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 / 2)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殘留的情感,提起文常氏,文羽穆心中就難以遏製的湧出一股恨意,仿佛她的一舉一動都令他難以忍受。

他平時並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不過即使有異常,他也不想去改變。

如果這是原主最強烈的情感,那麼他就有義務保留它。

翌日清晨。

陸氏備好了禮物,讓薛亦和文羽穆回門時帶回去。

她特地問了文羽穆對禮物的想法,文羽穆怕說的委婉了她會備重禮,豈不血虧?於是他很直接的說備些便宜的就行了,不要靡費。

陸氏著實震驚了,可能是沒見過出嫁的人對娘家如此惡意,她專門跑去和薛母說了這事,問這禮究竟該怎麼備,她沒主意了。

薛母倒挺高興,隻道:“他和娘家離了心,就隻能一心一意的和亦兒過日子了。”

“不過禮物卻不能由著他們小孩子家家的心情備,那麼些銀子都撒出去了,沒得在這麼點回門禮上叫人說嘴,你就照常備就是,不用特地去想什麼。”

陸氏得了話,就按照禮節備了禮,倒也確實輕鬆。

說著的,真讓她去備薄禮,她反而很糾結,薄幾分才合適呢?她臉皮薄,沒乾過這種苛刻人的事兒,總覺得拿捏不好這裡麵的度。

文羽穆不知道還有這一出,看了禮品單子,覺得看起來都像是好東西,不過也都比不上薛亦買給他的那些。

他以為這對薛家來說就是薄禮了,雖然還是覺得薛家出手太闊氣了,不過禮都備好了,他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到了文府,文羽穆和薛亦一起先拜見了文老爺,然後薛亦留下和嶽父說話,文羽穆則由丫鬟帶著去見文夫人。

到了文夫人房裡,隻見嫡姐文羽柔和庶妹文羽靜也在,年僅三歲的嫡弟文羽昭卻沒在。

他站的直直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禮,腰都沒有彎一下,“母親安好。”

文常氏冷笑一聲,手掌拍了一下八仙椅的扶手,怒斥道:“好哇,翅膀硬了是不是?見了嫡母竟敢不跪,真是不知禮數!”

不知就不知唄,能怎麼滴。

反正跪是不可能跪的。

他笑吟吟的道了一句,“母親小

心手,氣大傷身,力氣大了也傷身。”

說罷,竟是不管文夫人氣的青白的臉色,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旁看著的文羽柔和文羽靜都驚呆了。

“你,你——”文夫人氣的手指著他,咬牙切齒的道:“讓你坐了嗎你就坐,不尊禮節,不敬嫡母,說出去我看你怎麼做人!”

文羽穆道:“好叫母親知道,我正是為了孝順母親,才坐下的。”

文夫人拉著臉,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母親,我是出嫁的花印,按理來說,已經不是文家的人了。上門是客,母親招待客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一番訓斥,也不讓客人落座,我若是不厚著臉皮自己坐下,恐怕傳出去彆人會說縣丞夫人德不配位。”

文夫人冷笑道:“好個張狂的小雜種,出嫁了就敢說你不是文家的人,這話我一定要說給老爺聽聽。”

文羽穆歎道:“母親與我講禮,我便與母親論禮罷了。我隻說按理來說,又沒說一定如此。”

“畢竟我還叫你一聲母親不是嗎?”

文夫人陰陽怪氣的道:“不必了,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叫,叫多了我怕折壽。”

文羽穆起身長揖,歎息著道:“既然母親執意要同我斷絕關係,那我也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文夫人被他氣了個倒仰,眼裡刻毒的光芒幾乎要將他穿透。

“好啊,好你個——”

“文夫人慎言。”

文羽穆冷冷的打斷她,“莫要像個鄉間野婦一樣張口閉口小雜種,我若是小雜種,那爹又是什麼?”

文夫人謔的站起來,指著他怒罵道:“少拿他來壓我,我不怕!我告訴你,你就是再牙尖嘴利,你娘也不過是個賤婦,你就是個賤婦生的小雜種!”

她像個瘋子一樣五官扭曲。

文羽穆感到心口一陣生疼,他沒有去捂胸口,他不能示弱,也不願示弱。

他黑亮的眸子變得幽深,盯著文夫人道:“娘曾告訴我,她是你的陪嫁丫鬟,是你懷孕期間怕爹納妾,才將她推出去伺候的。”

“你不過是恨她在你前麵生了兒子罷了,可這難道要怪她嗎?”

文夫人毫不心虛的道:“賤婢罷了,也配與我論是非?我說她對她就對,我

說她錯她就是錯!”

文羽穆怒極反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紅紙封起來的帖子,道:“那今日就不論是非,來論一筆生意。”

他將庚帖捏在手上翻轉幾下,笑問:“夫人覺得,這個東西,價值幾何呢?”

文夫人惡狠狠地盯著他,眼神幾乎要擇人而噬,“還回來!”

“兩千兩銀子,童叟無欺。”

他本可以再多訛一點,相信掌管文家內院多年的文夫人手裡頭還是有不少銀子的,但他最終也隻是選擇拿回屬於他的兩千兩。

他沒必要為了惡心文常氏,而變成和她一樣貪婪惡毒的人。

文常氏怒不可遏的喊道:“把他給我拿下!撕了那張帖子!”

一個粗壯的婆子朝文羽穆撞過來,若換成原主少年,細瘦文弱的,還真不是這婆子的對手。

文羽穆這幾日每晚都會服用一滴靈露,身體素質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戰鬥素養也比這些人不知高到哪裡去。

他一腳踹到了那婆子膝蓋上,雙手反剪將她製服。婆子還要撒潑倒地,他眼疾手快的擊打她身側幾個大穴,重力之下,婆子一下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還以為自己要癱了,驚恐不已的瞪圓了眼睛,嘴裡含含糊糊的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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