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個妝再去工地搬磚,這是人話嗎?
明九說得對,霍予然不會說人話。
說曹操曹操到,明九心急火燎地敲門進來,意外地化解了一場即將上演的腥風血雨。
他這次來是給霍予然帶消息的。幕後未知凶手再次出手,又出現了一根人乾。而通過四通八達道路上分布的監控攝像頭可以確定,這次的人乾便是趙潔的前男友吳艦。
而明九之所以這麼急,皆因他在人乾現場,發現了一張未來得及使用的符紙。明九認得出來,它是霍予然大伯霍子浙畫得符,那符若是對普通人用了,可致死。
從監控上卻沒能看出那符是如何出現在現場的。
它算不了證據,更不能拿出指認霍子浙。他畫得符千千萬萬,更是給過無數人,他完全可以將自己摘得乾淨。
但是明九知道,這符絕對與霍子浙有關係,不止是他畫得那麼簡單。
是衝著霍予然來的。
至於與人乾的凶手有沒有關係,明九無法判斷。
霍予然捏著那符紙,半晌沒有說話。
明九試圖打破低沉氣氛,與白爾攀談,問她打算乾什麼去。
白爾說了要去工地搬磚。
得知白爾窮到要靠搬磚維持生活,明九收徒的心躍躍欲試,他再次遊說白爾,讓她拜入他的門下,從此抓鬼除妖,賺錢再賺錢,快樂地走在富裕的小路上。
他這麼一說,白爾突然想到,為什麼替李微她們捉妖卻不收錢?
明九一時語塞,老實說,他忘記了。光想著給白爾展示一些能力,直接給她們消除了記憶,卻忘了收報酬。
一般來說,不沾因果、無故被卷入玄門事件裡的普通人,他們是需要被消除記憶的。但李微她們,卻不屬於無辜者,她們自己搞了儀式,招惹了姬霄,是她們自己的惹的禍。
像這種,是該適當用科學解釋真相,然後,收錢。
但,明九一時激動,忘記了。
明九:“我以為她們和霍予然是朋友,不如你問問他為何不收錢?”
霍予然將符紙遞回到明九手裡,不管那符紙是不是證據,既然出現在了人乾現場,那麼它就必須作為物證被留存起來,“收錢?不,舉手之勞而已。”
白爾:“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何問我要一百塊錢才願意舉手趕流氓?”
霍予然正義凜然:“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不知怎的,白爾特彆想懟他,她就懟了:“靠搶人手機的達?”
霍予然:“……”
冷水山,霍家霍子浙的書房內,霍子浙正在發脾氣。
站在他書桌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霍子浙抬起茶杯就扔到了他的身上。年輕人不敢躲,任茶水淅淅瀝瀝地淋了一身,又將茶杯抓住,放回了書桌上。
霍子浙壓抑住怒氣,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霍業不吭聲,不辯解。
他沒有完成霍子浙交代的事情,是他的不對。挨罵是應該的。
可這單方麵發泄的罵沒能繼續下去,霍子晰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就進來了。他看到門內的情景也不意外,畢竟離得老遠,他就聽到了自家大哥罵人的聲音。
“大哥這又是在氣什麼?都聽說女人有更年期,什麼時候男人也有了?”
霍子浙氣得拍桌子,拔高聲音警告性地叫他名字:“霍子晰!”
“哎,在呢。”霍子晰答應地乾脆,一點都不在意。
霍子浙一向奈何不得他這二弟,油鹽不進,不務正業,站得鬆鬆散散,沒姿沒勢,他便不與他多廢話,隻問他:“找到予然了嗎?”
霍子晰笑,“聽說大哥遞了書信給莫家,要讓予然與莫家老大的小女兒再續婚約。大哥這速度倒是快,人家小姑娘還沒回到家呢,婚事就等著她了,也不怕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
他說:“當然,人家小姑娘嚇不嚇跑我管不著,但我估計予然是被嚇跑的。血氣方剛的年紀,不知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怕被你逼著和莫家小姑娘結婚,所以帶著心上人私奔了?”
“半大小子愁死爹娘,予然這中二年紀,我能找得回來?”
霍子浙額角上青筋直奔,被霍子晰這一通胡扯氣得差點又忍不住扔茶杯,他壓著嗓子道:“予然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沒有提和莫家老大小女兒的婚事,哪來得和心上人私奔?”
“那就是我猜錯了?”
霍子晰也不在意,他說出自己來的目的:“那大哥,霍家就勞您操持了,予然您該找找,找到通知我一聲就行。”
他歎了口氣,“沒辦法,我和您不一樣,身為上市公司的總裁,幾萬口人等著我發工資呢。我得回公司去了,數一數我離開的這幾天,你弟媳又給我這小家賺了幾座礦。”
霍子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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