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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最靠近樓梯的房間就屬於管家。
管家留下了第一晚被摘掉頭的人的那隻眼,安放在房門上,以至於此前玩家下樓路過時都恨不得閉眼狂奔,千梧也嫌惡心,看一眼都自閉。
但這次來,門上的恐怖東西卻沒了。
千梧站在門口扭頭看向江沉。
“唔……”江沉淡定道:“昨晚打架時那玩意瞪著我,我就把它隨手揮走了。”
千梧點頭,“哦。乾得漂亮。”
鐘離冶:“……”
女傭正跪在房間裡機械地擦拭著地上橫飛的血肉。
“三位大人,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她麵無表情說道。
千梧揚起無辜的笑臉,“啊,我是來找畫的。”
女傭問:“什麼畫?”
他認真在空中比劃著,“我送了管家先生一幅肖像,他非常喜歡。既然他死了,我想找回那副畫,貼在他的墳上,他在地下也一定會很感動吧。”
旁邊的鐘離冶沒忍住翻了白眼,江沉也用涼涼又有點好笑的眼神看著他。
“那請便吧。”女傭似乎並沒有為管家主持公道的打算,繼續低頭擦著地板說道:“但不要亂踩,鞋底把血汙帶到走廊上,我就要擦到晚上了。”
“我們會小心。”千梧點頭。
管家房間和客房並無二致。鐘離冶去檢查五鬥櫃,千梧直接往浴室走去。
那晚莊園主急不可耐跳進澡盆的場麵始終在他腦海裡回蕩,浴室是第一直覺。
浴室也和客房一樣,台麵上擺著香皂和沐浴露。千梧一一拿起來聞,也一樣是那股濃烈的薄荷味。
江沉把抽屜挨個拉開,說道:“都一樣,哦,就隻多了一塊新的備用香皂。”
鐘離冶走過來問:“五鬥櫃裡隻有製服,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千梧示意江沉把香皂放回去,又問:“他平時除了房間還會呆在哪兒?”
江沉道:“餐廳,後廚,麵試間……但絕大多數時間裡,我們並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等等。”
鐘離冶忽然神情嚴肅,攔住江沉的動作,從他手裡拿過那個皂盒。
千梧說,“和我們房間裡的一樣。”
“不一樣。”鐘離冶搖頭。
他拉開皂盒湊過去深深一嗅,哼笑道:“明顯不一樣。”
“薄荷的,你房裡不也是這套東西嗎?”江沉說著遞給千梧,千梧不信邪地又聞了聞,仍然聞不出區彆。
他拿起台麵上的皂盒問道:“這個呢?”
鐘離冶聞過後有些困惑:“這個和我們房間是一樣的,但我手裡這個加了點草藥,我不知道是什麼,那東西的味道被藏在薄荷裡了。”
“幾位大人。”
女傭不知何時再次出現在身後,緩緩揚起一個扭曲的笑臉。
眼白向上翻,嘴角咧到耳朵根,半晌後,黑眼珠才慢悠悠轉回來。
千梧感覺像被人在背後潑了一桶冰水,渾身發麻。
“幾位。”她浮腫地笑著說:“此地不可久留,找不到東西就請回吧。”
“這就走了。”江沉說著給鐘離冶打了個手勢,“大家各回各屋。”
女傭彎腰鞠躬,“多謝配合。”
千梧走在一行人的最後,默默把那塊不對勁的香皂隨手揣進口袋。
走在前麵的女傭卻忽然察覺到什麼,猛地扭頭向他看過來。
而在那一瞬,江沉不動聲色地往他麵前邁了一步,把他擋得嚴嚴實實。
“你看什麼?”江沉冷臉質問女傭。
女傭愣了愣,有些卡頓:“我?我看看千梧大人有沒有掉隊。”
江沉聞言不悅挑眉:“是麼?但願如此。”
女傭又有些卡頓:“不然呢?大人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江沉倒打一耙後選擇高冷緘默,一臉懶得和你廢話的大佬做派。
千梧也十分默契,把手插兜,捏著那塊香皂。
他傲慢地微微挑眉,說道:“擦你的地。”
作者有話要說: 小神經無所謂地冷笑著。
隨便浪吧。反正結算的解釋權在我手裡。
亂拿亂揣、私吞道具的玩家,都給我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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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副本終結。評論區人手20JJB
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