和他鬨失蹤。可找不到人就沒有人和他商量了!顧葭不知道陳傳家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麼自己當初和陸玉山在外麵親得熱火朝天豈不是早晚要被無忌知道?!

雖然說自己早已打算和陸玉山成為好聚好散的**關係,可這種話你要他怎麼和無忌說得出口?!

顧葭……沒那麼臉皮厚。

他對誰都可以說,唯獨無忌不可以!

無忌哪怕覺得他惡心,露出一點厭惡的眼神,顧葭想自己都要被眼神殺死,或者羞愧致死。

就好像一個家長坦白在外麵有比較合得來的紅顏知己,與被兒子撞見被人壓在身上為所欲為,自己還叫得很大聲很大聲,說‘搞死我吧’,這兩個情況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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