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妹妹:反告白(1 / 2)

徐道載砸來的那份文件裡指名了DaxiTour的避稅痕跡,崔奇浩不是傻子,直接知難而退,甚至畏懼到將偷拍的探子扔給了對方。

徐道載將近期的照片格式化前,看到了身穿保姆服裝的男人,站在了自己妹妹的家中。

“柳恩浩,二十七歲,目標是預備神父,正準備考取神學院。”鄭周煥推了推眼鏡及時提醒。

徐道載沉吟良久,鋼筆在紙上劃出長長的痕跡:“新型騙術?打著預備神父旗號讓女性掉以輕心……不然為什麼半夜會和社羅一同做美容?”

鄭周煥搖搖頭:“沒準是玩得好的保姆唄,據說他經常一人打幾份工呢。”

徐道載手指覆上下巴,摩挲著冒出頭的胡渣。煩悶的心緒讓他無法集中精力:“把這周計劃安排給我。”

“還有薑社羅的。”

——

和韓泰航空的合作達成,加上獲得融資的三千億,薑社羅成了一派理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私下的高級聚會被定在了周末,宋時真加班處理了OneAir手頭餘下的事物,揉了揉後頸,拎包前往。

豪華的包間內綠植掩映,專業的女服務生侍候著餐食,寒暄間理事們入座。

她淡淡掃視了下,八位男性,無一不是優越感極強,言語間各自炫耀著家庭生活和權力財富。

“我們薑代表,雖然人美能力強,但想必獨自生活很寂寞,才需要不停地換對象吧?”開了菜,氛圍熱鬨起來,左側的理事替她盛了份奶油濃湯,不懷好意道,“聽說和崔代表解除婚約後,薑代表人氣依然不減啊!”

宋時真垂眸,望著乳白色的湯汁沒有說話,捏住高腳杯抿了口葡萄酒。

“我們薑代表可是個妙人啊。上次鄭會長的公子鬨脾氣拖延起飛,還不是薑代表溫聲細語給勸好的?”

馬理事抓著酒杯意圖和她碰杯,宋時真的指尖摩挲著杯柱,不冷不熱地轉移話題:“品紅酒的時候,手指觸碰杯壁會讓酒溫升高,失去口感,馬理事不會還需要我來指導您用餐禮儀吧?”

言下之意,所謂再高級的私會,不過也是爬上來的暴發戶的自娛自樂,她半分瞧也不起。

馬理事被她驕矜的姿態一噎,打了個哈哈,言辭間透出威脅和輕視:“薑代表夠辣,女人嘛,對工作不用像對品鑒美食一般較真了,想必和哥哥們合作你會很……”

“愉快”兩字尚未吐出口,徐道載本部長推門而入,灰色西裝質地高級,襯出他的身高腿長。

他的眼裡似乎隻有餐桌頂頭的女人,完全忽視了他們的寒暄。這樣的氣勢壓來,讓馬理事等人麵色沉了下來。

男人在餐桌前站定:“薑社羅是我妹妹,更是一個能力強有事業心的事業女性,不該因為性彆受到歧視。”

這句冷硬直接的話語如同一壺燒開的水從在座各位的頭頂淋下,一時惹怒了所有的人。

馬理事尚不知薑社羅已經轉變了風向,似乎是盼著他們手足鬩牆般,挑釁地用粗糲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薑代表有個好哥哥啊?”

“那不然呢?”宋時真站起身甩開馬理事的手,將手中剩餘的液體倒在了潔白的桌布上,慢條斯理地潔了被覆過的手背,才挽上徐道載的胳膊,譏諷的話語隨之落下:“承認女人比你們優秀,是捅了你們祖墳嗎?”

一句話惹得人跳腳,對麵的成理事看出了端倪,拍著桌子將發泄對象轉到了徐道載身上:“呀,你知道薑社羅的放縱差點讓OneAir損失多少?要不是韓泰的單子,她能擠進來和我們進餐?你不要被這個狐媚子騙了!”

“嘴巴放乾淨一點,理事們。”徐道載冰冷強勢的目光落下:“不想像金振民理事那樣被下放,就做好當一個理事該做的。”

他帶著薑社羅轉身,片刻,清冷的聲線複又降落在他們頭頂,如同淩虐的風雪襲來:

“不然,不管是非法交易還是收受賄賂,我都會查個底朝天找到證據。”

那種被維護著的滾燙感細細灼燒著宋時真。

下一秒,男人帶著她徑直離開。

出了包廂門,她被徐道載急促的步伐帶著,站在了空無一人的走廊前。

徐道載的眼神糅著難得一見的慍怒和嫉妒,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舉過胸前,漆黑的眼珠直直盯向她罌粟般開合的紅唇。

在觸碰到這般焦灼的視線後,宋時真僵在原地。

“手放在異性朋友的肌膚上,未經家裡允許和彆的男人的母親相見半夜做美容,甚至讓他來你家做保潔……薑社羅,你到底想怎樣?”

像是一陣燎原的妒火撲麵而來,男人嘶啞的嗓音讓她的心跳快要蹦出胸口。

半晌,他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越界,不耐道:“還有,這樣的場合不要再來了,不適合你。”

她雙唇微動,像是想要解釋什麼。

徐道載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皺著眉道:“也不要說彆讓我管你的話。”

宋時真有些迷惑,這樣躁戾的徐道載她是第一次看到。那麼這份關心,還是如他所說,屬於該死的兄妹範疇嗎?

這個認知幾乎讓她心頭泛起難過。

徐道載低著頭,專注的目光滯留在自己的臉上。

宋時真突然想起,自那日不愉快地分彆後,她便叛逆地換了唇色,今日塗抹的,是初秋楓葉的橘紅色。

是了,他連自己的麵容都無法看清,又怎麼會聽出她的期待和緊張?

“以後,OneAir就拜托你了,”宋時真努力地平息著心臟的節奏,抬起頭與他對視,“今天理事間的私人聚會,我是來提前說明情況的。”

徐道載的瞳孔有一瞬的緊縮:“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宋時真垂下頭,誇張漂亮的耳墜像星星般耀眼,反將她那勉力的笑容襯出真實:“我一直是個邊緣人物不是嗎?因為一直在意彆人對我的’空降‘標簽,甚至連戶口都不願上在你們家。”

這是她前不久為了卸任而整理資料時發現的,薑社羅從未試圖利用門戶優勢在OneAir站穩腳跟,相反,恨不能撇清和林會長家族有關的一切。

徐道載鬆了手勁,神色有些複雜。

“可是知道了哥哥的病後我沒法欺騙自己了。太可憐了,我們。我想溫暖地擁抱你,想告訴你,病情不會好轉,也不會惡化了,但生活會有好轉的。你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緊。”

“OneAir會更好的,如果有你的話。”

宋時真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將關心圈定在他喜歡的兄妹範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