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破產第五十天(2 / 2)

要是外出,逛商場或者吃飯,薑枳還是難免遭受到異樣眼光的打量。

她隻能減少外出活動的次數。

到了四月初的時候,薑枳已經徹底變成了宅女,除上課外的所有時間都待在家中。

雖然家裡屋子多,從酒吧到家庭影院,一切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她要是想體驗逛街的感受,還可以找人和她連著視頻去商場,讓她模擬逛商場的感受。

可薑枳還是覺得無聊,讓一個現充突然待在家裡,就算娛樂活動都還可以體驗,還是會讓她覺得自己像一條鹹魚。

不過薑枳並沒有怨過池徹,他對自己保護,緊張,說明他關心自己。

而且,以夏素薰的瘋狂程度,自己的生命安全的確正受到著嚴重的威脅。就算池徹不要求,她也會提高警惕。

隻是沒想到,池徹考慮的周道,連薑父薑母的安全都考慮到了。

他擔心,要是覬覦薑枳的人一直找不到機會對她下手,會不會將目標瞄向薑枳的父母。

於是就給薑父薑母也派遣了幾個靠譜的保鏢,日夜換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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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池徹並沒將這件事告訴薑枳。

她能知道,還是因為嶽冉打來了電話。

嶽冉先是問池徹。

“枳枳,池徹在嗎?”

“不在,他去洗手間了。對了媽,以後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撥他的電話呀,不用總通過我傳話。”

說著,薑枳就要給嶽冉念池徹的手機號。嶽冉製止她。

“我知道他號碼,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可是一直是占線。”

占線?

在洗手間打電話呢?

薑枳納悶地朝洗手間看去。

“那你先跟我說吧,我等他出來轉告給他”

也是,都一樣。

嶽冉直接跟薑枳開啟抱怨模式。

“你們擔心我們的安全,給我們派保鏢,是好心,也是對的,但……但你們倆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怎麼了?”

薑枳聽著,嶽冉打這通電話好像不是為了表達謝意,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和鬱悶。

嶽冉確實是無奈,她看著排隊辦理住院手續的薑順堯,鬱悶極了。

“最近我跟你爸總覺得背後有異,好像總被人盯著,可是每次回頭查看,又沒有人再看我們。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是多心了。”

“直到後來,我跟你爸發現每天白天回頭看的是同一撥人,晚上回頭看的又是另外的同一撥人,上去想問問他們是誰,結果他們一看到我們過去,就往後跑,這得多嚇人啊……”

“是……”

薑枳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是挺嚇人的。

“然後今天,我和你爸準備去買菜,我先下的樓,腳滑扭了一下,幸好池徹安排的那幾個人眼疾手快,衝上來扶住我,才沒摔倒。但我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你爸聽到了,立馬衝了出來……”

嶽冉形容的還不夠詳細。

當時薑順堯剛從電梯出來就聽見嬌妻尖叫,原本還有五層階梯需要下,他直接從上麵蹦了下來,隨手就拎起樓門洞口邊的一塊磚,照著嶽冉身旁的男人肩膀拍了下去。

“然後我們現在就在醫院了……”

嶽冉想想那個正在打石膏的可憐年輕人,就覺得愧疚。

“擔驚受怕幾天就不說了,主要是那個年輕人,被你爸直接把胳膊砸斷了,人家可是靠身體吃飯的,萬一落下病了怎麼辦啊。”

“這麼嚴重啊?我知道了,這算工傷,我會跟池徹說的,醫藥費報銷,另外給足補貼。出院後也不用急著回來,好好在家修養,傷筋動骨是大事。”

薑枳給出的交代,嶽冉還算滿意,又聊了一會兒彆的才掛斷電話。

她看了眼通話時間,整整聊了十五分鐘。

“池徹怎麼還沒出來?”

薑枳覺得奇怪,她走向洗手間,到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池徹的聲音,可當她敲門喊池徹的名字時,裡麵安靜了。

“怎麼了?”

池徹問。

“沒事,就看看你為什麼還不出來。”

薑枳說著,給池徹撥了個電話。

電話剛嘟了一聲就掛斷了,看來還在占線中。

薑枳哼了一聲,她突然想起來,最近池徹好像經常在打電話,或是和誰發信息。

而且每次在她走過去的時候,他的第一舉動都是關掉手機。

這家夥果然有事情在瞞自己。

但生理期剛剛過去,薑枳理智在線。--

就算知道池徹有事情在瞞自己,她也不會胡亂猜忌,更不會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彆的小妹妹。

薑枳壓根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池徹處理好,或是想告訴她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

*

可到後來,池徹已經不再背著薑枳打電話發短信,看上去好像是把先前忙的事情都解決了,卻還是沒有跟薑枳提過,他之前在隱瞞什麼。

薑枳幾次裝無意提起,問他之前在忙什麼,為什麼最近又不打電話了。

池徹開始還反問薑枳:“有嗎,我之前什麼時候經常打電話了?”

後來乾脆就岔開話題,不回答他。

池徹的態度非常古怪,可剛巧麵臨畢業考核,薑枳忙著練舞,問了幾次得到的都是敷衍回答後,就不再追究下去了。

不過,不追究前,她還是笑眯眯地拽著池徹耳垂,放了狠話。

“親愛的,我知道你之前瞞了我些事,現在不追究是因為我忙了,不代表放過你了。我建議你主動點,在我考核結束前挑個日子交代了。”

畢業考核前三天的晚上,薑枳和池徹都在臥室看書。

兩人有個習慣,就是每周一本書,而在下周的時候把書交換,他們認為看對方喜歡的書籍不僅可以開闊視野,到自己平時絕不會主動挑的書籍類型,還能越來越了解彼此,加深感情。

池徹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將書暫且擱下,接通電話說了聲“嗯,我是池徹”,然後便不再搭話,隻聽著對麵人說。

末了,池徹才回了句:“嗯,我明白了,但我要先問問薑枳,看看她的意見。”

聽到自己名字,薑枳也把書放到一邊,湊過去問池徹。

“怎麼了?要問我什麼?”

“是你要考的那個芭蕾舞團打來的電話,他們說,有人給他們砸了巨額資金,要購買這次考核的第一名。”

池徹垂著眼觀察薑枳,見她隻是在認真聆聽,表情平靜,沒有生氣或是鬱悶的神色,才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我們訂婚了,所以來問我,如果我願意出資比對方高,第一名就還是你的。”

薑枳聽完,不鹹不淡地問他。

“還有嗎?隻說了這些?”

“是的,隻說了這些。”其實池徹可以出資,出多少錢都可以,但他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先問過薑枳才行。

畢竟,曾經薑家還有錢時,薑枳也沒有走過後門。

無論是芭蕾還是考證,她都靠的是自己的真材實料,她心氣兒那麼高,說不定聽完連競選的念頭都沒了。

果然,在池徹說完後,薑枳眼內浮現起了一絲厭惡的情緒。

“不用,如果這個第一靠的是錢而不是真才實學的話,那我不拿也罷。”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池徹問她想不想知道那個拿錢搶第一的女孩是誰時,薑枳也拒絕了。

“沒興趣知道。”

無論對方是誰,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性質。

原本她的厭惡情緒就不是在針對那個走後門的人。

是因為在這之前,薑枳雖然知道這裡是書中的世界,但除了會頻繁遭受到惡意外,她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反正和現實世界一樣的父母與理想愛人她都有,要考的芭蕾舞團和現實中最知名的芭蕾舞團也一樣,連教她的老師也沒變。

這讓她覺得,就算在書中生活一輩子也沒關係。

直到這件事情發生,提醒了她,書中的世界和現實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現實世界裡,這樣知名的舞團,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對於這種舞團來說,一個好的主舞接班人,比什麼都要寶貴,她能為他們換取的不僅是未來十年裡的金錢,還能讓舞團的經久不衰,名氣越來越大。

怎麼可能隻圖眼前的一時小利,就放棄她?

甚至還有臉來談判?不怕這件事情被爆出去後,舞團名譽掃地,所有舞者都被套上‘可能是靠錢進去’的流言?

薑枳覺得可笑,又隱隱有些反胃。

她按著胃口和池徹說:“考核當天我還會去,儘我所能跳完我的曲目,算是給我多年的努力畫個句號。至於他們結論是什麼都無所謂,無論是考核前還是考核後,他們聯係你提條件的話,都不要答應。”

“好。”

池徹摸摸她的頭,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可等到兩個小時後,到了睡覺的時間。

他按下遙控,將屋內燈光調暗。

“該睡覺了。”

池徹說完,卻沒得到薑枳的回複,他回頭,發現薑枳還在看書,但兩眼無神,表情有些呆板,像是在走神。

池徹傾身過去,發現薑枳手中捧著的那本書,還是兩小時前她看的那頁,兩小時過去,居然一頁未動。

“枳枳?”

他拍拍她的手背,輕喚道。

“你怎麼了?還在想過幾天考核的事情嗎?”

薑枳的確在想這件事情,並且想的更深入。

她開始對當前世界感到不滿和厭倦,剛剛發呆的兩個小時,一直在思考,怎麼樣才能修改世界意誌——

池徹是書中的人,她就算對這個世界感到不滿,也隻能尋找修改世界意誌的辦法,而不是想怎麼樣才能穿回現實。

想的投入,所以在聽到池徹喊自己時,她差點嘴一瓢,就將心中所想的事情說出來了。

“在鬱悶,怎麼樣才……”

“才什麼?”

看薑枳頓住,池徹握住她的手。

“不要鬱悶,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如果可以,薑枳真的很想告訴池徹。

如果池徹也是穿進書中的人就好了,她就可以不用隱瞞,也不用獨自抗下這麼大的秘密了。

可薑枳搖搖頭,最終還是沒說實話。

“我鬱悶的還是阮甜甜那件事,她一直蟄伏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就算安保措施做的再好,也還是被動。而且有個詞叫百密一疏,難免某天我們就出了狀況呢?到時候該怎麼辦……”

“就算我們真的百密不疏,難道要一輩子都這樣戰戰兢兢地活著嗎?我很想這件事早點收尾,卻又不知道怎麼樣,什麼時候,才能收尾。”

薑枳雖然是在撒謊,但這謊言說的很有技術含量,池徹信了。

因為薑枳所說的,正是池徹先前考慮過的。

他不僅考慮到了,並且想到了解決方案。

這些天,他瞞著薑枳,就是在製定這個計劃的細節,不能告訴她,是因為這個計劃很冒險,一旦被她知道了,肯定會出手阻攔。

池徹垂了眼,不讓薑枳看到他被睫毛擋住的瞳內,醞釀的情緒。

他將語氣放低,放的輕柔,把薑枳攬進了懷裡,哄孩子似的安撫她。

“彆擔心,馬上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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