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可惜是孽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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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玄都封城,但實際上的玄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人心惶惶。

大乾王朝如日中天,看著玄都繁榮昌盛的景象,就連路邊的乞丐都吃飽喝足,百姓實在提不起緊張感。

陸閒袇捧著熱乎乎的燒餅,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凶殘的咀嚼方式仿佛嘴裡的東西不是燒餅,而是某個與他有生死恩怨的仇人。

司馬稷譽這個畜生,他居然把寂寥星手臂給融了!

在旁人眼裡,這種行為其實不過是告示上不起眼的一個小改動,唯有有心人才能一眼注意到這行寫在告示最下方角落裡的小子。

因為繳獲的戰利品極其珍貴,所以寂寥星並沒有被立即銷毀,而是循環利用。

雖然這對於陸閒袇而言,還不如直接給寂寥星一個痛快來得舒服。

“這是人做得出的事嗎?正常人起碼也會放進庫裡當收藏吧!”

把寂寥星的隕鐵肢拆下來做鎧甲,司馬稷譽很缺鎧甲嗎?

突然間,陸閒袇的臉色微變,下意識躲過了身後悄無聲息伸來的大手。

拍肩的機會落空,來人便直接開口打招呼。

“這不是陸然小兄弟嗎?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司馬稷譽笑眯眯地望著陸閒袇,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含秋水,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讓人難以生出厭惡感。

除了陸閒袇。

嗬……

陸閒袇在內心冷笑一聲,喉結滾動,將嘴裡的燒餅咽了下去。

“早上好,馬稷大哥。”

陸閒袇的聲音軟軟的,聽上去就像是那種隨時會被人販子拐走的小少爺。

話音落下,陸閒袇強行擠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今日司馬稷譽的身上沒有穿便服,他褪下了以往雍容華貴的紫袍與緞料上乘的富家錦衣,而是穿著一身戰服,最外麵還覆蓋著一層嶄新的鏈甲。

近年來明明沒有打仗,司馬稷譽卻破天荒的穿了身戰服出門,這究竟是穿給誰看的,有心人一眼便知。

王!八!蛋!

這鐵匠師傅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陸閒袇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身上究竟穿著誰的三萬兩。

是寂寥星的隕鐵肢!

陸閒袇氣的手抖,差點沒握住燒餅,讓蹲在路邊良久的狗子撿了便宜。

“我就說我們有緣,今日果真又見麵了。”

司馬稷譽的深色鎧甲黑而不暗,在陽光下泛起暗雅的金屬光澤,無論從材料還是工藝上來講,都是極佳的上上品。

就像是炫耀一般,司馬稷譽甚至故意提起了這身嶄新的鎧甲。

“陸然小友,你覺得我這身鎧甲如何?”

陸閒袇靦腆地說道:“曜日吞玉,所向披靡。”所向披靡你個頭。

司馬稷譽眸光閃爍,高興地笑道:“沒想到陸然小友會給出這樣高的評價,我著實有些開心了。

不知小友今日是否方便,我想請小友與我一起出獵。”

出獵?怕不是個掩人耳目的借口,司馬稷譽的真實目的應當是緝查刺客。

今日司馬稷譽不再是一個人,他的身畔跟隨著數名護衛。

那些百姓幾乎是見著他就行禮退避,完全不敢靠近。

然而,司馬稷譽的身份已經如此明顯了,他卻依舊沿用了昨日的那個名字,試圖在自己的麵前掩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