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應對邪神教派的威脅,這是珀菲科特所一直關心的事情。
甚至於說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也不為過。
在已經完成了對末日危機的應對之後,對於珀菲科特而言如何抵禦來自舊日諸神和邪神教派的威脅,就成了她所關心的頭等大事。
如果不是有這件事的牽絆,或許珀菲科特現在早已經扔下一切凡俗雜物,造出一座天空之城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但一種莫名的責任感迫使珀菲科特還是沒有一走了之,而是認真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
而推舉首相從帝國的政策方麵做出專門的應對,算是珀菲科特為了這件事所做出的舉措之一了。
政治或許不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但隻要將這件事形成一種政治風向,讓這件事能夠為政客帶來選票,珀菲科特相信這會成為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當然,或許有一天事情會發展到養寇自重這樣的程度。
但珀菲科特覺得這似乎並非不能接受,畢竟若是不留下某些海產品,世人又怎會知道他們為什麼被全世界討厭了一千年呢?
留下一部分邪神教派,恰好能夠讓民眾知道為什麼要禁止和提防他們。
而且邪神教派真正有威脅的並不是它本身,而是站在它背後的舊日諸神。
隻要把舊日諸神拔掉,剩下的這些邪神教派的信徒左右不過是一群瘋狂的邪教徒而已,相較於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
至於該如何拔除舊日諸神的威脅,這就是珀菲科特要做的事情了。
不過眼下,麵對珀菲科特提出的問題的是威靈頓和卡蓮,他們所需要思考的僅僅隻是該如何應對邪神教派的問題。
所以在稍作思考之後,威靈頓開口道:“帝國目前對於什麼屬於邪神教派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除了對於全父的信仰屬於正信之外,其他信仰究竟該如何對待帝國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
如果我能夠順利當選的話,我將在任期內推動這一問題的相關議案,為邪神教派和異端信仰製定一個明確的衡量標準,然後對不符合標準的一切邪神信仰進行打擊和禁止。”
“中規中矩的想法,而且你這樣做的話存在一個漏洞,那就是如果我打著信仰全父的旗號,歪曲教義去祭祀邪神又當如何?”珀菲科特不知是要故意為難威靈頓,還是說在尋找著他話語中的破綻想要幫他補上,但很顯然她不看好威靈頓說要推行立法製定標準的做法。
一旁的卡蓮則在認真思考之後,開口說道:“如果沒有明確的標準,那我們可以想說誰是邪神教派的異端,誰就是邪神教派的異端,這樣做並不合適。
雖然這有利於處理突發情況,但沒有明確衡量標準的話,很可能會造成誣陷和濫用刑罰的現象發生。
如果可以,還是應當有一個可供參考的評價標準,所以推動立法是必須的,隻是我們不應當把邪神教派的審定範圍劃分的足夠明確,應當處在一個民眾能夠迅速判斷什麼是邪神教派。
同時官方也能夠在這個審定範圍的標準靈活的將一些隱藏的很好或者巧立名目的邪神教派予以禁止和打擊,這樣才能夠稱得上健全。”
“話雖如此,但這個標準該如何製定?我們可以把標準製定的模糊一點,可究竟怎麼樣的標準才能算是‘讓民眾第一時間判斷正確與否,官方也能夠靈活的進行調整’?”珀菲科特看向了卡蓮,似乎是在為難她,但也可以理解為她在查漏補缺。
麵對珀菲科特的這番詢問,卡蓮陷入了思考,她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製定一個合適的標準。
而一旁的威靈頓此時也適時的開口道:“感謝伯爵大人您提供的靈感,這或許可以作為我上台之後相關法律的提案草案,到時候交給國民議會討論的話,他們應該能夠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國民議會嗎?倒也不無不可,既然如此兩位就好好準備競選的事情吧,我希望這次的競選沒有意外。”珀菲科特表現得很嚴肅,大貴族的氣勢與壓迫展現的淋漓儘致。
“請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威靈頓應承著,並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麼意外。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威靈頓當選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但不確定性卻也還是有的。
雖說從今天的演講來看,威靈頓和卡蓮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用十分出色來形容也不為過,但這並不意味著其他人就真的很差了。
根據珀菲科特今天的觀察,在其他候選人中未嘗沒有同樣精於實務的公務員,威靈頓隻是占了一個他是北境推選、以及有卡蓮聯合參選的雙重支持優勢,這才顯得勝券在握。
而想要影響這一結果,卻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難。
畢竟演講所帶來的優勢以及北境和自治領的基本盤,主要還是集中在中下層民眾。
他們雖然擁有選舉權,但真正意義上能夠決定誰是帝國首相的還是國民議會。
首相是由國民議會的議員們集體投票之後選舉出來的。
雖說國民議會的議員必須考慮一項政策是否有利才能夠做出決定,同時也要考慮一位首相候選人是否勝任這個職責,但這並不意味著這當中就沒有作弊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