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舊愛那一天(17)(1 / 2)

發現自己失言, 男子的臉色完全地泛起了青色, 卻還是嘴硬:“柳小姐可真會說笑。”

“難道不好笑嗎?”柳沁率先笑了起來, 看這人的模樣,想必他們想和沈蒼要的東西也並非是以孟家的名義去的。

一定是什麼能夠讓孟家坐收漁翁之利的東西,沈蒼會上套嗎?

柳沁心裡不安,卻又有一種直覺——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沈蒼都不會有事的。

如同驚雷震地所帶來的轟鳴聲, 封閉的房間外穿來了爆炸的聲音,腳下的地麵幾乎在抖動著。

頃刻間, 原本安靜的屋外如同新年的到來一般炸開了各種煙花的聲音。

隨著一枚子彈穿透了窗戶擊中了天花板, 柳沁當即抱頭蹲下往隱蔽的地方鑽。

孟家的這人則倏地站了起來, 掏出了自己的配槍:“你跟我過來.....”說著就要往柳沁的方向走去。

也就在這時候, 隨著嘩啦啦一陣巨響,整棟房屋顫抖中, 天花板塌了下來。煙霧繚繞間, 站在碎石上的軍服男子□□已經對上了他的眉心——砰!

“雜碎。”冷酷的, 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剛剛吐露, 那人,還沒有被柳沁知曉名字的那人已經驚恐地睜著眸子死去了。

沈蒼轉過身來,身上沾染著無數鮮血,連帶著那雙眸子都是血腥味的。

他三步衝到柳沁麵前, 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仿佛重獲至寶一般。

濃重的血腥拚命往柳沁鼻子裡鑽,她知道這些血並不是沈蒼的, 他的軍服甚至都沒有破開。

張超的聲音隱約傳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嚇著了?”沈蒼揉了揉柳沁的頭頂。

柳沁的語氣淡淡的:“黏黏的,都是血。”

沈蒼沒想到柳沁這種時候會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跡,無語凝噎的同時,也輕輕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揉:果然是不一樣的。

忽然想起了什麼,柳沁問:“沈少帥是故意把我放在水城的嗎?”

她知道沈蒼不會騙她,沈蒼這種人,不屑於欺騙。

這個問題,沈蒼卻很難回答。因為上輩子,柳沁是在戰場後方被劫走的,他一直以為是對方臨時起意,因此故意將柳沁放在了水城。

也是因此才知道,對方的目標其實是柳沁。麵對柳沁的這個問題,沈蒼最終隻能說:“是。”

“這樣呀。”柳沁順從地任由他抱著自己起來,沒察覺自己眼角淚珠的滑落。

果然是這樣的嗎?

好一會兒,沈蒼才道:“我以為水城會更安全,讓你害怕了。”

他不善於道歉,就像他不善於哄人一樣。但柳沁卻突然笑出了聲音:“謝謝你,少帥。”

像是嘴裡被人強行塞了糖,柳沁一掃之前的難過。

張超拿著沈蒼的槍跟在後頭,彙報著戰況。沈蒼的強悍,遠遠超過了孟家的想象。

衝天的血氣和硝煙彌漫的氣息將戰場的冷酷也帶到了這裡來,柳沁聰明地沒有多說關於孟家的事情,她相信沈蒼在這些事情上自有自己的判斷。

經此一役,南方再無敢與沈蒼叫板之人——隻少明麵上沒有了。

再次回到孚城的時候,柳沁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儘管她在南方沒有吃苦,但是孚城的繁華確實是其他城市莫及的。

吳媽早就準備好了飯菜,見到沈蒼和柳沁的時候笑得更開了:“看見少帥小姐比以往更親密,我也就開心多了。”

柳沁俏臉微紅,她同沈蒼雖然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但兩人相處的氛圍確實有所改變。

更何況她有意地將自己的疑慮壓在心底,貪圖片刻的柔情。

“吳媽又在開我的玩笑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幫著添上了飯。

吳媽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櫃子裡抽出一個信封:“喏,我差點忘了。前天有人送來了這個,是什麼劇的首演票,我想著年輕人麼都該喜歡這個的,就幫小姐留下了。”

“給我的?”柳沁有些疑惑地接過,看見了票上的名字《橋景》,這才想起還有個周仲昭來。

再一看演員表上清清楚楚還寫了宋玉瑩的名頭,加上裡頭還有宋玉瑩的一行親筆邀約,“大概是宋小姐送來的吧。”

雖然是宋玉瑩送來的,說實話,柳沁並不很想在這種時候與她多接觸。可偏偏沈蒼開了口:“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