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2 / 2)

福福一頓,腦袋一歪:“沒關係。”

小姑娘長得嬌俏可人,這個動作一做,就算是個鐵人也得萌化了心。這男孩也不例外,瞬間不知所措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哼哼唧唧道:“啊,那個,我叫曾誌雲,這回去京市是去上大學的,你呢?”

李來娣頓時奇了:“你去上大學?看你年紀也才十四五歲吧?這麼小就能考大學麼?”

曾誌雲紅著臉不敢跟福福對視,聲如蚊蚋地“嗯”了聲,正要解釋。

哪知福福不欲跟他多說,便伸手自兜裡摸出之前寧筱月給她的那塊巧克力:“呐,給你,我要回去啦!”

曾誌雲一下頓住,訥訥接過巧克力說不出話來。

福福趁機一拉李來娣:“二伯娘,走吧。”

回到位子,李來娣還在心疼福福送出去的那塊巧克力,正好寧筱月不在,她便忍不住說她:“你乾啥把那個給他?他媽那個樣,你把東西給他不是浪費麼?”

福福皺皺鼻子:“他們也要到京市,要一直這樣也怪煩的,弄個東西塞下他的嘴,免得吵我們。”

李來娣頓時笑了,伸手一戳她的額頭:“你個小機靈鬼!”

“哈哈,那是。”

兩人頓時笑倒在一起。

……

火車“哐啷哐啷”地往前行駛著,車上的人漸漸沒了談興,車廂裡安靜下來,大家都開始昏昏欲睡。

蘇芫也不例外,她帶著兩個孩子本就辛苦,這會兒雙胞胎睡得正香,便忍不住斜靠在外麵將雙胞胎圈在懷裡跟著打起了盹兒。

哪知就在她剛眯著沒多久,突然就被“哐”地一聲巨響給驚醒了。懷裡的雙胞胎受到驚嚇,頓時蹬著小腿兒拚命大哭起來。

蘇芫趕緊去哄,哪知胳膊一緊,卻是被人拽了起來:“呀!我說你們一家子竟然還是小偷呀?!我說我怎麼死活找不到我的畫具,竟然是被你們偷去了呀!”

是之前那個大波浪。

她不知道怎麼把福福原本掛在窗邊的小袋子給扯開了,裡麵裝著的畫筆顏料等物滾了一地,她扭曲著一張好看的俏臉,直著嗓子直喊:“列車員同誌!列車員同誌!抓小偷啦!”

雙胞胎哭得不可開交,蘇芫終於火了,輕輕一掰就把女人的手掰了回去:“這位女同誌,請自重。這東西是我們自家的,你把我們東西弄灑了不說,還誣蔑我們偷東西,就算是豬八戒也不能這麼倒打一耙的。”

說完,她便不再理這神經病女人,俯身抱起雙胞胎趕緊哄了起來。

李來娣跟陳秋菊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幫忙,福福一看自己的東西全掉在地上,裡麵有好些顏料都被摔破了,小臉也陰沉下來:“阿姨,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能解釋下嗎?”

福福長得好看,沒板臉的時候隻覺得她嬌俏可愛。這一板臉,卻是莫名有股威勢,頓時嚇得曾誌雲呼地一下站起,趕緊勸他媽:“媽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這些畫具也不太像是我的。尤其那些顏料,用量完全不對,我的沒用這麼多。”

“怎麼不對了?你的東西都是托人從海外帶過來的,在華國都沒得賣!就他們那窮酸樣兒,哪裡買得起這樣的東西?!現在的小偷都精明著呢,偷到東西先把東西改一改,弄一弄,就叫人認不出,然後把東西據為己有了,不過可惜啊,咱的東西不一般,在華國沒得賣,沒人能買得到,他們偷到我們頭上,也是瞎了眼了!”

大波浪“突突突”三言兩語就把大家全都吵醒了。

列車員過來一看又是她,頓時頭都大了。

還不等她開口詢問,這女人就嘴一張又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指控。

雙胞胎被嚇醒,還在蘇芫懷裡哭得喘不過氣來,福福臉一沉,突然冷冷喝了一聲:“閉嘴!”

這一聲帶了股莫名的威勢,大波浪心裡莫名一寒,一下噎住。

福福趁機上前自地上拾起已經被顏料汙得看不出原貌的畫板:“從你們上車之前我就在畫畫,是你們吵得我畫不成了。所以我才收了東西去旁邊坐著,請問我哪來的時間偷你們的東西?”

大波浪脖子一梗:“你沒偷,那你家大人呢?她可是一直坐在旁邊的。”

“如果我看得沒錯,你們東西也就隻有你枕在頭底下的那個大包吧?請問我媽媽還帶著兩個孩子,她是比旁人多長了兩隻手還是兩隻腳?否則她怎麼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從你腦袋底下偷東西?”

福福語音清脆,三言兩語就指出了各種疑點。

女人張口結舌,無力反駁。

但是她還是不死心,覺得福福包裡的畫具,就是她兒子的。

她叉著腰,長長的手指拚命往前戳著:“那不是你們,是誰?我兒子可是要用這些畫具去京市美院上學的!你們知道他是誰麼?他是今年美院唯一一名破格錄取的學生!還是上的少年班!”

這話一出,車廂裡頓時一片嘩然——

如果說上美院大家還覺得沒什麼,但是少年班,那卻是每個學校都頂尖的存在。少年班,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收錄天賦頂尖的少年的班級。

“天哪,竟然是少年班。”

“哇塞,這節車廂不得了誒,前頭出一個華清的學生,這會兒又是少年班,厲害嘞!”

……

聽著四下裡的議論,女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得意起來,把腳往前一踏:“所以,偷了我們的東西就要還,列車員同誌還請趕緊報警把這些人抓起來!”

然而還不等列車員回話,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句清越的男聲:“哪個要報警?怎麼回事?”

女人抬頭順著聲音一看,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軍裝,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的男人站在車廂儘頭,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相貌英俊非凡的少年。

以及少年身邊,站著的不正是她那個臨上車卻突然把她的軟臥票給換走的死鬼男人?

女人眼睛一亮,頓時如同找到靠山一般大喊一聲:“喂!曾樹人!有人偷你兒子的東西!你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叫人把他們抓起來!”

這話一出,她就看到那個帥氣軍官眉頭一皺,回頭跟她男人曾樹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分開人群大步走了過來。

女人一愣,眼底露出喜色——

曾樹人換票的時候是說他在車站遇到了自己以前在部隊的上司,所以要把票換給他。

所以這個軍官就是他上司嘍?

所以四舍五入也就等於是來給她撐腰的了嘍?

女人頓時笑眯了眼,搓著手:“呀,這位長官您好,我家樹人訂的軟臥還算舒服吧?您坐著還好吧?呐,這家人不要臉偷東西,還不承認,麻煩首長您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話音剛落。

下一秒。

她就看到原本沉著臉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小姑娘突然展顏一笑。這一笑,如同繁花次遞綻放,沁人心脾。

大波浪:“?”

突然感覺有點不妙。

果然,下一刻——

她就聽到一個脆甜的童音衝破人群,衝著來人的方向衝了過去:“江庭叔叔!江樾哥哥!”

大波浪:“???!!!”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千字,勉強算它個兩更?【狗頭】

哈哈,補兩千字,剩下的還是慢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