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惡女:二選一(1 / 2)

金鬥赫議員望著麵前的年輕男人,作勢吹開杯中的茶葉笑道:“你真的不像權石宇。”

權時賢站起身禮貌地笑了笑:“如果議員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

金鬥赫遞了個眼神,兩側的黑衣安保人員一瞬上前鉗製住了他的雙臂。

挺拔的身姿如同釘子一般紮在原地,權時賢沉默著轉過身,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放輕鬆,你要做的就是呆在這裡,”眼前的中年男人一派全數掌握的從容,不深不淺的皺紋裡藏著老辣的謀算,“都說打蛇打七寸,你就是崔秀芝的七寸啊。”

權時賢眯起眼,揮開兩人的掣肘,俯身壓上茶幾諷道:“金議員為了女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JK的繼承人都敢威脅。”

金鬥赫誇張地歎了口氣,不要臉地舉杯致意:“繼承人?”

在他的授意下,一旁的助理將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

那張被他折成飛機扔掉的……親子鑒定書?

“殷……泰熙?”權時賢側了頭輕笑,“讓我猜猜,喜歡威脅人的議員這次又用了什麼手段?”

金鬥赫陷在沙發中,翹著腿皮笑肉不笑:“那丫頭主動送上門來的。啊,看我這張嘴,人老了話也說漏了,嘖……”

權時賢焦躁中一手撫上額頭,望了眼腕表——距離今夜的推選考核還有半小時……他低頭一把扯過金鬥赫的領帶,長眸裡透著狠絕。

四周的安保一瞬拔出槍支對準了他,劍拔弩張之下,金鬥赫居然笑了出來:“乖乖呆著,直到考核結束吧。畢竟權石宇不會在乎一個外人,說實話,借我的手讓你消失,獲利的反而是他吧?”

望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年輕男人,金鬥赫挑釁地拍了拍他的手:“還有,難道你就不關心崔秀芝在乎她的前途還是你?”

冷笑一聲,權時賢收緊了手,話音裡透出刻意壓製的緊張:“她不需要在乎我……我們沒有關係。”

金鬥赫眼角笑出了皺褶,他摸了摸領結上的徽章:“彆說違心話了。覺得肮臟嗎?這就是政治啊,孩子。”

政治?嗬……

權時賢鬆開男人的領帶,甩了甩手一拳捶了他的側臉,隨著男人口中血液的飛濺,一瞬間上膛的聲音此起彼伏,冰冷的槍筒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金鬥赫捂著下巴活動了下脖子示意無礙:“為了女兒的未來,這點程度的付出還是要的。”

權時賢整理了下褶皺的衣領,揉著手腕居高臨下道:“你確定,這是金權恩想要的嗎?”

金鬥赫微不可察地愣了兩秒,隨後假裝沒有聽見地招來了助理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人舉起手機走了出去。

他掏出手帕擦拭著血跡道:“年輕人,我們來打個賭。”

權時賢垂首摩挲著表盤坐下,任由那些人將自己的雙手捆縛,淡聲道:“你會失望的。”

……

工作人員忙碌地布置著場地,他們來回穿梭在後台化妝室和舞台間,燈光師、音響師以及直拍導演正在做最後的調試,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宋時真閉上眼任由化妝師為自己做最後的定妝,在腦子裡過了幾遍指法和注意點後,她望著掌心中的紙條,抿唇笑開。

是藏在了她的琴盒裡的,權時賢留下的。

原來那夜真的是他在陪伴著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臉紅了幾天,連帶這次選曲都是恬淡舒緩的浪漫曲。

高京洙捧著花帶著殷泰熙來到了化妝室,她靠在桌子上真心地安慰道:“在我無知的人生中,提到大提琴我隻能想到崔秀芝三個字,所以你正常發揮就好,加油哦!”

殷泰熙表情很冷淡,她扯著嘴角懶得應付眼前光彩耀眼的女人,拖著高京洙離開了。

高京洙握著好朋友的手眨了眨眼解釋道:“彆看秀芝好像很冷傲,其實她非常善良溫暖的。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就不會去酒吧把我媽接回來了……幸好她沒有和我的高中同學發生什麼……”

溫暖善良?

殷泰熙攥緊了入場券,一聲不吭地跟著她向大廳走去。

她買的,可能是一張讓她銷聲匿跡的入場券吧。

宋時真站在化妝室外握緊手機,對麵不帶感情的冰冷男聲提醒著她,金議員請去南山酒店一敘。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張權時賢的照片。

青腫的額角,襯衫上滿是斑駁血跡,他悄無聲息地倒在酒店樓頂。

混蛋東西。

好像全然聽不見任何聲音,心臟窒悶著無法呼吸。

她輕顫著手舉起手機,還有25分鐘。

這個點打車趕到南山至少被堵一個小時,回來一小時,等於自動放棄這個上升的機會。金議員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宋時真氣極,五指撩開耳側的長發,閉上眼一腳踢翻了身旁的垃圾桶,突然爆發了:“長得好看會拉琴是富家女這種設定是我的錯嗎?呀……姐姐犯了什麼罪啊和你們這些王八羔子糾纏不清?什麼狗血晨間劇情啊……”

……他還是事業?

宋時真咬著唇深呼吸,焦躁地看著手機。秒針一格一格地奔跑著,左手掌心被她掐出一片通紅,望著被揉皺的紙條,她下定決心般閉上了眼睛。

兩個,她都要!

除了直升機這樣的交通工具,她想不出彆的辦法了。

她不敢再浪費一分一秒,換下高跟鞋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就往電梯口衝,卻被一抹熟悉的身影攔住了腳步。

“世主?”

李世主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擁入懷中:“沒時間了,我安排了直升機停在了慶德的廣場噴泉上……”

哪怕隻有一秒,他也貪戀著崔秀芝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