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直男都悄悄的心動了。
情不自禁地想:如果真的加錢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然後蘇知就像拒絕其他追求者一樣,毫無二致地給拒絕掉了。
看起來比直男還直。
總之,就是這麼奇幻。
要不是他們公司比較正規,沒有那麼多黑箱操作,蘇知早就被騷擾得做不下去了。
直男同事看得大受震撼。
但他看蘇知也不太喜歡那些追求者,每次看著蘇知冷著臉不耐煩地拒絕他們,覺得他估計心裡也在罵人。
可能,雖然很受男人歡迎,蘇知內心確實是個直男吧。
不然沒法解釋他如此心如磐石,麵對眾多優質男追求者不動如山。
不過說起來,也沒見蘇知交過女朋友什麼的。
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見蘇知沒有結束的意思,他隻好說:
“哎,行,那我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啊,能早點回家還是早點回家吧。夏天了,電路也容易不安全,前陣子不還有新聞報道江岸那邊有出事的嗎……”
蘇知好像是笑了笑,他的笑意在屏幕光影的映照下有些模糊:“嗯,好,謝謝。”
同事走了之後,辦公室中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安靜地落針可聞。
蘇知的視線放在屏幕上,跟著模型轉變的軌跡微微晃動。
但如果仔細觀察,卻會發現發現他的瞳孔中心其實是有些放空的。
是的,他在摸魚。
深夜十二點在公司,讀作加班內卷,寫作摸魚。
正是大家平日中最批判的那種,明明可以按時結束工作,卻拖到加班才做完。
顯得好像很努力的樣子,其實就是無聊地堆砌時間。
但因為他的外表太有偽裝性,再加上他工作確實完成的很出色,所以竟然一直沒有被識破。
蘇知這麼做也沒什麼彆的目的,甚至大部分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拖延。
隻是下意識不想回家。
反正回家了也是另一個空曠冷淡的居所。
位於大廈高層的單身公寓,統一製式、統一規格和裝修。
蘇知不覺得回家會比待在公司好到哪去。
蘇知的神思漫無目的地放空了一會兒。
忽然,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一個因為信號隔斷,延遲了許久才響起來的消息提示。
【律師:蘇先生,本季度信托基金分紅已經發放,預計三個工作日內到賬,單次金額5000000.00元。請注意核對查收。】
蘇知的視線像是被這條消息燙了一下。
伸手把消息按掉。
信托基金,是一種富豪家族常用的為後代規劃財產的手段。
大多是因為後代過於叛逆或者能力太差,擔心把所有財產一股腦交給他們會被揮霍掉,所以將其中一部分放到信托基金中,按照一定時間間隔發放。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確保後代有個底線的生活保障資金。
蘇知就有一個這樣受益人填寫了他的信息的信托基金。
每季度定時發放分紅,剛開始的前幾年比較少,那時候一季度給蘇知發兩三百萬。
後來隨著各項投資升值,也逐漸漲到了五百萬。
這個信托基因並不是家族傳承式的,而是僅針對蘇知個人。
等到他五十歲那年,就可以申請一口氣把剩餘的資產全部提出來,那個最終的數目蘇知沒有算過,他算不清,也不想算。
總之,彆看他一副社畜的樣子。
其實還是挺有錢的,手中的流動資金大概比他們公司的老總還要多。
不過這項龐大的基金,卻並非是蘇知的父母為他設立的。
他爸媽早就死了,並且沒有這麼多錢留給他。
蘇知家曾經有錢過,不過那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們家在蘇知十九歲那年就已經徹底破產。
也是同一年,蘇知遇到了謝疑。
——就是後來給他建立了這項信托基金的注資人。
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
他並不是謝疑的法定遺產繼承人,非要說有什麼特殊關係的話,他們大概是搞上過一段時間。
準確地是他被謝疑那個瘋子給糾纏得沒辦法之後,不是很情願地和對方搞過一段時間。
說實話,雖然現在經常遭受的奇怪同性追求挺煩人。
同事們經常會調侃他是不是需要去尋求一下法律的幫助。
但要論不擇手段的程度和發瘋起來的病情,這些追求者連謝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大部分蘇知自己就能打發乾淨。
謝疑瘋到什麼程度呢?
要不是他因為一次意外死透了,蘇知很懷疑自己現在還是被謝疑養在那個彆墅中,和他不清不楚地糾纏著。
以至於蘇知聽到他因為離世的消息,都下意識覺得這是個謠言。
更讓蘇知心情複雜的是,在謝疑死後沒幾天,他就收到了對方私人律師的聯絡。
早在出事幾個月前,謝疑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蘇知。
還很像模像樣地做了財產規劃,用信托基金的形式保證他可以一直有錢拿。
如此算無遺策,倒是謝疑一貫的風格。
刨除掉他發起瘋來能把蘇知弄到事後被輕輕一碰就反射性發抖的那些行徑,倒還真像一個溫柔體貼的情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