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 28 章(2 / 2)

代嫁夫郎有空間 清麓 13247 字 4個月前

然後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他倒是睡著了,遊景殊腦子裡還在想,那王生死了也不足為惜,家中明明有妻子,還貪戀美色,金屋藏嬌。

因著父母舉案齊眉,遊景殊向來不大喜歡結交流連花叢之輩,他的同窗也知道他的性子,從來不敢叫他一起去喝花酒,彆說和花酒,就是歌姬都不敢叫,每次和遊景殊聚會,那場麵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不過溫琅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故事?

想到此,遊景殊對溫琅所謂的奇遇,更加好奇了幾分。

第二天清晨,方柳兒清醒了過來,知道是溫琅救了他後,直接從床上滾下來要給溫琅磕頭,嚇得溫琅差點蹦起來。

“不用行這麼大禮,你好好養傷。”溫琅將人扶起來說道。

“多謝恩公,大恩大德,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方柳兒抓著溫琅的手目光堅定的說道。

“沒那麼嚴重……”溫琅將他扶回去,心裡卻是琢磨起,如果方柳兒這個人可以用,他倒是可以將他留下來,正好他打算開店,有個心腹也不錯,當然這個前提是方柳兒是個拎得清的。

……

羅老五等了好些天,總算把侯少爺給等到了,之前袁家大少爺叫了人去打劫溫琅,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曾想一個哥兒竟然這麼凶殘,生生一箭射穿了男人的腿。

自那以後,袁大公子和羅老五整日琢磨著,要如何報仇,羅老五提起了知縣大人家的小公子侯才捷,想要攛掇袁大公子去找侯公子幫忙出氣。

羅老五和侯公子也是有點交情,隻是這點交情,完全隻是他給侯公子當過一段時間的狗,聽聞侯公子的父親最是喜愛收藏前宰相的書畫,又聽說前宰相的書畫價值千金,這才有了他一口斷定遊明遠的書畫假的,然後打了遊明遠這件事。

袁大公子和羅老五不同,一個是少爺,一個是奴才,要出麵請侯公子幫忙,自然是袁大公子出麵比較穩妥,跟何況聽聞袁大公子的父親和侯公子的父親還曾是同窗。

袁大公子原本已經同意,羅老五這邊又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侯少爺的消息,立即讓人去找袁大公子,沒曾想,袁大公子那個病秧子弟弟,突然發起了瘋病,剛折磨死一個和遊景玥長得很像的哥兒,又鬨著要遊景玥,袁大公子趕緊回去安撫弟弟去了。

羅老五不得不自己硬著頭皮去找侯少爺,希望侯少爺還記得他。

好在他運氣好,侯少爺之前被父親關了好些日子,今兒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羅老五一出現,說是帶他去找樂子,侯少爺一聽,便歡歡喜喜的去了。

把侯少爺伺候高興之後,羅老五才添油加醋的說起溫琅,他知道侯少爺和他非親非故,不會隨隨便便管他的閒事,所以故意把矛頭對準遊明遠賣假的書畫上。

侯少爺一聽,這還得了,他爹最是喜愛收集前宰相大人的字畫,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在他爹的地盤上造假,羅老五幫他出頭,還被羞辱了,這簡直是在打他侯家的臉。

於是侯少爺一拍桌子,“本少爺倒是要看看,哪家的哥兒敢這麼囂張!一個王家算什麼,本少爺要讓他知道知道,在這裡我侯家就是王法!”

羅老五低下頭,唇角上揚,“侯少爺說得是。”

溫琅,等著吧,不讓你腸子悔青,老子就不姓羅!

……

方柳兒醒了後,裡正過來探望了他,又和他說了會兒話,問他接下來的打算。

方柳兒抿了抿唇說:“裡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那條命就當是還了生養之恩。”

裡正一聽,明白過來方柳兒的意思,這是要和方家斷親的意思。

這事兒的確是方家做得太過,他也不好多勸,“你放心,方家那邊我會讓他們彆來找你麻煩的,你這條命撿回來不容易,以後好好過日子,村尾還有幾間空房子,雖然破了點,收拾收拾也能住人,一會兒我就讓村裡人幫忙去收拾修補一下。”

“謝謝裡正。”方柳兒說著就要跳下床給裡正磕頭。

裡正趕緊扶住他,“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你好好養身體,我先回去了。”

“嗯,謝謝裡正。”方柳兒嘴裡滿是感謝的話,裡正搖搖頭,心裡一陣唏噓,多好的孩子啊,可惜被方家折磨成了這樣。

方柳兒身體還沒好,就搶著要幫宋綾婉乾活,宋綾婉趕緊讓他躺下,“你的傷還沒痊愈呢,好生躺著就是。”

方柳兒哪好意思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遊夫人,我真的沒事了。”

“小臉這麼白,還說沒事。”宋綾婉見他和遊景玥年齡相當,又瘦巴巴的,給他換衣服的時候,背上全是舊傷,一看就是用棍子打的,心裡自然是分外憐惜他。

溫琅從外麵進來,說:“你好生把傷養好了,少不了活讓你做,現在你這麼折騰,萬一更嚴重了,豈不是浪費了藥錢。”

方柳兒一聽,乖乖躺了會去,還主動拉了拉被子,將自己蓋好。

溫琅見狀忍俊不禁,真是個老實孩子。

“你怎麼和他說這些。”宋綾婉拉著溫琅小聲說道,他們幫方柳兒又不是圖他報恩的。

溫琅笑了笑說:“娘,不這麼和他說,他一會兒還得起來。”

宋綾婉恍然大悟,捏了捏溫琅的鼻尖,說:“你這個機靈鬼。”

“我剛才和景玥去把後麵的菜地翻了,打算種點菜下去。”溫琅好久沒有碰過鋤頭,手心都被磨紅了,好在菜地不大,他和遊景玥兩個人沒一會兒就翻完了。

“我和你爹也商量了,打算過陣子買點地。”宋綾婉也想過了,一大家子人,總是買米吃也不行,現在他們回了臨溪村,總該是要置辦點地,以後給遊景陽說親也好說一些,遊景玥和遊韞薇是要嫁人,男方家裡畢竟沒有女方家裡看重田地。

因著遊明遠的事情,他們家三代都不得參加科舉,就算這會兒不會種地,以後怕也是少不了要和種地打交道。

“你爹現在還年輕,能乾得動,再過幾年,陽陽也長大了,田不用買大了,夠一家人吃就行。”宋綾婉將她和遊明遠商量的結果告訴溫琅。

溫琅很明白他們的想法,不過他和宋綾婉夫妻二人想的不一樣的是,遊景殊的腿快痊愈了,以後家裡的勞動力並不少,置辦上田地也不虧,他還打算大麵積種植土豆和西紅柿。

“那得趕快了,大家都在忙著插秧呢,我們也不能落後。”溫琅說。

“我和你爹也是這麼說。”宋綾婉和溫琅說了沒幾句話,虞三娘從隔壁過來,分了宋綾婉一些繡活。

“遊夫人,你家這住不下吧,我家空屋子多,浩浩又不常回來,不如讓柳兒住到我家去吧。”虞三娘進屋的時候看了一眼屋子裡,和宋綾婉說道。

宋綾婉真有些愁這事兒呢,聽虞三娘主動提起,問道:“不會打擾到你嗎?”

虞三娘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可打擾的,我一個人住在家裡,正愁沒人說話呢。”

“柳兒也是可憐,挺好一個孩子,就是太老實了,一直被方家欺負。”虞三娘也是看著方柳兒長大的,方柳兒才十七歲,就被方家折磨得到鬼門關走了一圈,遊浩十八歲了,發個熱都能讓她心疼好半天。

“那我和柳兒說一下,這孩子正是敏感的時候,得和他說清楚,以免傷他的心。”宋綾婉拍拍虞三娘的手說道。

“是這個理。”虞三娘點頭讚同道。

於是當晚,方柳兒搬去了虞三娘家裡住。

有嘴碎的婦人問虞三娘是不是要把方柳兒娶回家給遊浩當夫郎,被虞三娘啐了一口,氣得臉色發白。

方柳兒聽了,麵色發白的說:“嬸子,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彆讓人誤會了您和遊浩哥。”

“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比那些喜歡說風涼話的人好。”虞三娘早年也是跟著遊浩認了些字的,說起道理來一套是一套。

愣是把那些個嘴碎的婦人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方柳兒暗自記下了虞三娘母子二人的好,當初他撿到兔子去鎮上找不到賣的地方的時候,也是遊浩出手幫忙,讓他把兔子賣給了財源樓,當時他從財源樓出來時格外小心,就怕被人看見回來說遊浩的閒話,要是被他家那些人聽見,肯定會訛上遊浩。

月色皎潔,溫琅扛著鋤頭又去了菜地,一邊翻地,一邊澆稀釋過的靈泉,要不了多久這就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他披著月光回去,遊景殊剛洗完澡,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濕潤的發絲將他單薄的中衣打濕,透出瓷白如玉的肌膚。

溫琅站在門口,不禁看呆了。

一回神正對上遊景殊的目光,刹那間他竟有點不好意思。

“咳,你洗過澡了?”溫琅沒話找話說。

“嗯。”遊景殊依舊清清冷冷的應了一聲。

溫琅拿了換洗的衣服,匆匆忙忙出去洗澡。

夜裡,兩人躺在床上,溫琅可以嗅到從遊景殊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不像是皂角的味道,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香味,很淡,並不濃鬱,但很好聞。

他沒注意到自己此時正像個登徒子一樣,伸長了脖子去嗅遊景殊的脖頸。

遊景殊剛一轉頭想要問他昨晚的故事後續,鼻尖便撞上了溫琅的鼻尖,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像是被定格住一般,誰都沒有動彈。

溫琅睜大了眼睛,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遊景殊,近到可以看清遊景殊濃密纖長的睫毛,宛如震翅的蝴蝶,普通人的睫毛能有這麼長嗎?

倏然間,溫琅的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遊景殊率先反應過來,往後退了退,“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不小心……”溫琅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被遊景殊身上的香味給迷住了。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溫琅提起了一個久違的話題,“你以前喜歡溫娉婷嗎?”

這個名字對遊景殊來說太過久遠,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可其實也沒有過多久,他皺了皺眉,不明白溫琅做什麼要提這個人。

“不喜歡。”他如實回答道。

溫琅側過身看著他說:“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倆以前也有見麵吧。”

“見過,次數不多。”遊景殊對溫娉婷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隻是這個人是他自幼便定下的未婚妻,那他們成婚後,他自然會儘心對待溫娉婷,能夠培養出感情最好,培養不出,至少相敬如賓也不錯。

他們家沒有納妾的習慣,如果他娶了溫娉婷,自然會對她一心一心,不過可惜人家不稀罕。

溫琅算是明白了,合著遊景殊看著成熟,情竇還沒開呢。

他拍拍遊景殊的肩膀,說:“放心,以你的條件以後一定能找到情投意合的姑娘。”

遊景殊看了看他,沉默半晌後,開口道:“你不覺得以你的身份說這種話很奇怪嗎?”

溫琅不明所以,“哪裡奇怪了?”

“你現在是我的夫郎。”遊景殊看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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