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2 / 2)

標記我一下 Paz 8544 字 4個月前

後來他和老秦都賭輸了。

因為江淮拒絕合作。老秦猜,這估計是因為江淮已經一個都叫不出來了。他們兩個都低估了江淮薄情寡義的高度,輸得一塌糊塗。

江淮是真正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都是單身。江淮言出必行,初中三年,彆說戀愛的花火,衛和平都沒見過江淮和哪個Omega,哪個女孩子說過超過五句話。除了他們四十五歲的已婚女班主任。

但這樣一位真正的強者,彆人告訴衛和平,江淮因為追求Omega不成惱羞成怒,乾了件極其混賬的事,不但被學校趕回家反思,還十有**要開除學籍了。

這不是江淮親口告訴衛和平的。是衛和平從彆人嘴裡聽的。

江淮和宋俊的事滿學校都在傳,一聽就是放屁的謠言都傳了好幾個版本。誰都一副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嘴臉,衛和平卻不知道。

因為江淮沒親口告訴他。

衛和平給江淮打了不知道多少通電話,問了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怎麼回事。

江淮最後沉默寡言地說,宋俊對倪黎做了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是什麼事,衛和平沒再問過。

隻要江淮開口,他就無所謂有沒有前因後果,隻要江淮開口,他就信。

衛和平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從倪黎後背上拔下來,又黏在了走廊拐角走過來的一個高個女人臉上。女人乾麻稈似的瘦,臉頰內凹,嘴唇薄而大。一副刻薄相。

這娘們兒衛和平晚上做噩夢夢見鬼都不樂意夢見她。

衛和平一個激靈,扯了扯江淮袖子:“我操,淮哥……快進教室,劉毓秀那娘們兒過來了!”

但江淮頭都沒動:“劉毓秀現在又不教你,你怕個屁。”

劉毓秀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劉暢。劉毓秀停在二班教室前門,指著劉暢訓了幾句話。劉暢唯唯諾諾地點頭,趕緊進了教室。

劉毓秀轉頭,正好瞥見江淮。她極其厭惡地剮了江淮一記眼刀,扭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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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叼著吸管回了座位。

薄漸已經開始寫卷子了。神色專注,瘦白的手腕襯著微黃的卷麵。長腿曲在桌肚下,放不太下的樣子。

江淮瞥了他一眼,心想這狗逼把那麼多Omega迷得五迷三道的也不是沒道理。

上午第二節上音樂。

江淮照慣例睡到第二節課上課鈴響,慢騰騰地睜開眼。

教室拉了窗簾,關了燈,光線很暗。黑板上放下投影屏來,正在放電影。高中的音樂課就是工具課,期中期末,音樂老師間歇性退休。

如今剛開學,音樂老師尚在崗,在班裡播經典電影。

江淮伸了個懶腰。餘光從眼梢走過去,他瞥見同桌坐了個人。

同桌稍稍側頭,也瞥了他一眼。

江淮:“?”

“薄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江淮問。

沒等薄漸回答,江淮又不甚友善地問:“你進來乾什麼?”

“在你睡覺的時候進來的。”薄漸慢條斯理地一個個回答,“你同桌不在,往前一個座位看電影更方便。”

“哦。”江淮應,拿起抹茶杯子,“我不看電影。”

然後江淮起身,去了薄漸的座位。

薄漸扭頭盯著他:“……”

江淮已經用腳背勾開薄漸的凳子,坐了下去。

薄漸依舊扭著頭,等到江淮坐下了,薄漸問:“那我也可以坐你的座位麼?”

江淮懶得抬頭:“隨便。”

於是前桌後桌變成了後桌前桌。

江淮翻了翻薄漸課桌上的那本《Uly-sses》,看不懂就推到一邊去了,叼著吸管喝奶茶。

平常不太會注意到。但把位置調過來,江淮發現薄漸的肩背要比他寬闊許多。衣撐似的把工整的校服襯衫撐得很妥帖,不會緊繃也不會鬆垮。恰到好處。

紐扣係到最頂上,很能顯出好學生的風度。

江淮咬著吸管,沒什麼表情地把衝鋒衣拉到了最頂上。

薄漸支著頭,筆尖在筆記本的白紙上流暢地幾筆勾出一截鏽蝕的圍欄。

筆尖停在最後一筆。薄漸停頓了幾秒,細細地在圍欄頂勾勒出一隻飛鳥。像那天江淮從鐵網門頂躍下,屈膝落在掉漆的金屬圍欄上。

心理學上有個現象叫吊橋效應。越危險的境地越容易心動。

可這他媽才不是什麼蒙蔽人的心理學效應。

僅僅是人不可逃脫地會被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事物所吸引。

尤其是循規蹈矩,被框在條條框框裡的人。

江淮用手機查了查“Uly-sses”的意思,尤利西斯,又隨便翻了兩頁。扉頁上手寫著花體的“BJ”兩個字母。課桌右上角是一遝收拾得邊角整齊的英語卷。江淮稍稍翻了個角,恰好翻到作文頁。

一打眼,江淮差點以為這是張印刷答案。

鋼筆墨水顏色比印刷墨顏色要深。江淮盯了半晌,確定這是手寫的。

薄漸稍稍偏頭,不動聲色地覷江淮偷看他卷子。

江淮一邊偷看他卷子,一邊頭也不抬地扯了扯薄漸襯衫後襟問:“主席,你平常鍛煉嗎?”

“鍛煉。”

“哦。看出來了。”

薄漸勾起唇角:“怎麼看出來的?”

江淮抬頭:“你後背骨架長得不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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