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美人有孕?”謝予有些微微驚訝開口。
他一手攬住裴渢的纖腰,眼底升起一絲異色,晦暗莫名,“你想打算怎麼幫她?”
這妍美人可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落在誰的手裡,都是討不了好的。
一旦這妍美人出事,誰知道會不會殃及自己,即便這妍美人已經依附於趙淑妃,按趙淑妃的性子約莫也是不想管的。
可若她越過趙淑妃,來保這個孩子,懷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那便是要自毀趙淑妃這個可以依附的大樹,孩子生出來,那可還是需要趙淑妃幫扶的。
謝予與裴渢說清楚了,其中利害關係,要將這件事處理的滴水不漏,太難。
裴渢坐在床榻上,喉嚨一癢,輕輕咳嗽了兩聲,謝予見此不由將圈住她纖腰的手給收緊,勒得裴
渢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予將頭埋在她的肩窩,突然沉默不語。
裴渢也不阻止,隻是將手覆在謝予勒住自己的腰上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你若再不鬆手,我可就是要被你勒死了。”
謝予埋在裴渢的肩窩,帶著幾分嘲諷道:“勒死了才好,勒死了你,才會好好聽話,把自己身子當會兒事。”
雖然是這樣說,可手上的力道又不由卸了幾分。
裴渢突然推了推身後的謝予,轉過身子看著他道:“對不起,可我還是想去做這些事情。”
她抬起手,用著自己的手指描繪著謝予的眉眼,輕輕摩擦著落在他的唇上,她輕輕笑了一下,湊了上去,親吻著他的唇角。
緩緩張開嘴,露出自己的牙齒,輕輕咬著謝予的嘴唇。
謝予眼底升起一絲火熱之色,可又極力按捺住自己的衝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了裴渢。
他抱住裴渢,伸出了舌頭探入了裴渢的嘴裡,與她交纏著,眼底的火熱被一抹黑色的漩渦卷襲著。
見著裴渢輕輕拍著他的胸口,謝予這才收回自己的攻勢,兩人嘴唇之間還拉著銀絲,曖昧至極。
裴渢輕輕抽了一口冷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羞惱的瞪了謝予一眼,她隻覺得自己的唇角都快被他給吮破了。
謝予幽幽地盯著裴渢,仿佛眼前的人是一盤可口的食物恨不得將其吞入腹中,他忍了又忍,抱住裴渢倒在床榻上,蓋著棉被,閉眼道:“明日我再讓杜太醫為你把一次脈,你什麼也不要去想,你若是忍不住,睡不著,我就點了你的穴道。”
裴渢無奈地笑了笑,隻得聽著謝予的話好好睡覺,臉上還掛著一絲紅之意。
夜色漸深,所有都陷入寂靜當中。
待到第二日,雲宵她們進來伺候裴渢梳洗,碧花端著熱水過來,一抬頭見著裴渢嘴唇有些紅腫,尤其是嘴角的那一塊兒感覺跟破了皮一樣,立馬驚聲道:“夫人這是磕哪兒了嗎?”
雲宵也有些擔心地看著,不過一瞬卻想通什麼,扯了扯碧花的袖子,讓她不要再多問。
碧花本是不解,奇怪的看著雲宵為何要拉自己,又見著謝予衣衫穿整出來,猛地恍然大悟,小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去給夫人找藥。”
雲宵也自然是跟著出來了,將屋子裡的空間留給裴渢和謝予兩個人。
裴渢看著謝予:“都怪你。”
謝予臉上笑意淡淡,他走上前,捧著裴渢的臉,細細地看著她的傷口問:“疼嗎?”
裴渢氣不過掐了謝予一爪:“你說呢。”
謝予點點頭,認真的想了想:“那我讓廚房
準備早食時候就不要安排粥之類的東西,免得你燙嘴。”
裴渢聞言又是打了他一下。
轉身對著妝奩上的銅鏡,喚了兩個丫頭前來給她梳妝。
等她梳妝好,早食已經擺好,她用著筷子小心翼翼地吃著,生怕碰到自己的傷口。
謝予見她吃的辛苦,便直接喂她起來吃飯了。
一頓早食吃下來,平日隻要小半個時辰的事,生生用了快一個時辰。
雲宵收了東西,就要轉身出去,不過一會兒,應其和應書進來了,沒說話卻也是催促著謝予出門。
謝予拍了拍裴渢的肩膀道:“待會兒杜太醫會來給你把脈,你就好好在家給我待著。”
裴渢點點頭,看了一眼應其,又轉而看向謝
予:“你將應其留給我一下。”
謝予挑眉問:“你要做什麼?”說完又緩慢將目光移到了應其身上。
裴渢故作嫌棄的瞥了謝予一眼道:“你不是要進宮了嗎?還留在這兒乾嘛?我找應其自然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