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惡女:喂藥(1 / 2)

權時賢望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著他心痛地捧起那些碎片,突然間喉頭泛起一陣惡心。

權石宇緩了緩慢慢站起,被他氣得一時暈眩,一把扶住了椅背冷冷道:“你還想要得到什麼?”

權時賢雙手插入口袋,微笑:“不要出手,給我親愛的’妹妹‘一個公平的機會。”

權石宇眯眼盯著視線中模糊的身影冷笑:“你這樣的請求對她來說就公平嗎?”

“難道您這樣的抹殺就公平了?”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滿地的碎片,囂張地迎上男人的視線,“如果您不同意,我會召開發布會直接公布我的身份,屆時JK的聲譽和股價就不在我所能控製的範圍內了。”

“呀!權時賢!”男人暴怒,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掌心被鋒利的瓷片割破,血流了下來。

因為所謂的愛情而迫害了兩個家庭……真是自私、冷血。

權時賢銳利的眼眸中沒有半分同情:“我很期待您的選擇。”

從壓抑逼仄的大樓裡出來時,已是淩晨兩點左右,外麵的雨又下了起來,一陣風吹來,讓他渾身冷到麻木。

突然就很渴望那雙溫暖的、包裹著他的眼眸。

權時賢一腳油門,停在了崔秀芝家的樓下。

雨絲細密砸下,雨刮器來回地將視線清掃乾淨,他熄了火,食指搭在唇上,目光投向了二樓的房間。

再忙碌的日子,好像在明確目標後根本不覺得疲累,因為眼睛裡腦海裡心臟裡,全然是她——誘惑的、可愛的、囂張的、嬌媚的……填滿了二十年來的缺失,如同一縷穿透天光的和煦暖陽,驅散了心頭所有澀意。

好像隻要靜靜地待在她的身邊都是一種幸福。

二樓的燈倏地亮了,暖色的光暈在模糊的雨簾中,窗戶上映出了阿姨忙碌的身影。

權時賢眉間微皺,站在門口猶豫了半晌,按下了門鈴。

阿姨急匆匆來開門,有一瞬地驚訝,趕緊手忙腳亂地將他迎進來道:“代表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剛剛小姐打翻了茶杯,我替她測了體溫,現在高燒三十八度呢……哎一古!還撐著讓我不要送她去代表那裡……”

她搓著手跑去廚房準備薑湯,口中念念有詞:“一定是這幾天太過勞累,受了風……”

權時賢沒等她說完,直奔二樓。

平日裡的生機和氣焰此刻全無,從沒見過她如此脆弱地縮成一團窩在床上,權時賢心一沉。

她裸著雙臂猶在夢中,不安地搖著頭,口中喃喃著什麼。

權時賢俯身替她拭去額間的汗,將被子掖好,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掌心下是一片灼熱的溫度。

這樣還撐著?權時賢擰眉掏出手機,卻被昏睡中的她一把拽倒在床邊。

“時賢?不要找她……”崔秀芝閉著眼啞著嗓子拉過他的衣袖。

還在和明代表置氣?明明是什麼都憋在心裡,還說他……

回想起第一次在車上拒絕去醫院的倔強的崔秀芝,歎了口氣,權時賢轉身將阿姨先前端來的退燒藥湯遞去,她卻又皺著眉扭過了頭。

權時賢往後坐了坐,看穿了她的裝睡一般將她擁進懷裡淡淡道:“起來喝了,彆讓我喂你。”

沒有回應。

他作勢端起碗湊向自己唇邊,懷抱裡的女人還是沒有回應。

“……當做是病患福利吧,崔秀芝。”他輕笑著搖頭,含了口清苦的藥湯,低頭湊上了她的唇,試圖強迫她自己起來喝藥。

雙唇將碰未碰之際,門開了,阿姨端著薑湯愣在門口。

他尷尬地定住,下意識地一口將藥咽了下去咳了半晌,紅了半張臉,揮著手徒勞和阿姨解釋:“不是這樣的……”

阿姨一副“我懂”的樣子,和他眨了眨眼,將薑湯放在地板上,親切地替他關上了門。

權時賢:……

口中還留著苦澀的氣息。他轉頭向懷中看去,秀芝卻好像真的被夢境魘住了,嘴唇輕顫著,渾身滾燙。權時賢取了毛巾蘸取了酒精,不停地替她擦著掌心和手臂、脖頸處降溫。

忙了好一會,她的呼吸才稍稍平穩下來。

崔秀芝迷蒙中將頭埋進他的胸口,雙手抓緊了他的衣領,帶著抽泣的鼻音啞聲道:“原諒我吧,時賢啊……對不起……”

輕撫著她頭發的手一頓,權時賢笑道:“崔秀芝,你不會……背著我劈腿了吧?”

她不清醒地揪住他,微若蚊吟地咕噥了兩句,摟著他的腰沉沉睡去。

手機屏幕亮起,他瞥了一眼接起。隨著對麵人的話,他五指收緊,熬了半宿的眼睛酸澀不堪。

淩晨三點半,金議員的秘書室約他周六相見。

——

翌日,雨後的大學校園散發著清新的泥土香氣。

殷泰熙和高京洙行走在校園裡,四周話題的中心都繞不開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抱著從圖書館借出的書本好奇地問:“聽說崔秀芝的琴藝非常厲害,那為什麼網絡上這麼多人對她惡言惡語?”

高京洙一把挽上她的胳膊開始自豪地介紹:“你是轉學來的不清楚,在高中時代,崔秀芝、權時賢和李世主完全就是羅賓漢組合!”

殷泰熙被她拉去了長椅上坐下。

高京洙談起她,完全就是個小迷妹的樣子:“崔秀芝有多厲害呢,明明是藝術生,語言文學成績還能穩居年級第一的位置,文化課綜合成績也是藝術生中的第一!

“曾經有一次,據說在後山涼亭裡,權時賢躺在她腿上睡著了,被教導主任抓住了說他倆談戀愛,隔日晨會上就讓他們做檢討。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殷泰熙被她帶入了故事中,緩緩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