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發生意外那一天(7)(1 / 2)

閆昊辰大步在醫院的走廊上疾馳,終於停駐在一個病房門前, 薑紅看見他, 先敬了一個禮:“閆隊。”

閆昊辰將手掌豎了起來示意, 接著便急切地問道:“陳浩情況怎麼樣了?”

失蹤了兩個月的陳浩, 終於被找到了, 但是“情況非常不好。”薑紅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透過半透明的探視窗,閆昊辰能看見坐在病床上的陳浩神情不耐,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受傷的情況。

然而這樣古怪的情況,往往更棘手。

“說說吧。”

於是薑紅將找到陳浩的過程說了出來。陳浩, 並不是警方找到的。

準確地說,是受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麵寫清楚了陳浩被關的地方。在這節骨眼上,警方自然不敢大意, 立刻派人出去找。

果然, 在一個被外部上鎖的地下室裡, 找到了陳浩。這個時候他已經餓了兩天了,可是卻一口咬定是自己把自己關在了地下室。

“信上沒有任何指紋和可以證明身份或是來曆的東西,地下室裡也隻有陳浩個人的痕跡,至於地下室,是早就被荒廢了很多年, 早就沒人管的。”

病房內,陳浩還在不耐煩地說著什麼,閆昊辰微微打開了一點門,裡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我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關了起來, 你們還在問些什麼?是我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又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不像是被威脅了的模樣。

“他這個樣子,”閆昊辰實際上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這句話話,但是他微微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有點像斯德哥爾摩。”

簡直就是最典型的斯德哥爾摩患者的樣子,可是,這明明不可能。

beta的精神力基礎不差,注定了不可能會被這種低端的心理反應影響。這是與生俱來的,不可能被改變——任何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就算是omega,被患上也隻是極少數,如果他是在演戲呢?

他會不會和的案件有關。

“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薑紅忍不住說,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有什麼東西又要從未知的地方衝出來。

實際上,閆昊辰也有這種感覺。

陌生的,仿佛足以打破他與生俱來的優越的,恐懼感。

他雖然並不能清晰地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但不妨礙他預感到這件事情如果繼續發酵下去,終將會人心惶惶。

比他們所能想象的那種人心惶惶,還要更加深刻。

相比起在醫院所感受到的緊張氣氛,學校裡的緊張又是另一種了。

閆昊辰努力地承擔著自己在學校裡的老師一職,一雙深邃的眼睛透露著老師特有的嚴肅——這一點上,他做得很到位。

又是一次測驗檢測的日子,這次測驗的結果,也決定了實踐性學習的小組分配,優等生自然擁有優先權。

他站在講台上頂著一教室忐忑緊張的目光,打開了成績單。沒有任何意外,第一名是他的弟弟,閆星辰。

當他念到閆星辰的名字的時候,那張過於俊美的臉上也絲毫沒有露出意外或者驚喜的神情。

他臉上的喜悅好像是因為什麼彆的東西。

閆昊辰看不懂,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弟弟,就算是他真的愛他疼惜他,也走不進弟弟的心裡。

他眼中流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看向了第二名。

是個意外的名字:“江芮。”

她是個進步很快的女孩子。

閆昊辰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教這個班級的時候,江芮還隻是中等偏下的成績。

一張清秀柔軟的麵龐卻天生有科不服輸的心,想到自己知道她的秘密,就像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某種暗號,閆昊辰臉上柔軟了幾分。

“你的進步很大,要加油。”

得到了閆昊辰的誇讚,江芮的臉因為興奮和害羞而通紅:“謝謝閆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

閆星辰看在眼裡,撇了撇嘴,不重不輕地“嘖”了一聲。

隻是這樣一來,第一名的閆星辰和第二名的江芮順勢就回城唯一一個小組的成員了。

於是等小組開始著手選擇彆係組員的時候,閆星辰當著江芮的麵笑嘻嘻地對閆昊辰說:“我當然要幫你照顧著小嫂子,對吧哥。”

閆昊辰說不出他哪說錯了,隻好不重不輕地斥了一句:“叫我老師。”

略顯遲鈍的閆昊辰雖然注意到了江芮肉眼可見暗淡下去的臉色,但卻不明所以:“江芮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嗎?”

話裡的關切分明,卻讓江芮聽的苦澀:“我沒事,謝謝老師關心。”

——原來,他有妻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