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獻祭讓他上?
醒醒,他是個男人!
明九:“……”
李微不太確定地問:“是讓明九……獻祭?”
白爾和霍予然齊齊看向她,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就是她想得那樣。
霍予然對白爾的反應滿意極了,果然是兄弟,多麼默契啊。
李微驚訝地語調都變了,“可他是個男的啊。”
論壇上說得很清楚,需要女孩子才行。召喚男神,是召喚男神啊。雖說現在男女平等,不搞性彆歧視,可人家明確說了要女孩子。換成明九去,能召喚出來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有什麼關係?霍予然淡淡開口:“知道泰國什麼最出名?”
人妖。
男人變女人很簡單,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遇事要發散思維,腦洞大開,肯定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明九幽幽問他:“你的意思是,獻祭之前,我先去趟泰國,變個性?”
“如果你想,儘管去。放心,你想做女人的心我能理解。”霍予然話音一轉,遺憾道,“時間緊迫,你想去泰國的事先放一放,今晚就委屈一下,穿套女裝,戴個假發吧。”
他抬眼上下掃視一圈明九,將目光落在明九精心吹洗做了造型的短發上,不滿道:“早讓你留長發,配上道袍才更像個道士,你偏不聽,你看,現在還要買假發,多麻煩。”
明九:“……”
所以,還是他的錯嘍?
“為什麼不是你?你那張臉長那麼好看,不扮女人可惜了。”
霍予然勾唇,模樣欠扁“不好意思,我太高了。”
“而且,”他揚了揚拳頭,“你打得過我?”
明九屈服了。
可憐弱小又打不過,他最終屈服於惡勢力。
白爾不懂明九:“你怎麼不和他絕交?”
依照她這兩天看來,明九不僅不絕交,還硬貼到霍予然身邊來,他這是愛得深沉?
明九滄桑點煙狀:“大概,我是以身飼鷹,想感化他吧?”
白爾:“……”明明是受虐狂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本來打算晚上去醫院抓鬼,現在改成去捉疑似是妖的古裝美男。
白爾聽見霍予然給他堂哥霍盛然打電話,說晚上不過去醫院了。結果,霍盛然以為霍予然耍脾氣,他這些年心都放在鑽研醫術上,滿腦子都想得如何治好病人的疑難雜症,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處理完醫院的那些不願承認自己死去的鬼們。找天師聯盟,身為霍家子孫的他,放不下麵子。
霍盛然咬牙:“你是不是想加錢?我給你再加五百,行不行?”
以往從不在乎金錢的霍予然:“不行,五百太少了。”
霍盛然:“你怎麼不去搶?我當醫生的收入能和你比?五百塊錢是我累死累活加班好幾天才能有的錢!”
哦,也不對,撿垃圾不能比。
霍予然:“不願加錢就明天。”
舍不得金錢的霍盛然退了一步:“……那就明天吧。”
看到白日裡都敢出沒的小鬼探頭往辦公室裡張望,霍盛然不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霍予然可是他霍家多年未見過的天才,就算乾出離家出走的中二事情,又去撿垃圾,但他相信霍予然道術應該沒丟,對付這些不入流的鬼物,能夠手到擒來吧?
霍盛然拿出病例,緩步邁出房門,他還是去查房看看病人吧。
李微宿舍四個姑娘家境都不錯,否則也不會來這種高檔的餐廳吃飯。像李微,過了十八歲,她媽直接給她買了套房子。
此次獻祭,就在李微的房子裡。
已經簡單裝修過,李微偶爾會在房子裡過夜,或者帶同學過來玩。
四個小姑娘到底是被黑氣纏繞過一段時間,身體異常疲憊。明九在地上鋪開符紙,筆沾朱砂,嫻熟地畫起符來。他畫好一張,順次給小姑娘們貼一張。符紙貼到身上,瞬間便覺精神一震,舒爽許多。而在明九的眼中,她們眉間的黑氣便會少一縷。
霍予然窩在另一端的沙發上,握著手機點外賣。早上惹怒了白爾,沒有早飯吃,中午吃一半聽到李微的說話聲,然後飯就沒吃。他現在餓得很。
“白爾,你想吃什麼?”
身為兄弟,不能吃獨食。白爾擺擺手,“不餓。”
她湊到明九身邊,蹲在一邊看他畫符。
她知道祖國文化博大精深,道家傳統源遠流長,到底沒有親眼見過,此刻能看到明九畫符,白爾很是稀奇。她突發奇想,這些符對吸血鬼有沒有作用?
想了就問了。明九對收她當徒弟的念頭還在,聞言細細解說。
道家有專門對付吸血鬼的符,否則,為何國內不見吸血鬼?玄門與吸血鬼是打過交道的,彼此實力試探、震懾過後,定下了互不侵犯的誓約。玄門中人不插手國外玄奇事宜,吸血鬼亦不涉足國內玄門事情。
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明九沒有和吸血鬼打過交道,但世家傳承時,子孫後代該學畫的符和一應術法都會一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