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妹妹:愛(1 / 2)

宋時真一把掐了電話,給韓世界的盤子裡添了幾顆西藍花轉移話題:“小朋友長個子,多吃蔬菜。”

韓世界幽幽瞪過去。

嘖,柳恩浩。

徐道載舉止文雅地拭了下唇角,順著她的話不顯山不露水道:“所以這個孩子,是韓世界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叉子上的西藍花掉下到餐盤中,韓世界捂著嘴劇咳起來。

“整理一下吧,”徐道載望著小朋友心虛的目光,對埋頭切菜的薑社羅道,“去你家。”

星和月被重重樹影遮擋,將夜幕中的彆墅襯得如同一副剪紙。那房棱上的瓦片碼的整整齊齊,線描出來似的;巨大的平麵落地玻璃投射出屋內溫暖的光線,古典與現代的融合,透出典型KoreanLuxury設計的奢華感受。

房屋內靜默著。

徐道載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睨了眼乖巧垂頭的柳恩浩,方開了口:“你是讓我相信這個孩子就是韓世界?”

柳恩浩屁股隻敢沾著沙發邊,他耷拉著腦袋補充:“哥,還有之前的李光洙先生、羅美蘭女士……”

他又看了眼薑社羅,異常誠實:“哦對了,名字還都是社羅姐取的……”

“呀……柳恩浩你這個臭弟……”沒罵完,觸碰到徐道載涼涼的眼神,宋時真咬唇,心一橫拉過他的手:“哥哥,我是那種日拋男友的人嗎?”

“鄭公子,KS集團的羅代表……”對麵的小正太老神在在地掰著手指開玩笑,“薑社羅遇見我之前,緋聞也不比我少呀。”

……

——說好的姐妹情深呢?雪藏!彆想演戲了!

——誰叫你讓我吃西藍花!

兩人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被徐道載打破。

他覆上她的手背,狀似在思考,實則食指一下兩下摩挲著她的皮膚,享受般看著她瘋狂使眼色的樣子。

宋時真臉漲得緋紅,試圖抽出手指,卻被他牢牢禁錮住。再抬頭望去,那男人嘴角噙著笑,哪有半分不信的樣子,分明就是在捉弄自己!

小正太的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徐道載本部長,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公平吧?”

宋時真期待地衝著徐道載搖搖頭。

可是那人像是故意懲罰自己不曾告訴他一般,就這麼懶洋洋地將他們的手舉了起來。

……

宋時真看著韓世界滿足的吃瓜眼神,赧然中一頭紮進了抱枕裡。半晌,她在男人低低的笑中探出頭,看向如遭雷劈的柳恩浩:“你都沒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她看見柳恩浩白淨的臉上漾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他在胸口比劃了個十字:“神愛世人,願主寬恕你們的罪惡。”

開玩笑,上神學院的學費是徐道載解決的,他還可以有時間當實習神父,暫時不用四處打工。並且,在“用醫院WiFi”還是“辭去保姆工作”間他識時務地選擇了後者。

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說明認準金主很重要!

宋時真輕嗤一聲,看清了現實般將抱枕砸了過去。

徐道載揚眉:“我和社羅的關係目前不允許得到曝光,這裡有一份協議。”將鄭周煥擬定的文件遞過去,他大大方方地握緊了薑社羅的手。

嘖,果然符合他的風格。

宋時真打開讀出聲:“一,乙方無條件配合甲方進度,不可提前泄露曝光甲方感情狀態。”

“當然,”徐道載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裡補充,“作為補償,二位將成為Tirode航空終身會員。”

小正太揚起頭不屑一顧道:“我在Tirode的裡程數早就讓我晉升vip了,你這條件沒有誘惑力。”

徐道載輕笑:“我們Tirode對vvip的定義是,終身免票加三萬英尺高空中的機組問候以及一切vip福利的升級。”他頓了頓,像是覺得小朋友沒見過世麵般補充,“當然,也對國際環球航空的大部分航司適用。”

韓世界&柳恩浩:……

宋時真從小正太的臉上看到了“你家男人和你一樣在倒胃口方麵不遑多讓”的嫌棄表情。

待他們閱覽完簽字畫押,眼看著徐道載將兩人趕出了屋子,宋時真拖住韓世界的小爪子,釋放著求救的眼神:“我要和世界睡,彆走。”

小正太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少年老成般故作嫌棄:“我的’變身項目‘哪有你的’戀愛項目‘養顏呢!”

這個記仇的女人?!

宋時真扶額微笑,看著他們帶上門,轉身就聽見徐道載不疾不徐的聲音道:“聽說柳恩浩很居家?”

“沒有,你聽錯了。”

男人垂著眸輕哂,慢條斯理地將襯衫卷至肘部,然後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清爽的氣息迎麵而來,宋時真後背貼著牆,緊張地閉上了眼。

她等了良久,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倒是鼻尖被他輕輕一刮,那股溫熱的親近感驟然遠離,她好奇地睜開眼。

“期待什麼?”徐道載唇角抬起,“過來幫我。”

他已然戴上了灰色圍裙,將方才用過的杯盤用水過了遍,準備放進洗碗機。

醋王。

宋時真咬唇掩著笑,隨意地將頭發捆紮起走去。

男人的側臉輪廓在燈光下立挺好看,肘部肌肉隨著他的動作不經意間展露出了性感的線條。這樣的精英人物穿上圍裙站在廚房裡,竟讓她有了種成家的錯覺。

好像一直努力奮鬥的、無法停歇的腳步終於有了可以停靠的港灣。這十年的追逐光景,擁有他,才終不是虛度。

心臟就像被小小螞蟻啃噬著,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湧向周身,胸腔裡升騰起一股暖意。

搖搖頭斂眸回神,宋時真墊著腳翻找著,將洗碗精擠在了徐道載的洗碗手套上:“這麼少的餐具,用洗碗機還要等一小時,太慢了。”

她抓住徐道載的手來回搓著,不一會,細細的泡沫溢了出來。

“在法國靜養的時候,閒著無聊我也會親自動手,”徐道載眼睫低垂,像是在淡然陳述著無關痛癢的事,他用洗碗手套摩擦著杯沿,低了聲輕嘲,“看人沒有看物讓人平靜。”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宋時真的心就像是被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