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金絲雀為何這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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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謝疑問:“出去玩?”

蘇知有點詫異:“你不用工作嗎?”

他很有自覺,雖然他是來玩的,但是謝疑肯定要工作,蘇知都打算好了自己去玩了,謝疑一個人安心去工作就行!

謝疑:“去見個客戶,約在酒吧,一起去?”

蘇知想了想,同意了:“好。”

他其實很少去酒吧之類的地方,上次被那個朋友叫出去喝酒也隻是因為生謝疑的氣,不想回家,其實他對那些場合是很陌生的。

更何況是國外的酒吧,蘇知有點好奇,是不是會和國內的有些不同呢?

要是他自己的話估計不太敢去,他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這個在國人中正常偏高的身高,在這裡估計能被女生一拳撂倒,蘇知不愛作死。

但和謝疑一起,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去哪裡都不用太擔心。

謝疑帶著他去酒吧。

酒吧地址距離他們居住的酒店很近,就幾百米的距離,蘇知提議步行走過去,這裡的雪很厚,他沒有走過這麼漫長的雪地,有點好奇。

腳下的雪咯吱咯吱響,謝疑牽著他往前走。

蘇知說:“下了一上午的雪,感覺跟昨天到的時候比起來也沒有什麼變化。”

謝疑捏著他的手腕,防止他腳下打滑摔倒,雖然在這裡穿的都是專門的雪地靴,但他仍舊本能地做出了防護的舉動:“一直都是這樣。”

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這裡就是這樣。

地麵上經年累月堆積的雪實在太多,一場普通的降雪之後,並不能看出大的變化。

謝疑:“夏天最熱的時候,雪層也隻是會薄一點,不會化開,這裡有很多天然滑雪場。”

蘇知:“好厲害。”

他這是一個沒見識的南方人的感歎,因為見得少,所以雪在他這裡是很稀罕、需要被珍惜的東西。

但是他不知道假如有人每年每刻都生活在這樣雪景中,其實是一件很單調的事。

至少謝疑之前是這麼認為的。

到了酒吧,是一家清吧,沒有蘇知想象中那種群魔亂舞很邪惡的場麵。

除了來往的客人看起來自帶一股不好惹的氣息——可當地人本來就長這樣,他們也不是故意這麼高壯嚇人。

酒吧很有當地建築的風情,因為這是個地廣人稀的國度,占地要比國內的酒吧大很多,房頂有兩個人那麼高,內部用大量的木頭和金屬做裝飾,燈光打上去,碰撞出獨特的質感。

謝疑約見的客戶已經在座位上等他們,是個蓄著胡子的壯漢,比謝疑略矮一點,隔了很遠就舉起手朝他們熱情地打招呼,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連串外語。

這地方的本地語有點小眾,蘇知聽不懂。

他下意識打量著眼前這個人。

西方人的麵孔本來就很難分年齡,更彆說還有胡子的影響,看著更顯滄桑。

蘇知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個是什麼輩分的。

正當蘇知悄悄揣測這人是四十歲還是五十歲的時候,謝疑側了側頭,對他解釋:“他是我的大學同學,跟我差不多大,他是繼承的家族產業,這次就是跟他們家談合作。”

蘇知:“……”

蘇知看看這個外國男人,又看看謝疑,愣住了。

差、差不多大?

——完全沒辦法想象他們是同齡人。

蘇知以前總覺得謝疑身上的氣勢太陰沉了,顯得他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現在看到這位……同學,才驚覺謝疑其實很年輕。

在蘇知打量胡子男的時候,男人也在觀察他。

在看到謝疑牽著他的手腕時,嘴巴震驚地張大,隻是由於濃密胡須的遮擋,看不太出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閉上自己的嘴巴,詫異地朝謝疑問:“謝,這是誰?你居然會帶人一起出來玩,太不可思議了。”

謝疑在上學期間就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他的冷漠是從小就有的。

外國男人和謝疑的關係還算緊密,兩家公司在謝疑於國外起家時就有過幾次合作,又有一層同學關係,於是外國男人自認為兩人還算相熟。大概是比普通的同學和單純的合作夥伴都要更熟一點的程度。

他對謝疑上學時期謝疑拒絕那些男男女女追求者的事仍有印象。

當時,他們學校最美麗的女孩兒都追求過這個男人,然而謝疑就跟瞎了一樣,即使麵對美人的投懷送抱,無比冷酷地無視了。

他還有潔癖,是那種尤其針對彆人亂碰他的潔癖。

按照他們這打招呼的禮節,他應該給謝疑來一個熱情的擁抱,但他知道謝疑不喜歡和彆人有肢體接觸,就自覺地沒伸手,隻口頭上跟他打招呼。

他一度以為謝疑是個性.冷淡,不,或者說,是個除了工作外漠不關心的機器人,他沒有正常人類的需求,不需要人類的溫度也能活下去。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居然帶了個那麼漂亮的男孩在身邊?

都到酒吧了,還牽著手腕不肯鬆開,無意識間流露出的占有欲令人心驚。

蘇知聽不懂謝疑和外國男人的對話。

他轉頭仔細打量酒吧,這裡的裝飾風格很新鮮,有很多有趣的小細節,但看著看著,他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謝疑身上。

兩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快速交換了幾句話。

外國男人說得比較多,謝疑隻是回應幾句,但可以看得出談話的節奏掌控在他手裡,外國男人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

當地語夾雜了一些彈舌音,謝疑聲線偏低沉,說中文的時候其實不太明顯,說起這樣需要大量發音的語言時,聲音中磁性沙啞的質感濃重得簡直像是刻意壓出來,如同沉穩厚重的大提琴在人耳邊滾動。

冷薄的燈光打下來,襯得他深邃鋒利的五官更為幽邃。

蘇知看到男人的喉結旁有一道指節長的紅痕,在領口上方一點的位置,那是被他很緊張的時候用指甲不慎劃出來的。

隨著喉結滾動忽而明顯、忽而隱沒。

像某種隱秘的象征,在燈光下若有若無地閃現。

“他是你什麼人?”

又一次被詢問後,謝疑沉默片刻,朝外國男人說了一個單詞。

假如蘇知會當地語言的話,就會知道那是一個指代“伴侶”的詞彙。

“愛人,”謝疑側頭看著因為聽不懂他們說話,眼中透著點茫然的蘇知,指腹在他細膩的手腕內側摩挲,頓了頓,低啞緩慢地重複了一邊,說:“這是我的愛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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