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友根看著錢珊珊在一旁埋頭不語就頭痛。
果然,與女兒溝通的事情還是自家老婆更方便,可如今他又能怎麼辦,硬著頭皮繼續。
“既然你腦子不夠清楚,那就問你答。”錢友根搖頭歎息,自家閨女明顯是少根筋的節奏,還好自家女婿不嫌棄。
營長又如何,能乾又如何,這討媳婦兒的眼光還不如自己呢。
當初趙蘭蘭亦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漂亮那是不消說,關鍵還溫柔能乾,如今又為自己養育了一雙兒女。
可惜自家閨女就沒有遺傳到她媽媽的優良基因,炒菜做飯一點沒天賦不說,腦子也不夠聰明。
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家爸爸明顯是親爹轉‘後爹’,錢珊珊鼓起腮幫子看著錢友根。
“結婚當天你嫁過去,禮節完成後有一段時間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秦家的妯娌是如何表現的,你好好回憶下和我說一說。”
這事情好回答,錢珊珊張嘴就來,“小姑子拉著秦明珠過來和我聊了兩句,不甚愉快,後來他們走了,我沒吃虧。”
“大嫂過來問了下飯食情況,到廚房幫我拿了一碗吃食,不過沒有聊。”
錢友根聞言心裡自有計較,不過卻沒有在這個時候發表看法,“那第二天早上什麼情況?”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晚了,全家就剩我一個人,不過他們在廚房裡幫我留了飯,我吃好有把清淨做了。”
錢珊珊這才明白過來,自家爸爸是想要清楚自己在秦家的情況,想來是自家媽媽想要問的,不過現在她正在廚房裡忙著教秦俊傑做千層酥呢。
清楚了自家爸爸的想法,她不待他催問,就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倒竹筒一般全部說出來。
“當時秦哥是去送還新兵蛋子,之後他回家時,我在收拾嫁妝,快到中午時他主廚,我打下手做的中午飯,秦家人似乎都挺意外的。”
“我覺得他們的觀念似乎有些保守,除秦哥外,秦家男人都不進廚房的。”
“吃飯的時候秦爸爸當著所有人的麵,拿出一封早先我和趙敏文的信讓我給解釋,我又沒什麼好理虧的,當下便解釋清楚。”
“之後秦媽媽很客氣,沒有讓我洗涮碗筷什麼的,我就和秦哥回房間,他還安慰了我。”
“下午邊的時候他帶我去花溪,屁股後麵跟了五個小蘿卜頭,我們一直玩到晚飯時間才歸家。”
……
這樣的流水賬絮絮叨叨說下來竟然花了錢珊珊近半個小時,說完後還有些口乾舌燥。
她不知道是話說太多,還是之前千層酥吃太多,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幾口。
錢友根則靜靜的消化著自家閨女提供的信息,臉上不由露出憂慮的神色來。
自家閨女先前的一些小事情,那些人居然就盯著不放,都結婚了還弄個什麼信件出來打臉,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