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鋼琴在首席鋼琴師的演奏下展現出了可堪稱之為天籟的絕美音色,觥籌交錯的宴會上陸漫端著一杯紅酒, 眼神因為放鬆而像狐狸一樣眯著。
真是個嫵媚的美人。
她穿著能夠顯露出姣好身材的紅色禮服, 鮮豔的顏色更稱得她的肌膚如同白雪一般。
特彆是那半包裹著著的豐盈所顯露出的柔軟姿態。
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似有若無的地散發著一般的信息素氣味。
“omega果然生來就應該是作為服侍我們的存在。”喪妹不久的喻雷粗大的手裹著酒杯, 得意洋洋地搖晃著酒杯裡的冰塊。
任它們在酒杯裡怎樣和酒嬉戲, 最終將冰爽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高大的身軀像是野熊一般的健壯, 比旁人還要高上許多的個頭更是讓他如一座大山一般。
旁人的恭維被他拋之腦後,喻雷大步跨了過來, 將陸漫囚禁在他的臂彎內。
高挑的陸漫在他的懷裡顯得柔弱嬌小,被動地承受著他落在頸脖上的吻, 聽他自以為溫柔的話:“很久不參加這種活動,你大概會覺得太累了吧。”
陸漫不著痕跡低皺了皺眉頭,立刻做出了順從的姿態看向喻雷:“很累,但是有你在, 就完全不擔心。”
在一起的這麼些年, 她早就學會了如何用喻雷最喜歡的方式麵對他。
雪白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誘人的草莓, 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是會讓陸漫感覺到尷尬的。
可喻雷毫不在乎。
他用他的方式,像對待一個寵物一樣對待陸漫,當陸漫討得他開心,他才會大發慈悲地憐憫。
眾目睽睽之下,他揉了一把陸漫挺翹的屁股, 語氣曖昧又霸道:“七點以後彆注射抑製劑了,嗯?”
讓一個omega不注射抑製劑,處於絕對的發情狀態,還是在這樣的酒會之後, 也許陸漫根本堅持不到酒會結束。
陸漫的信息素又會引起怎樣的風波。
他毫不在乎。
他現在想到的是陸漫空蕩蕩的脖子上該掛上怎樣的裝飾:“乖,今晚好好表現,十五億的鑽石項鏈,就是你的了。”
你瞧,他的愛和關切就是好好表現之後的獎勵。
陸漫掩蓋下自己眼中的薄涼,暗惱自己怎麼在這種時候情緒外湧。
喻雷的大手一開始還扶著陸漫,過了一會兒他就有了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兒?”
陸漫裝模作樣地倚靠在他的身上,慢悠悠地滑了下去:“沒有力氣了。”
和他們一樣的,是全場所有的賓客。伴隨著整齊劃一的口號,一群身穿著白色鬥篷的人衝進了——或者說整齊地快速地走進了大廳。
喻雷立刻反手將陸漫護到了自己的身後,眼睛如同嗜血的狼一般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們。
心裡更是越發驚訝,普通的迷藥蒙汗藥對alpha所產生的影響大打折扣,可現在,整場abo三種人類都在場,所說的影響卻是差不多似的。
這一點很難。
打個比方來說,藥的作用率是在讓百分之八十肌肉失去作用,alpha的身體素質會讓這種藥減效至百分之三十
就算除開身體素質,alpha的精神力量也足以抵抗百分之二十的藥效作用。
可現在,這種由強弱來確定的規則,再一次被打破了。
教徒們為這樣新奇的景象而振臂高呼,他們證明了,沒有什麼不一樣,人和人之間沒有什麼不一樣。
會場外布置的層層守衛像是雞蛋殼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打破,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讓人警醒起來的聲音。
不速之客們迅速占領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堡壘,縱使他們都披著一樣的鬥篷,卻可以從他們的位置判斷出誰才是其中的中心。
那個人直直地站立在三角鋼琴前,背脊像是鋼筋一樣立著,腳下的台子天然地讓他高出了一截。
雖然他的臉被籠罩在陰影當中,可他實現所及之處無不像是被附上了一層寒冰。
原本尚且有嘴可以咒罵的人們,竟然真的就這樣閉上了自己的嘴。
養尊處優的貴族們就算身為alpha,在這一刻也遺失了alpha的本能。
“瞧,他們的懦弱讓人恥笑是不是?明明是alpha,卻沒有絲毫作為alpha的自覺,您不為他們感到羞恥嗎?喻雷閣下?”
說話的聲音很輕,是個女孩的聲音。她漸漸走到了喻雷的麵前,喻雷得以看見她的模樣。
清秀的臉上是堪稱瘋狂的興奮,那雙嗜血的眸子想看著獵物一般看著喻雷。
不愧是喻雷,就算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絲毫慌張:“你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