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邊先生確實是個好男人,你千萬不要錯過。”
“阿姨,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之前我因為一些原因暫住在他家,現在隻是搬出去而已。”
“噢?那就是你們沒分手,隻是不同居?”
“……”
舒梨忽然有些無奈想笑,她好像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她也不想解釋了,阿姨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保姆阿姨一聽舒梨和邊寂沒分手,心情都不知道好了多少,更加熱情地教舒梨怎樣買菜挑菜。
在生鮮超市買完菜,舒梨和保姆阿姨一塊回了觀瀾花園。
邊寂是晚上七點左右回來的。
他回來的時候,阿姨已經走了,舒梨一人坐在餐桌前,正等他吃晚飯。
“今天怎麼沒去虞茵那邊?”
邊寂脫下薄呢大衣,煙灰色的西服紐扣被解開,脫下同大衣一起懸掛在衣帽架上。
他本來打算遲一些去接舒梨,但是收到舒梨的微信,說今天不去。
“有點事,就不過去了,但是已經給她布置了作業,我明天過去看她畫的圖就可以。”
舒梨說話間,邊寂聽到椅子與地麵輕碰的聲音,回頭,看到舒梨已經走到自己身前。
她伸出骨節纖細的手,手指輕輕覆在他襯衣領口的領帶上,領帶的結被扯開。
邊寂低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卷翹的睫毛輕顫著,稍掀眼簾,就與他的視線對上。
她露出個笑來:“雖然我不會係領帶,但是解領帶還是可以的。”
邊寂靜靜看她,眸色晦暗,已經覺察出什麼。
可他沒表露,微扯唇角,回了她一個笑:“幸好,不用怕被你勒死。”
“……”
舒梨嘁一聲,鬆開領帶,重新回到餐桌前。
“吃飯吧。”她說。
邊寂順著舒梨剛剛鬆開的領帶,手指靈巧地將領帶解下,一同掛到衣帽架上,襯衣領口的紐扣也被解了一顆。
領口微敞,多了抹慵懶的性感。
他在舒梨對麵坐下,四菜一湯,看著色香味俱全。
舒梨開了瓶紅酒。
猩紅的液體在透明高腳杯裡回蕩,酒香四溢。
她給他遞了一杯,然後舉起自己的那杯酒,跟他輕輕碰杯。
清脆的玻璃撞擊聲,像是某種預兆,在耳膜內回響。
邊寂舉著舒梨遞來的高腳杯,沒有動,黑黢的眸一直凝視著她。
舒梨在邊寂的注視下,抿了一口紅酒,甜醇的酒味瞬間席卷味蕾。放下酒杯,她說:“我明天搬走。”
邊寂不動聲色,看著她問:“所以,這是最後的晚餐?”
“是啊,最後的晚餐。”
舒梨笑笑,衝邊寂晃晃自己還包著紗布的右手,說:“看我的手,這樣了還給你做這一頓。”
舒梨除了煮麵,不會做彆的。
這一頓,這幾道菜,是阿姨手把手教她的。
“合同已經簽了嗎?”邊寂問。
舒梨點頭:“嗯。”
“為什麼不等我?”
“不想麻煩你。”
停頓片刻,邊寂說:“明天什麼時候,我送你過去。”
“不用。”
話音落下後,兩人忽然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默。
他們彼此看著對方,似乎很多話不用說,他們就已經明白。
舒梨率先收回眼神,端起紅酒杯,安靜地小酌。
邊寂拿起筷子,默默地品嘗舒梨做的菜。
冗長的靜默裡,他誇她一聲:“很好吃。”
舒梨驀地笑開,懶懶靠在餐桌前,手背托著下巴看他:“真的好吃啊,你可彆騙我。”
“沒騙你。”
“噢。”
舒梨應一聲,繼續抿著紅酒,透白臉頰很快浮上一層粉紅薄暈。
“邊寂,明天我走了後,還會有彆的女人住進來嗎?”
她似是微醺了,盯著他的眼,問著不著邊際的問題。
邊寂猜她醉了,空腹喝酒,很容易上頭。
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拿過來,放置在自己手邊,沉著眸說:“有沒有彆的女人再住進來,你不走,不就知道了。”
舒梨勾著緋紅的唇,笑著看他:“那不行,我在新房東那交了三個月房租和押金呢。”
“而且,我留在這,你肯定不會帶彆的女人回來。”
邊寂低笑一聲:“你不留在這,我也不會帶彆的女人。”
“你最好彆被我發現。”
眼神頗為挑釁。
邊寂薄唇微揚,不緊不慢地拉開椅子起身,走到舒梨邊上。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半杯就醉了。”
他想扶起舒梨,但舒梨身子往後傾,手臂擋在身前。
“我沒醉。”
“你醉了。”
“我沒有。”
“你有。”
舒梨的力氣哪裡抵得過邊寂,沒倔幾下,就已經被邊寂摟著腰抱著站起來。
“回房去睡吧,我去外麵買點解酒藥。”
他低醇的聲音仿若就交頸纏在她耳旁,清冽的鬆木香在鼻尖彌漫,說話時候,喉結性感滾動。
她的指尖不自覺撫上他喉結,輕輕碰觸著,可當她碰到,它又不動了。
她似是不服氣,踮起腳。
那一霎那,邊寂僵硬住半邊身子,似是沒有料到舒梨會來這麼一下。
柔軟的唇碰到他的喉結。
他像被淘氣的小貓tian咬了一口,暗夜裡隱藏的火瞬間被點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