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那一天(17)(1 / 2)

霍禾恢複得很好, 已經能夠把那柄烈焰槍舞得發出咻咻的厲聲,他眼裡的堅定和沉著讓宋梨蕊常常晃神。

宋梨蕊知道這種狀況叫著迷。

她時常會因此訝異,自己為什麼會對霍禾著迷呢?很快她就發現, 就算霍禾臉上的傷疤還是一樣可怖, 可他的目光卻永遠是那樣與眾不同。

相比起宋梨蕊堅信“實踐出真知”偷偷摸索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構造和成分,與對父母兄弟紫菱小黃小白有何不同,霍禾卻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偶爾他會在宋梨蕊逗弄小狗的時候在一旁用溫柔的眼神注釋,卻又在宋梨蕊看過來的時候歸為平靜。

偶爾他會趁宋梨蕊睡著了親吻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可每當晨光降臨世間,他和宋梨蕊之間又會隔了一條看不見的阻礙。

等他練完晨功, 甚至還來不及沐浴,宋梨蕊就噔噔噔噔地跑過來,抓起了他的手。

因為常年習武練槍, 他的手心裡粗糙不堪,長了一層厚厚的繭,如果非要說用什麼能形容的話,大概像是熊掌一般。

此時他的“熊掌”被一雙柔夷攀住,軟得像是能被自己的繭磨破一般。

柔夷的主人仔細地看著他的手,好奇地問:“你怎麼能拿起這麼重的槍呀?”

嘴裡這麼問,她一雙眼睛也看向了霍禾, 裡麵滿是疑惑。心裡卻在體味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裡有著做實驗的意思在,心裡幾乎沒有一點波瀾,唯一的一點還是因為心虛。

霍禾不知道宋梨蕊是故意在親近他好感受自己的心情, 隻覺得那雙拉著自己手的柔夷帶來的觸感太過舒適。

可他一見那小手的指尖泛著紅,下意識地便反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有些埋怨:“怎麼不戴好手套?”

他的手很熱,簡直是滾燙,宋梨蕊有些凍僵的手立刻就得到了救贖,血液流通的酥麻感讓她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

她有些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你的手是熱的霍禾。”

被這個有些無聊的發現暫時奪取了注意力的宋梨蕊高興地撓了撓他的手心,霍禾一僵,手握緊控製住了她的作亂。

語氣裡是明顯的慌亂:“外邊太冷了,我們快回屋子裡去。”

“好哦。”被霍禾的大手包裹住小手,宋梨蕊也下意識地乖巧了起來。

然而這種乖巧並沒有持續多久。

“你不喂我我就不吃飯了。”這種小孩子才會說出來威脅人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也這麼理所當然。

霍禾雖然有點想像以前教訓小霍華的時候一樣說一句:“那就彆吃了。”但一想到說完宋梨蕊更難哄,歎了口氣便放下了自己的碗。

宋梨蕊見他拿起了自己的碗,連忙調轉方向麵朝霍禾。

霍禾原本隻是想趕緊喂完自己也好吃飯,可看到那張殷紅的小嘴朝自己打開的時候,手不自覺地一頓。

粉嫩的小舌乖巧地待在自己的位置,柔軟的起伏讓霍禾喉嚨裡像是吞了一塊燒紅的碳塊,幾乎要冒煙。

隔著禁閉的唇而朦朧的咀嚼音讓他幾乎立刻就知道自己該用某人的唾液來澆滅自己喉嚨裡的火氣。

但他不能。

出征在即,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願,挑明心意不在於這一時,他希望他和梨蕊能有更多的時間。

至少他需要更多的時間,讓梨蕊喜歡上他。

這樣的日子既讓他甜蜜又讓他猶如火烤。

直到皇上正式賜下將軍鎧甲的那天,終於正式表明了他即將出征的事實,霍少將軍康複的消息也隨之為人所知。

宴請的帖子瘋了一樣送到梨蕊麵前,她卻連看都不看一並回絕。甚至於她回絕的口氣過於強硬讓幫忙回帖的下人好生潤色得委婉。

她還在苦惱,自己明明最近會常常注意到霍禾,為什麼去接近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彆的感覺?

若是一直沒有也就算了,可偶爾她還是會感覺到那種心如鼓擂的感覺。

她覺得她還需要時間。

在這一點上,霍禾和宋梨蕊當真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出征那日,霍禾穿著聖上賜予的鎧甲,勃然英姿威風凜凜,鎧甲上的光輝像是流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霍禾很高,雖然在他站起來之後宋梨蕊就已經知道了,可當他穿上鎧甲,這種高好像有不太一樣了。

他的左臉上仍舊是那道傷疤。

宋梨蕊囁嚅了半天,才吐出三字:“霍禾醜。”

霍禾好笑地拍了拍她的頭,安撫一般:“可是宋梨蕊漂亮。”

聽了他的話,宋梨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忽然又想到什麼一般,抿起了唇。

“怎麼了?”大概是因為想到有很長時間沒辦法見到宋梨蕊,霍禾的語氣帶著他無法控製的柔情。

“胡餅這麼硬,你可記得一定要就著羊肉湯呀。”

她語氣裡滿是擔憂,讓霍禾失笑,就算在這個時候,她擔心的事情也叫霍禾摸不著頭腦。

但他從來不會將宋梨蕊的話置之不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