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破產第五十天(1 / 2)

第50章

薑枳當晚就給池徹看了紅包上的字。

他沒說彆的,隻是將裡麵的錢抽出來,然後將空了的紅包丟進了垃圾桶裡。

“哎。”

薑枳急了,伸手卻沒阻攔住。

“你乾嘛丟了呀,多不吉利。”

池徹言簡意賅。

“這種人的祝福,要了才是晦氣。”

他承認紅包上的字是好話。

可這樣的好話來自池揚,讓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諷刺。

訂婚宴就這樣過去了,為了刺激夏素薰所訂婚,可一直到婚宴結束,也沒看到夏素薰的影子。

唯一搗亂的就是那個叫柳語惜的,但她沒有戰鬥力,池徹兩句話就將她解決了。

除夕,池徹和薑枳是在薑家過的節。

薑順堯和嶽冉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覺得女兒除夕肯定要在池宅過了,就沒定酒席。

兩個人合計著,今天先吃的簡單一些,等明後天薑枳回家時,再好好準備。

哪知剛下午,薑枳就帶著池徹回來了。

開門看到寶貝女兒的臉,嶽冉高興極了,雙眼彎成了柳月。

“你們怎麼回來了!今晚不在池家過節嗎!”

薑枳把包遞給嶽冉,低頭換上綿拖鞋。

“池徹說,他答應了老薑同誌,以後所有節日都先在薑家過,然後再回池家。”

這也是薑順堯和池徹簽訂的、眾多不平等條約中的一項。

嶽冉知道,但她沒想到,他們真的能履行這個諾言。

看來池徹這孩子,真的不說假話。

晚飯過後,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看春晚。

春晚剛開始時,嶽冉興致勃勃地向池徹提議。

“等12點跨年的時候,池徹你和我們一起許新年願望吧!這是薑家的傳統,每次跨年都要許願!”

可還沒到十點,她就睡著了。

她的頭歪在薑順堯的肩頭,睡得香甜,時不時因為電視機的燈光太亮,皺皺眉頭。

薑順堯拿起遙控器,將電視亮度調暗,又把聲音調小。

看著睡覺環境已經創造好了,他又伸手幫嶽冉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

薑枳捅捅池徹的腰,示意他看。

“瞧,每次她都在12點前睡著,然後在第二天中午12點許願,這也是薑家的傳統。”

她話是在打趣,可池徹卻從中品出了點酸味。

他笑了笑,對薑枳勾勾手指。

見她好奇地眨眨眼,很配合的湊了過來,池徹俯首跟她咬耳朵。--

“等你老了,我也會這麼對你,彆羨慕你爸媽。”

被戳中了心事,薑枳臉騰的紅了,她掐了一下池徹的腰‘呸’道。

“誰羨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父也沒堅持到最後,剛過十一點就舉起白旗投降。

“我們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有精力,你們繼續看吧,我們先回屋睡了。”

說完便抱起嶽冉回了裡屋。

關上門前,三人聽到了嶽冉帶著哭腔的聲音:“薑順堯,你說誰老。”

薑父一驚,連忙回頭看了眼,然後失笑著跟客廳裡的薑枳池徹解釋。

“是夢話。”

……

終於,客廳隻剩下薑枳和池徹,兩人不用再顧忌,恢複了平日裡的相處模式。

薑枳趴在池徹懷裡,腦袋抵在他的胸前,一邊聽著池徹的心跳,一邊看電視。

池徹一會兒給她剝瓣橘子,一會兒幫她削個蘋果,全都喂到她嘴邊,一個小時過去,薑枳吃了兩個橘子和半個蘋果,嘴裡還塞了塊糖,卻愣是姿勢都沒變過一下。

就連新年願望,也是伴隨著鐘聲和他的心跳聲一起許下的——

希望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心,國泰民安。

希望早點解決夏素薰的事情,找到讓世界意誌恢複正常的辦法。

希望還能和他在一起。

*

2019年的前兩個月,竟然真的如薑枳新年願望中描述的那樣,太平無事。

直到三月份開學前,薑枳都過的非常舒適,安逸。

沒有人騷擾她,也沒有腦殘再來挑事兒。

跟降智配角們鬥爭了一年的她,突然進入這樣和平的日子,那感覺……就像進入了退休期,薑枳提前享受上了老年生活。

不,就算是老年生活,應該也不會出現這麼太平的日子。

薑枳很早之前就幻想過,在‘全世界都對我有惡意’的設定下,她可能到老,還要跟一群老太太撕逼。

不過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剛三月中旬,阮甜甜就提著刀出現了。

池徹和薑枳派去監視阮甜甜的人,在同一天發來了信息——

他們在國內發現了阮甜甜的蹤跡。

“平省?這不是最北邊的一個城市嗎,她怎麼跑這麼遠。”

薑枳問池徹。

“你收到的消息裡,阮甜甜出現在哪裡,也是平省嗎?”

池徹“嗯”了聲。

“也是平省。”

“也是和男人開房……?”

池徹又“嗯”了聲。

“是的。”

“可是我算了算時間,現在的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呀,她難道挺著肚子和彆的男人開房?”

薑枳表情複雜,她的三觀又一次受到了暴擊。

“沒有懷孕特征,她應該是做了流產手術。”

池徹將照片傳到薑枳手機上。

薑枳瞧了眼,的確,夏素薰的肚子是平的。

不僅如此,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不像是剛剛做完手術的人。

難怪被何家退婚後,夏素薰就失去了蹤影,肯定是去打胎了。

薑枳想的出神,回神時發現,池徹的眉頭隆的比自己還高,正神情嚴肅地盯著手機屏幕看。

“這張照片還有什麼關鍵點我沒注意到嗎?”

池徹指指照片上的男人。

薑枳盯著那個男人又瞧了幾秒,隻看出他體態肥胖,一臉勁肉,但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池徹應該指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有問題。

她搖搖頭。

“我不認識,他是誰?”

她不認識是正常的。

這個男人叫冀弘益,在做生意時,手段比萬少峰還低劣,專走歪門邪道,專鑽法律空子。

像薑家這種本本分分做生意,從不打擦邊球的企業,根本不可能和他有合作的機會。

但這隻是商業方麵不道德。

要隻是這樣,池徹也不會皺眉了。

讓池徹在意的是,這個冀弘益手上還間接沾了不少人命。

和他有競爭關係並能威脅到他利益的人,都會突然出現事故,要麼本人死亡,要麼家人出事。

大家都知道,這些人出事絕對是和冀弘益有關。

但每次事故一出,還沒立案調查,就會有人去警局自首,一看就知道,那是冀弘益買來的替死鬼,每次事情都調查不到他頭上,所以才叫做間接。

雖然他一直在平省活動,不來也絕對不惹池家,可池家也會繞著他們走。

畢竟是法外狂徒,比的不是權勢,想要贏他,需要你的道德底線比他更低。

雖然薑枳之前並沒有告訴過池徹,她跟這個阮甜甜的仇恨不單單和何遇有關,還能扯到上輩子。

也沒告訴他這個阮甜甜恨她入骨髓,甚至願意寫一整本書去詛咒她。

但光看到阮甜甜搭上了冀弘益,池徹就能猜到阮甜甜要打的算盤。

他立馬提高警惕。

先前在告知何遇,阮甜甜懷孕後,池徹就已經加強了安保措施。

但凡薑枳出門,都要派一到兩名保鏢,保護她的安全。

現在,收到這張照片後,池徹不僅又一次加固了家外家裡的硬件安保措施,還又將保鏢數量提高了一倍。

原先的兩名保鏢不再隔著一段距離保護薑枳,而是正大光明地緊跟在她左右。

目的是,明麵上先給人一個震懾,讓想要對她下手的人忌憚。

暗地裡還有兩名保鏢,穿休閒服,悄悄地跟著薑枳。

為的是,如果有人還是想要對她不軌,他們隻能看到明麵上的兩名保鏢,無論是要支開他們,還是用武力強行對付他們,計劃中肯定是針對那兩個人。

暗中潛伏的那兩名保鏢就可以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可池徹還是覺得不放心。

他甚至緊張到,親自接送薑枳的上下課。

一個永遠提前去公司,踩著下班時間回家,還要將工作一起帶回家的工作狂。

現在為了保護女友,他每天都要拖到把薑枳送進教室,確認了教室裡沒有外人,然後看著保鏢把守在教室門口,才能放心去公司。

而等池徹到了公司,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定鬨鐘。

將時間調到離薑枳下課前一小時,連定四個鬨鐘,每五分鐘響一次。

助理在旁邊看了池徹的動作,好心提示。

“池總,薑小姐的課程時間我這裡都有,我會在她下課前一個小時提醒您的。”

池徹卻說他知道。

“以防萬一,你可能會忘記或者提醒晚。”

他闡述理由時表情平靜,語氣認真,深深紮痛了助理的心。

助理流淚,他覺得自己的專業水平有被冒犯到。

池徹對薑枳的安全保護過於重視,剛開始的幾天,學校裡麵的人看了舞蹈教室門口把守的保鏢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薑小姐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安全威脅。

與薑枳同班的人倒是比他們鎮定。

接二連三的對打失敗,已經讓她們不在關注薑枳了,即便每次進出教室都要被兩名彪形大漢嚇到,也不打算開口問問薑枳,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僅如此,連上課大家也目不斜視,不會去多看薑枳,也不會談論薑枳。

於是,對這件事好奇的,離薑枳太遠,找不到機會去問。

離薑枳近的,又沒臉或者不敢問。

可這隻是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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