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苦難、犧牲.......覺醒。”柳沁的語氣縹緲起來，正在這時候，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孟玨向柳沁伸出了自己的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柳小姐跳一支舞。”
第一支舞。
柳沁的手輕巧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雖不及沈蒼的滾燙，卻因為血液而灼熱的手心。
她的裙子，顏色與他的西裝是這樣相稱。蓬鬆的裙子貼在他的身上，恍惚間覺得他們的距離是如此接近。
卻也隻是恍惚了。
孟玨紳士地扶住她的腰，這讓他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氣息，美麗，富有氣質，熱愛文學，心中萌發著革命種子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隻是待在男子身後未免也太可憐了。更何況，還是那樣的煞神，思及此，在舞曲就要結束的時候，孟玨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如果有一天你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你不應該就這樣埋沒在宅院之中。”
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柳沁，柳沁也仰起頭來朝他一禮：“孟公子好舞技。”
“是彎彎本身舞技就好，”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我第一次跳舞和人這麼合拍。”
嗬。
柳沁突然覺得無趣，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同孟玨蛇與萎靡，時不時被孟玨逗得盈盈笑了起來。
她端著一杯檸檬水，不斷地喝著。
直到沈蒼再次出現的時候，宴會也接近了尾聲。
他冷著臉，儘管他一直都冷著臉，但這會兒因為心情很差，而格外凍人：“多謝孟公子照顧彎彎。”
他話裡帶刺，讓人聽不出來都難。
偏偏孟玨還道：“柳小姐真是不多得的奇女子，和她交談片刻也讓我受益良多。”
柳沁突然拉住了沈蒼的袖子，仰著臉看他：“還不走嗎？”
看她臉上半點心虛都沒有，更是讓沈蒼火冒三丈，他反抓住柳沁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身邊，捁住她的腰肢：“走。”
柳沁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被他帶出了宴會廳，夜已經深了，寒風吹來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好冷啊。”
“覺得冷，就走回去。”沈蒼故意要折磨她似的，將她帶離了洋車，往清冷的街上走去。
開著洋車的人雖然疑惑，卻也隻好老老實實地緩緩跟著他們。
“你看見了的吧，”柳沁用肯定的語氣說，“你高興了吧。”
“高興？”沈蒼不覺得看見她在孟玨懷裡巧笑倩兮會感覺高興，他隻是覺得，果然是這樣，她果然還是會背叛自己。
這樣想著他掐著柳沁腰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一些，柳沁悶悶哼了一聲，“我也會痛的哦。”
她說話的語氣，幾乎就要和沈蒼記憶中那個人重合起來了。
當沈蒼快要被仇恨淹沒的時候，柳沁突然拉起了他的另一隻手，這樣，柳沁就站在了他麵前，而他的手越過了柳沁的後腰，扣著她。
“和我跳舞啊，少帥。”柳沁仰著頭看他，眼睛裡盈著瀲灩水波，蕩漾著層層水花。
沈蒼沒有說話，但他的手，已經正常地扶住了柳沁的腰，滾燙地，像是能融化她一般。
她幾乎將自己的重量全交給了沈蒼，嚴絲合縫地緊緊貼著他，帶著些許嫵媚的笑意引著他走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接著，沈蒼便霸道地奪過了主導權。
他的舞，本就是因為柳彎彎學會的。因為她喜歡，喜歡在優美的音樂裡兩人如此貼近的旋轉，隻是到了最後，他才意識到，她的喜歡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淒淒夜風中，她的發絲被卷起，在空中柔順地飛舞，裙擺因為旋轉而輕盈地鼓起，露出裡麵層層疊疊的內襯她的眼波因為路燈的光帶著些許迷離。
而沈蒼，就像一個挺拔的竹子，是她旋轉的中心，也為她的旋轉而轉移。
她突然找回了自己的主導，從沈蒼懷裡站了起來——她看見了孤孤單單立在街邊的椅子，她踩了上去，搖搖欲墜，卻固執地扯住沈蒼的領子。
也許真是因為這支舞的緣故，沈蒼意外地順從了她的動作，然後她就這樣低頭吻上了他薄涼的唇，將自己嘴裡的酒氣渡了過去。
要是你喜歡上我，沈蒼，你是不是就沒辦法再把我推給彆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蒼vs柳沁，一轉攻勢
司機：我不該在這裡，張副官你快回來。
注：“檸檬水”有酒精，哦豁哦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