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顆星 相思玫瑰(08)(1 / 2)

惹婚上門 臨淵魚兒 9347 字 5個月前

第三十九顆星

談先生作為掌握a市經濟命脈的人, 如今命脈被她掌控著,如此說來,她才是最大的人生贏家啊。

紀見星偷樂著,想到了一個致命問題, 這是男性在睡眠中, 無意識狀態下不受思維、情景、動作控製而產生的正常生理現象, 一般來說, 無需人為乾預就會自然消退。

問題來了, 它被她……壓著,有了外力因素,還可以……如常退回去嗎?

還有,他應該沒醒吧?

紀見星屏氣凝神, 眼皮悄悄地睜開一條細縫,慢慢往上看,男人睡袍鬆散,領口敞開, 胸膛規律地起伏著, 下巴零星冒出淡青色的胡茬,黑色短發略顯淩亂, 蓬鬆地蓋在額前, 相比平時的冷峻, 多了幾分慵懶和性`感。

看來沒醒。

紀見星心弦稍緩,她動作極輕地鬆開摟他腰的手,再去觀察他的反應, 見無異樣,再把置身最危險境地的左腿收回來,一點點地挪啊挪,撤退了三分之二的危險範圍,眼看勝利在望,那兒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貼了上來,她頭皮發麻,心神被撞得渙散,“呀”地尖叫一聲,跳下了床。

他他他醒了!!!!!!

在男人的眼睛還沒睜開前,紀見星手忙腳亂,連拉帶扯地用被子蓋住他,凶巴巴地威脅道:“不許說話!也不準笑!不然你就死定了!”

然而,被子底下還是傳出了男人沉啞中帶著不正經的笑聲,沙沙的質感,鈍刀般磨過她的耳朵,耳根紅得要滴出血來。紀見星撿起地上的枕頭,氣鼓鼓地砸到他身上,衝進浴室,“砰”地關上門,順手反鎖。

啊啊啊壞死了!

又套路她!

紀見星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鏡子裡含羞露怯的人,哎,哎,紀小星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能怪她慫嗎?但凡沒見過“世麵”的姑娘家遇到那種情形,誰不是尖叫逃跑一氣嗬成,她還用被子蒙他,枕頭砸他,放了狠話呢!

不過,以談先生的風度修養,先前就算調`情的尺度再大,也是在嘴上撩,沒動過真刀真槍,剛才口口的舉動實在出人意料,他是不是已經把她當作真的女朋友了?

很有可能。

昨晚他如果順利表白了,哪用得著這麼多彎彎繞繞?她翹臀肯定都得手了。

越想越氣,把蕭小姐的芳名放大加粗寫在憤怒上!

紀見星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出來一看,床上的男人睡著了,薄被搭在腰間,半張俊臉沉在雪白的枕頭裡,密長的睫毛安靜垂下,落著清影,她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長得可真好看啊,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無一處是她不喜歡的。

紀見星坐在床邊地毯,膝上籠著一團陽光,對著未來的男朋友,花癡地看了又看。

……想著,應該偃旗息鼓了吧?

同一時間,二樓客房,淋雨著涼的蕭靜柔從送藥的保姆口中得知紀見星昨晚也住下來了,而且是睡在談行彧房間,當即沒握穩杯子,水撒了滿地。

昨晚她吃了退燒藥就昏昏沉沉失去意識,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紀見星太豁得出去了吧,為了演戲給外公外婆看,連陪`睡都能做得出來……

恬不知恥!!!還要不要臉了?!

行彧不是有潔癖嗎?蕭靜柔靜下心來想了想,連她都從沒進過他房間,所以,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請來的女演員睡他床上呢?!

紀見星肯定是睡沙發,要麼打地鋪。

門一關,誰知道裡麵是什麼情形?

這麼一想,蕭靜柔的心好受多了,保姆重新倒了溫水,她吃下感冒藥,躺回床上休息,剛閉上眼,手機響了,她接通來電:“媽媽。”

“柔柔,”蕭太太擔憂地問,“你聲音怎麼回事?”

蕭靜柔受不得委屈,眼淚刷地就下來了,抽抽噎噎地把昨晚淋雨生病留宿安家的事說了一遍,蕭太太柔聲安撫她幾句:“行彧也在?”

蕭靜柔哭得語不成聲:“他、他把……假女朋友……帶回來了!”

“媽媽,您說我該怎麼辦啊?他寧願找演員騙他外公外婆,也不肯跟我……您不是說他心裡有我,隻要討得他外公外婆的歡心,就能成為談太太的嗎?”

“傻孩子。”蕭太太歎氣,“你都說他女朋友是演員了,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的。何況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最講究門當戶對了,她一個家裡開百貨公司,小門小戶出來的千金,有什麼資格跟你比?男人嘛,流連花叢是正常的,等他們在外麵玩膩了,自然會收心。”

“柔柔啊,”蕭太太語重心長地說,“你也該主動點了。”

“可是,您不是說女孩子要矜持嗎?”

“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是淑女你矜持,人家狐媚子可不講這套,你想想,好不容易攀上行彧這根高枝,能給她家裡帶去的好處多得數不清,她能輕易放手嗎?萬一行彧真被她迷得三迷五道,失去理智,硬要娶她進門,可就為時已晚了。”

“媽媽,我知道了。”蕭靜柔作出決定,“我打算等音樂會結束就跟他表白。”

“乖寶貝,你總算開竅了。”蕭太太歡喜得恨不得隔空親女兒一口,“媽媽等你的好消息!”

結束通話,蕭靜柔覺得房間裡太悶,準備出去透透氣,門打開,恰好撞見從樓上下來的紀見星。

冤家路窄。

蕭靜柔先聲奪人,張口就是軟刺:“睡沙發的感覺好嗎?”

紀見星微蹙眉心:“不太好。”

蕭靜柔笑了,果然是睡的沙發。

紀見星揉著腰,又說:“昨晚……後,”她略作停頓,遞了個“你懂的”眼神過去,“行彧抱我睡了一夜,不管怎麼軟磨硬泡他就是不肯放,醒來腰好酸哦。”

蕭靜柔扭頭乾咳幾聲,嗬嗬冷笑:“在我麵前還有必要演戲嗎?”

“蕭小姐,”紀見星不接她的話,輕聲歎息,模仿著盛世白蓮花的語氣,“我真羨慕你能一個人睡,可以隨便翻身,你不知道行彧在床上多黏人……”

“夠了!”蕭靜柔忍無可忍,反唇相譏道,“我和行彧從小一起長大,我看過他拿了國際奧數冠軍在領獎台上意氣風發的樣子,也見證了他一步步成為棠盛集團總經理,無論如何,青梅竹馬的情分是永遠抹殺不掉的,而你呢?”

她揚起下巴,輕蔑地笑了:“你隻是他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而已,他的家人除了外公外婆,誰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會成為談太太吧?憑你的出身,你覺得你配嗎?”

“憑蕭小姐的出身,倒是配得上。”紀見星收了笑意,奇怪道,“不過,你都近水樓台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成為談太太?”

蕭靜柔被準確戳中痛處,猶如細細密密的針紮向心口,麵色白了三分,怒目圓瞪:“你!”

話說到這份上,沒必要再虛與委蛇了,紀見星一鼓作氣地繼續往她傷口撒鹽:“憑蕭小姐的美貌、才華,門當戶對的家世,按理說應該是談太太的最佳人選,可為什麼行彧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想過原因嗎?”

蕭靜柔急火攻心,扶著牆才能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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