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2 / 2)

又想到林澤向來和三殿下交好,那交情可不比尋常。賈璉心裡更是放心,親自去和林如海說了,林如海也隻擺擺手說不妨。賈璉登時心中大安,含笑回了席麵,和薛蟠又是一番推杯換盞不提。

倒是林澤一腳才跨進馬車,就見車裡坐著一人。他腦袋還帶著幾分醉酒的迷糊,見了人也不多細想,甕聲叫了一聲“璉表哥,怎麼難為你還親自送我”,便坐下了。

水湛聽見他聲音甕聲甕氣的,睜開眼看去,隻見少年白皙的臉頰上紅暈如霞。平日裡清亮的眸子此刻濕漉漉霧蒙蒙的睜著,恁得可憐可愛,隻叫人恨不得把他摟緊懷裡細細揉搓一番才好。水湛身隨意動,一把將林澤攬進了懷裡,修長的手指抵在少年的唇瓣上慢撚廝磨,惹得林澤不滿地哼了兩聲。

不覺笑道:“酒量不好,偏又饞嘴。這會兒還沒清醒過來,倒難為你還知道要回去呢。”

林澤聽見他的聲音,奈何大腦不甚清明,隻睜著一雙水汽彌漫的眼睛看向他,委委屈屈地說:“我才吃了酒,這會兒渴的很。”

水湛笑著給他倒了一杯水,親自喂他喝了。見他還伸了脖子要來喝,水湛眸色微暗,快速地飲了一口水含在嘴裡,俯身哺了過去。

四唇相接,那柔軟豐潤的觸感讓水湛在心底滿足的喟歎出聲。

林澤輕輕張口雙唇,難得乖順的模樣引得水湛喉間發出幾聲低沉的笑意。大舌貪婪地搜刮著少年口齒間的蜜津,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二人緊貼的嘴角滴落。水湛悶哼一聲,靠著過人的自製力停住了動作。然而卻在抽·離的那一刻,戀戀不舍地又輕輕地咬了一口林澤的下唇。

“唔——”

少年的聲音清亮中帶了一絲軟糯的鼻音,隻是輕輕的一聲呻·吟便讓環抱他的水湛下·腹滾燙。“三哥。”

水湛摟住他的手緊了幾分,額頭抵住少年的額頭,看進那雙因沾染了情·欲分外迷蒙的雙眼,溫柔地笑道:“酒醒了?嗯?”

“唔,三哥。”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眼前的人是水湛無疑,林澤撅起嘴唇在水湛堅毅的下巴印上一吻。吻罷,退開幾分,笑得一臉純良。“真好,我還以為是做夢啦。”

看見林澤眼底毫不掩飾的愛戀,水湛的心微微一緊。他這一年來,在京城待的時間屈指可數,他知道父皇有意想要曆練自己,安排自己去剿匪,又命自己去建堤修壩,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給自己今日登上儲君之位鋪路。

身為中宮嫡子,這是他一出生就背負的命運。

他不能,也無法拒絕。

也許對於其他的皇子們來說,父皇是個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的帝王。可對於水湛而言,他清楚而明白地感受到父皇對他殷切的期盼,以及對林澤溫和的相待。

“小九。”輕輕呢喃出聲,水湛低頭,薄唇精準地吻住少年的雙唇。品嘗著少年馥鬱的唇齒,水湛饜足地抱緊懷中的人。

他如今已貴為儲君,來日更是要睥睨天下之人。林澤的身世在這世間不過寥寥幾人知道,想要瞞天過海並非不可。想到這裡,水湛的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鬱色。倘或有人膽敢阻撓,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水清這幾年的所作所為愈發的猖狂起來。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水清至於自己而言,不僅僅是一起長大的情誼。更多的是因為迫於無奈與林澤分彆那麼多年,在水清身上多少能捕獲幾分少年的痕跡罷了。從前,水清也是極好的。身體孱弱卻待人謙和有禮,也給父皇和母後帶去不少溫情。

然而……

水湛的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贗品就是贗品,即使偽裝的手段再高明,和真正的少年比起來,其間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