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明珠:靈魂互換(1 / 2)

“進來吧, 很乾淨,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弄亂。”開了鎖, 他引著她進了客廳。

柳時鎮的公寓采用了黑白灰的主基調配著極簡風格,原木色的家居顯得高級而大方。

宋時真沒工夫仔細欣賞,一進來直奔洗手間,卻被他堵在了門口。

“我是外科醫生,什麼身體沒看過?”

宋時真打腫臉充胖子, 試圖衝進去,一把被他攔住了,她聽見柳時鎮用她的聲音氣急敗壞道:“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讓開, ”她雙手擋在下麵, 夾著腿一臉痛苦,“難道你要我弄在褲子上嗎?”

柳時鎮像是被雷劈過的表情,他一手扶額認命般轉過身去。

宋時真得了便宜還賣乖, 蹲在馬桶上道:“時鎮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低頭看的……”

“……”柳時鎮靠在門上,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 毫無威脅力地捶著門怒吼,“呀尹明珠你給我起來, 不要坐著上廁所!”

不坐著豈不是要……?她深呼吸假裝聽不見, 試圖平息這股熱氣。

宋時真解決了人生大事,舒服地靠在馬桶上,習慣性的抽紙,她好奇地問道:“時鎮哥, 男人小解需要紙……”

“不需要……不要看……不要碰……”女聲聽起來氣若遊絲……

嘖嘖。多難得啊,能看到柳大尉吃癟。

宋時真淨了手,就看見“自己”爆紅著臉憋著氣坐在沙發上,像個男人一樣叉著個腿,要多不雅觀有多不雅觀,她走過去輕輕踢了踢道:“能不能把腿並起來?”

“不要,做不到。”

賭氣乾脆拒絕,柳時鎮望著天花板,心覺這簡直是一場噩夢。

再過兩小時天就要亮了,萬一不像她說的還沒有換回來,突發任務時他怎麼能放心讓尹明珠去獨自應付?

滿腦子一團亂麻,他卻看見尹明珠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扣子,他緊張地站起來,用那個讓他尷尬的聲音阻止道:“你要乾什麼?”

“柳大尉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成為一個這麼粗糙的男人,我要去洗澡。”

洗……洗澡?

他冷哼一聲站到她身前攔住了,心道還真是一會一個鬼點子。

宋時真低下頭仔細端詳著那張緋色的精致臉蛋,極其不要臉道:“天呢,這麼看尹中尉真是絕世美人啊。”

柳時鎮被她的無恥噎住了。

宋時真一步兩步往前走,柳時鎮皺著眉後退著,不小心跌坐在了沙發上。她學著影視劇裡那些男主角的樣子俯身輕輕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誰能想到,一輩子沒法嘗試的撩妹技術竟然終於可以付諸實踐了呢!

宋時真專注地望著那琥珀色的漂亮瞳仁,閉目側首,忽視胸腔裡劇烈的跳動聲,輕輕對著白皙的脖頸吹了口氣。果然,那細皮嫩肉快速地泛起了紅。

她輕笑,卻不留神被那美人一把反剪了雙手,她吃痛抬起頭,就聽見那人故意粗著嗓子恨恨道:“你是女流氓嗎?”

柳時鎮雖然換了身體,但那製敵技能都在腦子裡,輕輕鬆鬆就鉗製住了她。活了三十多年,竟然被調戲?他挑眉,加大手勁,靜靜望著“自己”。

“我們柳大尉的人生信條不是保護美女、老人和孩子嗎?”宋時真吃痛掙紮著,酸得眼裡亮晶晶的。

“你已經不是美女了,”他湊上去鬆開手,咬著牙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麼近看,柳大尉真是天花板級彆的帥氣呢。”

……

睚眥必報!

宋時真訕笑著伏低做小低頭認錯,卻聽見他小聲咕噥:“用這張臉這麼快就投降……真是讓人莫名的不爽啊。”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一把扯過自己的身體:“去卸妝睡覺。”

“……麻煩。”

她翻了好久才翻出一瓶未拆封的卸妝乳,沾了水在掌心打著圈,然後仔細給那張小臉輕輕揉搓著。

那是一種奇異的氣氛,柳時鎮試圖推開身前的人,卻看著“自己”神色認真又執著地給他塗抹,再教他熟悉各種護膚流程,心臟古怪地越跳越快……

嗯,荷爾蒙失調。

就當被雷劈了吧。

“柳大尉的休假還有幾天?”宋時真換上他的睡衣舒服地鳩占鵲巢躺在他的大床上翻滾。她才不打算告訴柳時鎮,方才換衣時她偷偷摸了那堅實的腹肌好久好久。

柳時鎮倒是被她強行阻止了沒有換手術服,打好地鋪,躺在褥子上閉目養神道:“三天。”

他心中一直隱隱擔心,複又睜開眼問道:“如果下一次是在你的手術或者診療中互換了……”

“可怕,”宋時真困倦道,“所以時鎮哥必須要會基礎醫學知識啊,你不知道穿上手術服的我有多麼性感。”

末了,她又假意凶狠地補充:“我不允許你這樣的醫療傻瓜破壞我的形象。”

這是什麼展開?

柳時鎮皺眉望著天花板,心下已有了初步的規劃:“保守起見我不能離開你太遠,雙方必須要隨時保持聯係暢通,必須抽空出來練習雙方待人接物的方式,啊還有,儘量先不能交男女朋友,以防誤會。”

久久沒有回應,他坐起身,那古怪的眩暈感又來了。待到眼底黑暗驅散,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大床上。

靈魂又換了回來?

他伸出手握成拳頭,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具身體如此美好。

暖色的燈光柔和了一切。他靠在床沿,發現她雙眼迷茫地躺在地上翻了個身,早已是累極,沉沉睡去了。

柳時鎮輕歎了口氣,揉著額角輕輕下床,將她攔腰抱起。

“時鎮……哥?”懷裡的人迷蒙中囈語著,聲音是與平時的強勢不同的、軟軟的好聽。他怔了一下,低首輕笑,隻覺得命運太過愚弄。

她骨架嬌小,身材勻稱,抱起來竟還沒有平日裡負重跑的背包重。

真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好好在江南開一家醫院,非要跑來部隊吃苦。

他將她放在床上,仔細掖好了被角。燈光下那張臉溫柔秀美,少了幾分古靈精怪,眼下泛著些微疲憊的青色。沒睡著時是一點就炸喜歡作對的炮仗,睡著了又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奇怪的魅力。

他順勢坐在床邊,替她將遮眼的發絲撥開,望著那沉靜美好的睡顏,一時竟想起了孔中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