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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你身邊的他 英靈英雄

一陣光芒閃過, 張一青將狂躁不安的小隊長安撫下,並對那名士兵搖頭。

“邪氣入體太深,傷及肺腑。我隻是暫時幫他穩定血管爆炸的不穩定因素, 至於他能不能夠出活下來, 就要看他接下來的造化了,”

這個小隊長陰影的半張臉,已經開始惡化,惡鬼的惡念如附骨之軀沾上他的臉部, 時而抽搐, 時而扭曲。

“殺了我,快殺了我!”

小隊長捂著那半張惡鬼臉,哀嚎道。

張一青彆過臉。

躺在傷員帳篷內的所有受傷士兵靜靜看向這位痛苦的小隊長,眼中不忍以及感同身受, 他們都被感染上了,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小隊長不願變成怪物傷害昔日的同胞, 最終選著了自我了斷。

在-槍-聲中,小隊長的身影緩緩倒地。

士兵痛聲大哭, 滿眼悲慟。

這種場麵, 在這幾天時常發生,士兵痛苦了數十分鐘後, 擦掉眼淚,突然站起身, 抱著手中的熱武器轉身離開。

他的眼神堅定, 步履平穩, 衝向前方, “隊長你等著, 我給你報仇!”

不就是鬼怪嗎, 老子還怕它!

張一青看著士兵義無反顧走向前麵戰場之中,他悲痛地緊閉上雙眼。

“鬼潮又來了!”

精疲力儘的士兵和眾人起身抵擋,其中不乏有光頭,穿著道士服的,剪著短發的青年,麵對無窮無儘的鬼怪。

隻見它們眼神堅毅,腳不動搖,屹立不倒,站在城市邊緣,做一條強悍的邊防線,將鬼怪抵擋在外麵。

戰火持續了一周,士兵們站著都能睡著。

張一青等眾多道士,有的隕落了,有的受了重傷還躺在醫院,繁華喧鬨的城市,現在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一個人,所有人都躲在房間裡,眺望戰火連天的遠方。

君淵所住的小區被黑霧擋住,看不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耳邊經常傳來炮火的聲音。

今天的炮灰好像停下了。

聽到外麵的人正在歡呼,君淵並不感到驚喜,而是沒有由來的危機,好像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

在小區外麵,一股猩紅的紅霧從後山襲來,正在靠近小區,正在做飯的傅雲似有感覺的抬頭。

隻在幾分鐘內,又將視線投入湯鍋之中。

邪氣化為狠毒的紅蛇,剛剛靠近築得高高的圍牆,就被黑霧化為一條巨龍一口吞下,龍遨遊天際,並發出一聲聲龍吟,震懾宵小。

剛剛的紅蛇灰溜溜地跑了,轉而投向另一個小區,然而這個小區並沒有那麼幸運,紅霧彌漫,被紅霧電侵蝕的人,瞬間死去,又轉身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撲向自己最親的人。

各個地方都傳來慘叫聲,以及怪物的嘶吼聲。

龍蔭小區中,梅姨站在小區外麵,耗儘自己的壽命,強行開啟一個光圈,將襲來的怪物擋在外麵,她原本黑而密的頭發現在已經變成白發,臉上的褶皺越來越多。

張一靜正提著一把長刀斬殺怪物,附上一層龍虎山符咒的長刀,吹毛斷發,鋒利極了。

隻是連續一天一夜不斷砍殺怪物,她的手提起長刀的手,顫抖著。臉色有些發白,直到砍到了一隻怪物,半跪在地上,粗喘著氣。

隻是看到梅姨那頭白發,哽咽不止,“梅姨讓我來吧,你休息休息。”

梅姨強顏歡笑道:“沒事,你梅姨還堅持得住,你要是累了,就進來休息休息。”

“我不累!我去殺了這群怪物!”張一靜雙眼通紅,咬牙撐著刀柄站了起來。

“啊!”

她大叫一聲,帶著無儘的傷痛,與豁出去的決心,凡是從她身邊經過的怪物,皆被砍成了兩截。

梅姨身體內部力量耗儘,光罩慢慢消失直到梅姨緩緩倒地,被一雙手接住。

“阿姨,好久不見啊,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青年生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眉目含情,麵若桃花。

遠方一顆流星的紅光閃過,手中握著三節棍的獨眼短發少女,隨手一扔,三節棍打散了偷襲張一靜背後的怪物。

張一靜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到了離她不到幾步的一名穿著白裙,長相淑女的女孩子,雙手各拿一把砍骨刀,在怪物群中大殺特殺,眼神冒著紅光,一臉興奮。

有人將她扶了起來,嘴裡突然被塞了苦澀的東西,她不由吞了下去。

穿著洛麗塔的禦姐,對她一笑,“彆怕,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解決完這些鬼怪,三人朝君淵的方向聚集。

圍城一個圈中間的君淵,拿著一把平平無奇的匕首,匕首閃過一陣紅光,從他的手裡脫離出去,紅光眼花繚亂之間,怪物的屍體紛紛倒地。

將梅姨扶進保安室內。

梅姨驚訝看著他,“小夥子,你是術士?”

君淵:“可以這麼說。”

梅姨一笑,“老婆子眼拙,竟然沒能看出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阿姨,你的頭發?”

一頭白蒼蒼的發絲,,老態龍鐘的臉上長滿黑斑點。

君淵見過這樣的斑點,那是死人才有的東西。

梅姨倒是無所謂說道:“老婆子活了這麼些年,已經足夠了,遇到今天這種災難,能救活一人是一人。”

君淵對這種大愛無私之人,是十分敬佩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接來的時間過得舒服一些。

在商城兌換了一些止痛丹,放進了梅姨的嘴裡。

“梅姨,你怎麼樣了!”張一靜進來就急切地問道。

梅姨摸了摸她得到腦袋,並沒有回答。

張一靜直接站起身,“一定有辦法,我去找我小師叔,他肯定有辦法的!”

“站住!”

“梅姨。”

“不準去,你小師叔走時叮囑過我,讓我照顧好你,他們在邊區肯定比我們這裡還要難,你何必去給他們添麻煩呢。老婆子活得夠久了,能功成身退,對我來說也是大功德一件。”梅姨輕輕一笑。

“可是,梅姨,你的傷。”

“我的時間不多了。”梅姨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薄薄的書冊,放在張一靜的手上,“老婆子我活了幾十年了,一直找不到傳承人,現在我家的這本傳家寶給你,遇到有緣人你就給他吧。”

張一靜哽咽。

“吼!”

“君哥,那些鬼物又來了!”李施施說道。

梅姨推了張一靜一把,“你們將幸存者和小靜一起帶走,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梅姨!”

“聽話,跟著君小子走,他們這群人實力在你之上。”梅姨勸道。

見張一靜不走,梅姨哀求看向君淵,君淵對李施施點頭。

李施帶著張一靜去小區找幸存者。

君淵攔住了怪物,給李施施幾分爭取時間,幸存者不少,跟在李施施身後一長串人。

“帶他們回華陽小區。”

李施施點點頭。

等到李施施他們離開,君淵才開始放大招。

君淵的力量全部來自自己本身的力量,閒來無事折的紙人拋向天空,每一個紙人套住一個怪物,剩下的怪物,一拳下去,周圍幾米的怪物全部化為齏粉。

在君淵周圍的怪物直接空出來一圈。

匕首千變萬化,成千上百的匕首,從君淵的身邊飛出去,將怪物紮成了刺蝟。

紅光閃過,原本的匕首組成了一把赤紅色的長刀,長刀在他的手上,如虎添翼,將刀耍得淋漓儘致。

這時候,梅姨站在君淵的前麵。

君淵眉頭緊蹙,“阿姨你”

梅姨:“君小子走吧,其他地方還需要你,這裡就交給我了。”

“梅姨一起走吧。”

梅姨搖頭,“我走不出去了,現在是該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梅姨臉上的屍斑更多了,現如今已經油儘燈枯之相。

君淵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彎腰對她深深鞠躬,“你是位英雄。”

君淵跳躍幾步,眨眼之間就離開了小區之外。

梅姨溫柔慈祥的臉,陡然一變,“怪物來啊!”

五指成爪,抓向胸口,以心頭血為引,方圓百裡的怪物全部吸引到這裡來,光一點一點從她心口蔓延,臉上破裂泄露出金色的光芒出來。

刹那間,天地白光乍現,世界黑暗突然變得光明。

而遠處正在逃跑的張一靜卻痛聲大哭。

站在小區邊緣之上的君淵,腦海中閃過那張溫柔慈祥的臉,那雙布滿繭子的手曾經拉著他下了幽靈車。

在城市邊區苦戰的張一青等人,突然看到後方一陣白光閃過,心中一痛,“這次又是誰隕落了。”

他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旁邊的人。

從半空中飄下的玄道子,閉上雙眼,說道:“梅姨隕落。”

張一青等人不可置信。

“什麼!”

“梅姨竟然隕落了!”

“那我們還有希望嗎?”

這是靈異爆發後,鬼怪的克星天師們,,唯一一次說的一句話。

君淵回到華陽小區的半路,碰上了楊道士等人。

楊道士盯著李施施三姐妹,對旁邊的羅昂說道:“這三個女人不是那日跑在我們前頭的那三個嗎?她們竟然能跑出來,我記得我們走時她們還在。”

這時候,胡西突然站出來,他的手臂是在屍駝嶺的戰役中斷掉。而跟在他身邊的天下會成員以及北極戈成員,到現在隻剩他一人。

102 # 你身邊的他 召喚玩家

“是她們就是她們, 是她們利用白骨將我們的人圍住,幸好我命大活了下來,才能揭穿她們的詭計!”

“做人留一線, 日後好想見。敢碰天下會和北極戈的人, 你們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李施施幾人一頭霧水。

吳敏問道:“等等,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是我們害死了你們的隊友?你們自己進去招惹了人家,反倒過來怪我們,這都什麼跟什麼?”

“還想狡辯, 不是你們全部逃跑了, 那些白骨怎麼會惱羞成怒。”

吳敏無語,“你們自己能力不行,還怪起彆人來了,笑死。”

“你!”胡西憤怒。

楊道士擋住了胡西, “這件事中間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是現在我們的人是在你們三人消失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張引誘怪物血符, 他們才被白骨發狂啃噬殆儘。我不知你們是出自哪個派係,但是能讓我們派係內頂尖高手全部喪生, 就憑這點我更加不會讓你們安然無恙的出去!”

“我靠, 跟我們有雞毛的關係!”吳敏翻了個白眼說道:“反正我們沒做這種缺德事。”

“有沒有關係我不管,為了死去的兄弟們, 我要狠狠收拾這個多話的女人!”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羅昂,十分憤怒, 二話不說, 直接一拳揍過來。

吳敏根本來不及躲避。

君淵抽出一支匕首, 右手為刺, 左手以掌。

掌刺並列, 直接將憤怒中的羅昂, 擊飛出去。

“爬遠點!”

君淵居高臨下冷冷盯著羅昂,身上的氣勢令他身體一寒。

楊道士定定看了眼君淵:“你又是誰?”

“小子報上你的名字,爺爺不殺無名之輩。”羅昂嘴裡的一口血沫被他呸掉,語氣不善地對君淵說道。

“沒有必要!”君淵輕笑道。

“小子你很狂啊。”羅昂陰鶩地說道,他看見君淵身後的某個人影,眼神閃爍。

“君哥小心背後!”吳敏大聲提醒。

耳邊一陣風過,君淵微微側頭,手中的長刀反手往後一頂,隻聽見噗嗤一聲。

楊道士捂住自己的腹部,眼中謹慎道:“你究竟是誰?”

“關你屁事!”君淵收起長刀,長眉一揚,冷聲道:“我隻是防守而已,是你們最開始主動攻擊你的,就算犯法,也是你們有錯再先。”

楊道士對這個神秘的青年,有些忌憚。

“這位朋友你叫什麼?”

君淵睨了他一眼,腦中閃過一個畫麵,“你就是天下會的人?”

“正是,咱們天下會的人很團結,今天咱們就此放過對方,各退讓一步,日後見到了就算是我的朋友”

“噗嗤!”

一把長刀插入他的胸口,他不可思議低頭看了看長刀,滿眼不可置信,“為什麼?”

君淵收起長刀,楊道士倒在地上。

“你已經被感染了,不殺了你,難道被你殺?”

等楊道士徹底倒下之後,所有人才看到在楊道士的手中藏著一條毒蛇。

他的後頸上有一塊黑色的斑點,藏在發絲下,平時很難看到,沒有發現他已經被這個世界的的怨氣纏上了。

“這黑病毒!”羅昂倒吸了一口氣。

楊道士怎麼會感染黑病毒呢,之前他們進去地圖可都是提前購買了解毒珠子。

他又是怎麼感染上了?

先不說這間事情,就說一說地圖世界中的這種黑病毒的怨氣。

一旦被這個地圖世界中的怨氣盯上,說明這個人即使出去了,也會變成怪物。

因這個事件出現在個人,十分稀少,就算被感染了,回到了現實世界中,傳染人也會被現實世界中當做一種疾病,並不能醫治的疾病。

君淵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主要是上次陸少將來時,給他了科普至高帶到現實世界中的一些危害,其中就是病毒傳染。

根據陸少將的話中提醒到,之前爆發的病毒,很有可能就是某玩家已經進入了至高,並從至高內帶了稀有的病毒回到了現實世界中,才會爆發首次特殊病毒感染。

凡是感染者,都有一點提前的輕微預警,就是藏在後頸上一塊黑色沉積物,並稱為黑病毒。

隨後,羅昂將視線緩緩移到楊道士手中的毒蛇,表情有些疑色。

“這不是蠱社會的蛇蠱嗎?怎麼會在楊道士的手中,按理說天下會和蠱社會不是分開很遠嗎,而且兩邊隱隱有些互相排斥,怎麼會讓楊道士使用蠱社會的蛇蠱呢?”

羅昂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但是他不會在這裡說出來,得回去之後,跟領主說一聲,天下會內部很有可能已經被蠱社會侵蝕了。

“蠱社會的蛇蠱不會輕易給外人使用,說明這個楊道士的身邊並不是區區道士這麼簡單。”李施施那雙陰陽眼的眼睛,看了躺在地上已經失去多時的楊道士,並感知到他體內有一股陰惡的力量。

吳敏呸了一聲,“還以為是這老道回頭是岸了呢,瞧他這偷襲的熟悉動作,一看就知道乾了不少,今天算是報應栽到了君哥的手裡,真是報應啊。”

李施施看了楊道士一眼,又看著吳敏那隻被毀掉的眼睛,眼神變得陰鬱。

“天下會那幫畜生,遲早要跟他們清算你的事情。”

楊道士已經沒氣了,羅昂已經被君淵打得慫了,隻在一招便發現自己不是君淵的對手,就沒有動手,他有些懷疑君淵就是最近才出現的新S玩家。

因為這個緣故才一直不敢有動作。

隻在一招殺了楊道士,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不如楊道士,現如今楊道士在君淵手裡竟然連第一招都接不下,看來之前君淵對自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至於那個胡西,在君淵動手後,一直傻站在原地,一臉震驚。

之所以胡西敢欺負三名女生,也是自己有依仗,在他看來隻過不是幫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實力一定很弱,所以才信誓旦旦嫁禍給吳敏三人。

一群B級以上A級以下的人,隻活了胡西一人,怎麼看都有問題。

礙於楊道士在天下會的威力,心虛的胡西,就把注意打在三名女生的身上,並且能成功嫁禍,還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沒想到這回竟然提踢到了鐵板上。

誰又能知道,長著一張女人的人,身材纖瘦的青年,竟然不受吹灰之力便將堂堂A

+以上的楊道士輕易殺掉,而且是楊道士的屍體正躺在自己的身邊。

胡西人都傻了。

“你們記得之前欺負過你們的人,上麵有沒有這位的映象?”

吳敏時仔細回想,當時場麵太過混亂,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好像迷迷糊糊之間,看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李施施和唐清清搖頭,其實當時偷襲他們的人蒙著麵具,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本來樣貌。

胡西膽戰心驚聽著君淵的話,看到所有人的打量,不由地局促不安。

吳敏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我確定是天下會的人。”

“我不是天下會的人,我隻是天下會的外門,不算天下會的人,是流浪者!”

“流浪者?”李施施蹙眉道:“據我了解,流浪者是一群浪人,居無定所,時不時接一些派係的任務,賺點兼職。”

胡西鬆了一口氣,“是是,我就是想往上爬,在至高找到住處,不可能每天都住在壓橋洞底下,至高外麵太危險了,有可能睡著了人就沒了。”

“你那把激光槍怎麼解釋?”君淵眯著眼睛問道。

胡西樂嗬嗬笑道:“這是我在垃圾堆裡麵找到的激光槍殘骸,勉強拚湊出來的一把。”

羅昂咋舌,“看不出來你還是機械修複師。”

胡西傻笑了幾聲,並沒有說話。

君淵也不多說,既然確定就是天下會內部人員傷了吳敏,遲早是要還這筆債務。

“你們走吧,下次再讓我遇見了,估計你們要和這個道士一起作伴了。”

羅昂吞了吞口水,第六感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現在很危險。

好漢不吃眼前虧,羅昂可恥的溜了。

之後,君淵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鑰匙,不能離開地圖。

索性將幸存者安置在小區之中,幸存者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為主,多數的老人把自己的子女推出來,自己喂給了怪物,一想到自己的親人去世,當在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忍不住大哭起來。

君淵回到家裡,桌子上已經做好了飯菜。

“不是出去辦事嗎?怎麼現在才回來?你身上怎麼有股血腥味?”傅雲放下手中的一盤菜,跑過來查看君淵身上各處有沒有受傷。

君淵笑了笑,任由傅雲檢查,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也許是看到飯桌上熟悉的飯菜,胃部開始唱反調,他端著碗筷,埋頭乾飯。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華陽小區,凡是空著的房子全部已經塞滿了人。

君淵時不時帶著三姐妹去外麵帶回幸存者,現在華陽小區的人全員爆滿,更有人直接在小區公園,搭著一個帳篷,隨意住進去。

之後幾天,君淵又去了一次邊緣區,發現軍隊的人感染毒源不少,其中還不包括,知曉自己即將變成怪物,直接一槍爆了自己的頭。

103 # 暴君 世外之人

在邊緣區外, 他遇見了張一青,現如今的張一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青年,他的眼底正在一點一點失去光。

同門師兄弟戰死無數, 師兄弟們已經犧牲了, 就連自己的師父,也在一場鬼潮中,自爆身亡。而陰氣不斷噴發出來,源源不斷的惡鬼潮一個個出現, 早就身心疲倦, 正在自己想自爆,給眾人更多的逃生機會時。

君淵的到來,才給了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原本的君淵深藏不露,他竟然是個術士。

君淵將張一青等天師們帶到了華陽小區, 眼前的小區之外一陣厚重的黑色高牆擋住,滾滾黑霧中還能隱約聽見龍吟的聲音。

張一青目瞪口呆, 這個華陽小區既然能擋住怪物,正是不可思議。

“這你們是怎麼辦到的?”張一青興奮問道:“這個濃厚的鬼氣, 竟然和外麵的那紅霧隱隱排斥。”

君淵撓撓, “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鬼王啊。”

張一青:“哈?”

張一青自小生活在龍虎山,師父常常教導說:自古邪不壓正, 正邪不兩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凡是非人類的東西, 有一天會讓人類滅亡。

鬼怪乃三界之外的生物, 一旦遇上了, 千萬不能心軟, 否則倒黴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得到鬼王庇護的竟然是他自己。

張一青的神情有些複雜, 應該是對於鬼王暴戾性子,對人類嫉惡如仇,眼下這個鬼王,竟然門都不出,隻是熱衷與做飯給君淵吃的滿足感。

當時看到兩人的互動,差點沒有閃到眼睛。

對於傅雲,看到張一青那一眼,便隱隱有些熟悉,後來還是君淵說了句什麼,而後傅雲看張一青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除了傅雲日常能給人帶來壓力以外,華陽小區仿佛成了城市的避難處,僅存幸存者,對傅雲也隻有敬畏。

過了許多天,眾人發現有好多彆處的幸存者,竟然也跑到了這座城市而來。

現如今,災難發生後,這個城市成了所有人想要是住下的地方。

君淵積壓在心底的暴力氣息,在和怪物打架後,便沒有什麼異常了。

直到某天,君淵殺了紅霧怪物,在它的腦子裡麵得到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奇怪東西。

天空之中傳來了一陣聲音。

【恭喜通關!】

【晉級賽考核成功,以上五名血緣能夠獲得一張入場券。】

【即將返回世界外。】

【現在正在進行時空跳躍,請玩家做好準備。】

【10、9、8、73】

君淵還來不及跟傅雲說上話,就被時空隧道強行送回到至高之中。

在小區內做了一桌子好菜的君淵,正等待君淵回家,心中莫名少了些什麼,他摸著自己的心臟,眼角滑出一滴血淚。

“阿淵。”

不可描述,不可名狀之物,祂在哭泣,在他的怒火,燃儘了地圖,崩壞了世界。

一時之間,天地崩裂,球體核心滅開,世界意識蘇醒!

【收複惡之花地圖在,正在進行中】

【警告、警告、世界意識正在蘇醒,祂發現了】

*

來自深淵之中的怪物,睜開了一雙雙惡鬼的眼睛。

深淵之中,宛如一口煉獄血池的池中水正在沸騰,在血池深處,一雙猩紅宛如巨輪的眼睛睜開。

——祂醒了。

“祂醒了!祂怎麼可能醒了,這不可能!”

“你們當初不是已經把他封印了嗎?他怎麼還能醒過來?”

“祂發現我們了,不好所有地圖關卡,正在失去聯係,地圖反噬,快抽取至高內白板係統的能量。”

來自至高領地之中,原本正在交易區交易的玩家,突然倒地不醒,而在現實世界之後的玩家們也發生同樣的情況。

有人上前去看那人的情況,用手一探。

“他死了!”

至高內,A級以下的玩家,忽然呼吸急促,短短時間內,竟然全部失去了生命力。

這讓玩家們震驚不已。

他們發現,白板已經打不開了。

而S級彆的玩家們,也感應到危險降臨。

獨行俠,獨狼,帶著狼形麵具,站在至高內的高塔之上,突然附身猶如一隻蒼鷹輕躍落地,在剛剛倒地上氣息全無的人,雙指按住的右側的脖頸,沒了脈搏和呼吸。

他看到一股白霧從死亡的玩家們額頭上鑽了出來,飄向了遠處。

獨狼及時截取到那白霧,抓在手裡麵仔細查看,心中一驚。

“奇怪,這裡麵竟然含有強大的反噬能源。”

因白板係統內崩塌,造成不少玩家殞命,在論壇內關於這件事情,幾乎每個話題都是熱帖hot,對於玩家來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生命力,簡直就是可怕的事情。

他們反抗,怒火,卻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因為白板係統是一開始進入至高係統人人必備,根本找到發泄的官方。

一直到大天使墮落為路西法,西方國家亂套了。

聖者的領主竟然殞命,墮落為惡魔路西法,並給那個國家的人們帶去了一場自殺式的災難,現在那個國家被惡魔統領,甚至隱隱有些侵蝕其他小國家的想法。

導致了西方小國家,正在向其他大國靠攏,希望得到異人的幫助。

現實社會亂起來了,對於玩家們來說,這個一個巨大的新聞。

連S級彆玩家都墮落了,這麼說來,這個所謂的至高,所謂的王座都是一個幌子,可能是在圈養眾玩家,宛如挑豬崽一樣,等著被宰殺。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這是江湖百曉生在論壇上公布的話題。

話題中的詞語簡單,像是一個惡搞,但沒有想笑,因為是無所不知的百曉生發出的話語,怎麼可能有假,寧可能相信領主能說謊話,也不可能懷疑百曉生的話。

遊戲內的玩家已經瘋了,隨擔自己哪天會死。

A級以上的玩家正在拚命購買抵押自己性命的武器,時刻提防自己會不明不白的死去。

半個月過去了。

人們的對至高的期望,成為A級的人,漸漸有了優越感,讓彆人用崇拜敬畏的眼神看向自己,如今這種榮耀已經漸漸地轉變成了恐懼。

砸至高內,將那些B級以上的玩家,眼高於頂時常欺壓低級的玩家們為樂。如果說至高是權利的頂峰,是人間天堂,不為過,這裡沒有紀律,沒有規矩,那些在現實世界中犯罪的人,在至高內為所欲為,所以這裡就是權利的巔峰。

之前對至高的頂峰王座有多麼向往,現在就有多麼恐懼。

而在意識的最深處,一處黑色風暴領域中,一股強烈的勢力,正在與一道白色的牆麵做對抗。

黑色之中,一名青年,麵若桃花,昳麗俊美。

眼中冷如冰霜,低氣壓的強悍氣勢,宛如一陣強悍的颶風刮過。

“我允許你將我帶強製帶回來了嗎?”

【玩家君淵請不要做危險的舉動,白板係統也是根據主係統消息傳送你回來的,再者你已經十分優秀完成了任務,遣送你回來並沒有什麼不對。】

白板係統信誓旦旦,並且義正言辭說道。

君淵心中對於這個白板係統愈發的堤防,他從這些言語中,敏銳察覺出白班係統的不對勁。

它好像更像一個人了,詭計善變,且能反駁君淵的話。

“之前我失去記憶是不是你做的手段?”

【不是。】

“我的腦子安全是你負責吧?”

【不是,玩家自身的安全,是你自己的事情,因你失憶導致與你一同的玩家全部死於非命,而你存活下來,所以說,並不需要白班係統對你進行自我保護。】

君淵氣笑了,他從來沒有發現,白板係統竟然能這麼無恥,把自己的錯誤全部甩鍋給玩家。

“那我要你有何用?”

【玩家君淵再次警告你,不要對做無力的抵抗,你的抵抗是不起效果,如果你執迷不悟,我會對你做出相繼的懲罰,並在現實社會中,腦死亡!】

可以看得出來,白板係統已經十分生氣了。

一個機械東西,竟然有了自我的情緒。

君淵哈哈大笑,笑意中有些隱隱的癲狂。

“來吧,我倒想看看腦死亡是怎麼個死法!”

君淵很生氣。

這是他第二次生氣,在第一次生氣,是因為黑心研究室內的那些人給他注射一個奇怪的芯片,能讓自己變成聲殺人武器。那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感知到血噴濺臉上,那種溫潤的濕潤感。

君淵常年被關在黑暗的囚籠之中,隱約升起了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

自從穿越到至高內,無時無刻內白板係統束縛著,他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

【玩家君淵,你真的要和至高為敵嗎?】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君淵冷笑,“這玩意,誰愛要誰要,老子從怪物屍山中爬出來,都沒有事,還怕你?”

白板係統卡殼一下。

君淵自從被強製性帶到時空隧道,他便如進入第一個世界之中,被帶進的時空隧道一樣,半臉為鬼魅,恐怖醜陋,半臉猶如天神,俊美非凡。

同樣能把白板係統的話當做了耳旁風,毅然決定進入世界之中,幫助當時的顧雲晟。

一隻骨爪攜裹著黑霧,宛如重拳,衝擊著腦海深處那道白屏之上。

這是過於情緒化的白板係統,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隻聽哢嚓一聲。

君淵露出一絲笑容。

“就是這裡。”

【什麼】

意識腦海中,那道白屏受到了一陣猛烈的撞擊,白色的屏幕上開始出來了裂痕。

【警告!警告,玩家君淵正試圖損毀】

君淵抓住了那道紅霧閃過自己的識海,他勾起一抹笑容,“老子忍你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弄死你,你以為我會讓你把消息傳出去?”

【你不是君淵!】

白板係統被抓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究竟綁定了什麼人,這根本不是人!

因為君淵和原主的軀殼融合太完美,白板係統根本沒有發掘自己綁定的人,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人類,而是。

——世外之人!

【你竟然是世外之人!】

104 # 暴君 邪神來了

就在這時異象橫生, 黑霧驟變。

識海突然爆炸,君淵頓時眼前一黑。

自君淵與白板係統準備乾架,就把屬於自己的東西, 全部放進了雙龍玉佩空間內, 以免被白板係統黑吃黑。這時,在空間內亮如白晝的幾塊碎片,突然化作一流光鑽進了君淵的身體內。

君淵大腦一陣劇烈的疼痛,意識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舊神之地。

頭戴骨冠, 一身緋紅長袍, 繡著彼岸之花的衣袖,鑲著金邊,青年麵如冠玉,恣意妄為。高高坐在王座之上, 單手撐著腦袋,看似半闔眼眸, 實則眼神裡邪氣四溢,頗有睥睨萬物之態。

萬鬼來朝, 它們獻上最忠誠的心臟, 以自身為神明腳下的墊子,虔誠得吟唱著古老的歌謠。

在萬鬼狂吼聲中, 穿著黑衣的男人,獨自一人闖到了王的領地, 抱著王座之上的青年, 並且附上一枚虔誠的吻。

“混血,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混血?

男人抬頭看向那個高挑的紅衣美人, 一雙重瞳看似詭異, 勾起嘴角, “獻上我虔誠的心臟,我愛你,陛下。”

他的話,引起了萬鬼的怒火。

這是它們的王,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豈容一個混血染指!

直到,那名青年,輕揮衣袖,無儘的深淵怒火才得以停息下來。

隻見青年撫摸男人的臉,笑麵如花對男人說了句什麼。

青年哈哈大笑。

男人眼神卻是一陣狂熱。

宛如一條瘋狗,看到了自己最鐘愛之物。

“您的信徒,奉上炙熱的信仰!”

畫麵陡然一轉,當聖地成為禁忌。王座之上,隻剩下一頂染血的鬼冠。

神明的隕落,讓世界跟著悲戚,它們最終選擇沉睡,等待期待的神明再次降臨,命運的齒輪重新轉動。

然,舊神隕落,新的神降臨,有著黑紫混合深淵黑霧,並稱為邪神!

由於是混血,無法繼承太多的傳承,邪神多半都在沉睡。

邪神沉睡,引來的狼狽的覬覦,偌大的王庭,強悍的深淵力量,都是讓那些東西為之發狂。

失去了鬼王鬼將的支撐,原本強悍霸道的王都四分五裂,世界板塊開始挪動,長達近萬年的戰爭拉開了帷幕,在戰爭中,有鬼王隕落,有鬼將變為新一輪的領主,直到演變成今天高高建立起來的高塔——至高。

在至高之上,放置著唯一的王座。

王庭短短幾年間分崩離析,當重要的領土變成現如今玩家們的遊戲場地,因鼓動中戰爭的陰謀家,嘗到了甜頭。

舊神過於強大且無法用本體吸收力量,陰謀家轉而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個世界,通過人類為爐鼎來吸收那些深淵力量。

而君淵在夢中,看到數百米之高的塔樓。

他仰著頭,輕聲說道:“這不是至高嗎?”

君淵驚奇發現,這座塔樓正是至高,而它自動轉動,像是一套精密度儀器鑲嵌在黑淵井口之中。

而塔樓正在吸收周圍的深淵黑霧,它轉動之間的光變成了猩紅的霧。

直到——

深淵之下,紅霧滾動,一點黑紫色的霧氣,從中擴散開來。

古老的吟唱,在耳邊回響,“祂醒了!”

君淵猛地驚醒,那首古老的歌謠正耳邊回蕩。

一聲一聲,久久未停息。

白板係統終於堅持不住。

君淵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尖叫後。

白屏破碎,黑霧快速包裹住一團閃著紅光的小東西,紅霧中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破碎,在即將碎裂的時候。君淵快速將黑霧纏在紅霧之中,清洗了主係統給它的命令。

洗去芯片這種事情,君淵熟練得很。

還未成為隊長時,在實驗室內待著,常年都會都有人給自己注入不定期的新芯片,一到君淵腦子裡,就被他立馬洗去了功能,讓人無法察覺時,向外地傳入消息。

外麵的人能快速並定位到那所實驗室,都是君淵送出去的情報。

要怪就怪那個研究院長對自己太信任了,親手了結了他,並把自己的做的事情說給他聽,院長就是被氣死的。

那時候,君淵說不上解氣,也說不上解脫,至少從實驗室內出來後,能觸摸到陽光,像蘑菇一樣吸收光輝。

那時候,是君淵覺得最輕鬆的時刻。

白板係統太大意了,認為君淵隻是看起來理解性強大,實力並不怎樣,根本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綁定的玩家給弄了。

君淵捏著黑紅色小小一粒晶體,笑了笑。

“嗬嗬。”

【叮!主人你好!0號為你服務。】

白板係統沒了,現在隻是一個聽話的小機器。

“掃描背包內之物。”

【好的。】

【主人背包:龍城八十三號順利通關等三大地圖通關,已歸屬主人所有。】

君淵看到一張地圖上,已經修複好三章,還剩下一截,還處於空白之中。

說來也巧,君淵闖的這三個關卡地圖,都是至高內最緊要的三張,隻是地圖中含有的力量,豈是那些東西能看見的,這才讓君淵順利地通關,且沒有人發現異常。

【道具:顧雲晟、顧阮、顧遲玉牌

一把沒用的匕首、一本筆記、一張金符紙。

顧夫人功德金光的執念,(使用一次,冷卻三天。)

一把金鈴鐺(靈異之物都能抽出被附身的殼子以外)

特殊道具:得道高僧的禪語(傳說中得道高僧每念一次咒語,消化一次亡魂的執念,怨鬼的怨氣,鬼王的煞氣,使用一次冷卻一周。)

鬼王的執念x3(你是鬼王的妻子,鬼王的執念所在,鬼王的契約之妻。來自鬼王的守護,使用一次冷卻一個月,謹慎使用)

特級道具掉落:***碎片(你是祂之獵物,你是祂標記之物)

****碎片,已解密為:邪神碎片,正在融合之中。】

“邪神碎片?”

【是的,主人。舊神隕落,新神降臨,邪神乃混血種,稱之為邪神。】

君淵敲了敲手臂,“那曾經的舊神又是?”

【舊神,我們稱之為統治者君王。】

“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

【正在掃描】

【君淵:雙S級。

能力:未知。

智力:未知。

******

代號:暴君。】

君淵看了上麵一長串的星星號,嘴角抽抽。

“為什麼之前沒有這個什麼中二的稱呼,現在卻有了?”

【因之前主人一體雙魂,暫時無法掃描出來。】

“一體雙魂?”

君淵眉頭緊蹙,“難道是原主沒有離開,而是選著繼續呆在他的身體內?”

【不。】

君淵:“嗯?”

【因此世界本質上的靈魂,是之前主人缺少的一魄,所以兩個靈魂是融合,並不是離開。】

君淵有點興趣,“你是說,這個身體是另外一個我,喲,這就有點意思了。”

0號沒有說話,它儘職為自己的主人提供最好的,當然有些話術是在它計算之外。

君淵不知道,在至高大屏幕上,正在滾動他的信息。

新S級玩家:暴君。

當時低迷的玩家們,瞬間炸了。

隱匿了許久的新手S級玩家竟然公布了信息,看著有些像代號。

暴君?

這也太狂傲了一點。

所有人這麼想著。

*

深淵之中,胡西穿行在深淵領域。

慢慢地從一個正常的人類,開始發生畸變。

龐大的觸手,嚇人醜陋的五官,一雙陰綠的眼睛,他站在一處寬敞地麵上。

在深淵之上有無數的閃著紅光的眼睛,此時有些萎靡。

“阿努斯,去地麵有沒有發現舊神的意識?”

阿努斯搖頭,“並沒有。”

“祂已經蘇醒,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阿努斯說道:“我感知到邪神的存在,深淵的力量少了許多,邪神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了嗎?”

深淵之中有怪物回應它道:“祂生氣,毀了不少紅霧深淵力量。”

阿努斯:“既然如此,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進行。”

“去晉級賽吧,阿努斯,讓那群人類成為我等的祭品,成為我等的養料!”

阿努斯點頭退去。

*

深夜的高檔小區,正亮著燈光。

此時的現代世界,新聞上正播放著外國到處正在戰爭,主要是外國各大國家針鋒相對。

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被大國欺壓的平民,在最後窒息的壓抑之下,終於開始反抗,即使暴力鎮壓之後換來的是平民更大的反抗。

正在這時。

【主人收到了一封主係統發現的信息,是否接收?】

“我看看。”

君淵點開信息一看,忍不住笑了。

【諸位玩家,因至高內出現了不明病毒,在這裡我們提前開啟年終晉級賽,希望大家踴躍參加,此次不限製高等玩家,獎品會是徹底脫離至高,也是終是至高王座的巔峰,坐上王座,成為至高的神!】

“看來所謂的那些東西,已經迫不及待了。”

而軍區,陸少將正在開會。

他嚴肅的表情,一身軍裝如出鞘的刀鋒。

“眼下至高詭異,已經無故抽取了數十萬人的生命,它已經是極度危險的東西,必須想辦法終止至高,它不是人類所掌控的東西。眼下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忘記設置時間了,我有罪!

105 # 暴君 可愛的人

——至高。

所謂的至高是極度危險之物, 不可名狀,不可描述之物。

君淵想起白板係統之前的提示,躺在床上望著天上的明月。

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黑影輕易穿過窗戶緩緩走進來。

畸變的一團黑影開始變形,細長的觸手變成人類的四肢,五官開始慢慢分化,剛剛還是一坨球體, 現在已經褪去了黑色的外殼, 高大頎長的人影。

祂靜靜站在君淵的窗前,輕輕坐在了床邊,伸手微微冰涼的手,撫摸君淵的臉頰。

祂獻上了虔誠的一吻。

“終於找到你了。”

是祂在低語, 祂甚至甘願成為你的信徒。

這時候,君淵猛地睜開眼睛, 將那人壓在身下。

“就是你,天天偷窺我?”聲音微低, 言語冰冷, 一雙含著冰刃的眼睛。

當笑麵如花的天使,換上寒冰幽冷的氣勢, 宛如一隻行走在深淵邊緣的惡魔,在男人耳邊低語。

當男人在看君淵的同時, 君淵也在觀察男人。

借著月光。

如天神俊美如斯的臉, 深邃的雙眼, 眼角染上一絲殷紅, 眼神卻極為癡迷望著君淵。

“你是誰?”君淵問道。

男人低沉的回答:“我是你虔誠的信徒。”

君淵:“”

他拍了男人的臉, “認真點說, 你這話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男人立馬紅了紅眼眶,“我的愛人!”

君淵:“?”

這話沒法交流了。

君淵打開燈,盯著床上委屈巴巴的人,越看越熟悉,“我怎麼感覺你很熟悉啊?”

男人瞥眼過來。

君淵腦海中猛地炸裂開來。

記憶深處,熟悉的麵孔,相同執著的眼神,眼尾微微發紅。

憨厚的顧雲晟,第二人格的紅衣男人的高雅。

純碎的巫澤,以山神為祭,為自己開辟一條路。

小可憐的傅雲,一見鐘情,過於病態的執著。

這些人的麵孔,離奇地組合在一起,竟然變成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五官。

這人!

君淵瞳孔驟縮。

過於情緒化,導致了君淵的胸口一伏一起動作微微有些過大,穿著一身睡袍,微微有些寬大,能看見白皙的胸膛。

男人眼神閃過。

君淵發現了男人過於熾熱的眼神,沒好氣的將睡袍拉攏,隨手猛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腦袋。

說道:“看啥看,說,你是誰?”

“阿淵我們已經成親了,你是我老婆,你忘記了?還成過兩次親呢。”男人有些委屈說道。

記憶深處的那些人臉漸漸熟悉起來,君淵有些扶額,現在債主找上門來了。

“你是顧雲晟?”

男人恬不知恥地直接抱著君淵的腰肢,無比認真說道:“我也是巫澤,也是傅雲,順便你怎麼叫都行。”

男人一句話將君淵砸得有些懵了,雖然知道他和著三個人有著不可說的聯係,沒想到這狗男人還能一人分飾幾角?

媽的,這麼變態的嗎?

君淵意味不明盯著男人,眼神有些危險。

他在想從什麼地方,好一刀斃命。

男人不懼君淵那些危險的想法,突然抬起頭差點碰倒了嘴唇。

君淵:“!”

他朝內退了兩步,義憤填膺,生氣說道:“滾起來,好好說話。”

君淵已經被嚇到了,不由扶額。

憑空變成了一個男人,還是聲稱和自己結婚了,君淵之前的記憶太過零碎,有很多地方都聯係不上,反而隱隱中有點印象,但細節根本無法記起,所以早就忘記了他闖進了三個關卡裡麵,那些boss到底和自己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一概不知。

看到這個男人,君淵一臉懵逼。

哎,頭疼啊。

見君淵腦袋犯疼,男人有些心疼,不在抱住他,而是乖巧坐在床上。

那雙宛如星辰而熠熠生輝的眼睛,雖然有些邪性,但是裡麵的閃爍著星辰一般的光芒,煞是好看。

君淵一愣。

不由自主撫上那雙眼睛。

“你是邪神?”

邪神有些微微驚訝,“阿淵你已經猜到了?”

君淵笑道:“不是我猜到了,而是你已經將答案告訴我了,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不是太笨了。”

邪神笑了:“阿淵,你可叫我星。”

“星?”

君淵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

高高而坐的神明,看向躺在深淵地底的黑衣少年。

神明頭一次低頭,“你叫什麼名字?”

臉還有些稚嫩的黑衣少年,一雙宛如星辰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君淵,“我沒有名字,我隻是個混血,不配擁有名字。”

少年自嘲說道。

神明再次為少年低下頭,“那你就叫星如何?”

——星星之火亦然可以燎原,期待你成長為可以燎原的那天。

“星星之火”君淵不由自主念了出來。

星眼神一亮,“阿淵,是我,你的星星!”

君淵抱住了宛如一隻大型哈士奇撲向自己懷裡,邪神用著邪氣的重瞳眼睛,說著無比天真的話。

“我以為我再以找不到你了。”

他眼睛有些微紅。

君淵下意識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

“彆哭,不然我要頭疼了。”

邪神才不會哭,他的阿淵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折騰了大半夜,君淵有些困了,看著邪神不肯定,於是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床讓了一半給他,然後毫不顧忌地睡去,留下了邪神那雙眼睛癡迷地看著自己一晚上。

直到早上,有人來敲門。

邪神睜開了重瞳的雙眼,不虞地望向門口。

君淵聽到了動靜,眉頭微蹙。

邪神輕輕拍打他的背,看他再一次睡去,便起身悄悄把室內的房間門關上了。

他眼神頗為不善打開門。

門口站著帶著軍銜的士兵,領頭的那人,看上去十分嚴謹。

站在門口的陸少將,看到是個陌生且沒有在他們監控中出現了男人,他的眉目一冷。

“你是誰?竟然擅闖民宅!”

邪神上下打量了他,“你又是誰?”

“與你無關。”

邪神輕笑,笑意中帶著些許邪氣。

氣勢強壓之下,陸少將突然後背一涼。

陸少將如臨大敵,手摸著背後熱武器的口袋,眼神微眯,義正言辭警告道:“這位同誌要是在不說你是誰,我就要將你視作擅闖民宅的不法分子了!”

邪神聳肩,“我是誰?其實也很簡單,我是阿淵的合法丈夫,已經領證的那種。”

邪神說出這句話,有點自帶炫耀的味道。

陸少將:“”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但排除在至高內。

畢竟那是軍隊鞭長莫及的地方。

“你叫什麼?”

“星,你也可能成我為霍星。”

霍星,惑心。

邪神最擅,蠱惑人心。

“霍星你好,請問君淵在家嗎?”

不管他是不是君淵的丈夫,陸少將在見到君淵安然無恙之前,都會對他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