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1 / 2)

我和先生鬨離婚 樓海 8649 字 6個月前

紀寧鈞短短幾天, 來回輾轉了幾個地方, 身體明明疲憊到一個極點,依舊沒能抵抗體內頑強的生物鐘, 早上不到七點就爬了起來。

外麵大風大雨未停, 地麵上被雨淋得起了煙, 沿街好幾棵行道樹被連根拔起。

紀寧鈞雙手抱著思忖片刻,決定一會兒去洗過澡後先去跑會兒步。從房間走出去前, 不忘給柏溪把窗簾拉好, 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紀寧鈞平時忙得不行, 鍛煉身體這件事倒是當作必修功課, 一天都不落下。

今天也不例外, 他先是戴著運動耳機在跑步機上快跑五公裡做開胃菜,之後又練了半個多小時器械讓自己徹底出汗。

趕到餐廳的時候,正是用餐高峰,紀寧鈞沒什麼耐心, 索性去一邊私廚點餐。

鄭慈宜跟老公榮鋒也恰好在這個點過來, 三個人兩桌並成一桌, 各色佳肴美味大大小小的碗碟幾乎鋪滿了一桌。

桌上大多都是紀寧鈞點的, 鄭慈宜連忙給老公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少廢話。

榮鋒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是個很徹底的實用主義者,凡事都要講究適可而止,很看不慣紀寧鈞如今的公子爺做派。

“就我們三個人,你點這麼多乾嘛。你以前不是挺好打發的嗎, 怎麼現在這麼鋪張。”

紀寧鈞語氣淡淡,說:“我隻要一杯冰咖啡就行了,其餘都是給柏妞點的,你們嘗嘗哪幾樣最好吃,我一會兒帶她過來就省事了。”

榮鋒&鄭慈宜:“……”

榮鋒跟鄭慈宜又對視幾秒,鄭慈宜笑著解圍:“你也真是多事。”又問紀寧鈞:“柏妞呢,這個點還沒起來?”

紀寧鈞點頭:“她昨天晚上……睡得很晚。”

鄭慈宜思維還停滯在他倆鬨彆扭上:“她是不是還生著氣呢?”

紀寧鈞遲疑幾秒,說:“我覺得她現在應該不生氣了。”

榮鋒輕輕拍了拍自己太太的手背,後者還正懵著呢,他一針見血地說:“是她不想早點睡覺呢,還是你沒讓她早點睡覺?”

成年人的話題一下就變得充滿了綺麗的味道。

男人啊,對這種事的討論尺度總是開得很大。鄭慈宜臉皮薄,反抓住自己老公的手,要求他:“閉嘴,閉嘴,一大早就不正經。”

榮鋒笑:“你還有覺得害羞的時候?我看你倆聊天比這還露骨。”

“哪有啊!”鄭慈宜已經開始掐榮鋒肉了,言語間都是威脅:“你再胡說我就要生氣咯。我跟柏妞都是很純潔的好吧,一直都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嗯,嗯……”榮鋒明顯就是敷衍。

鄭慈宜開始耍賴**:“你這‘嗯嗯’是什麼意思啊,你趕緊給我道歉承認錯誤,不然我就要生氣了呢!”

她說著嘴巴都撅起來,榮鋒隻好投降:“好好好,我錯了,老婆。”

三個人的現場,最後隻剩下了兩個人的對話。紀寧鈞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這對夫妻,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

鄭慈宜是出了名的傻白甜,做人簡單直接,懟人的時候也絲毫不給麵子。

平生最愛是在網上秀恩愛,隔三差五就要弄出點動靜,讓全體網友見證自己幸福。

他這位繼兄卻截然相反,低調冷靜審慎,從來不苟言笑。因為警察的身份,他天然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嚴厲。

就是這麼差異分明的兩個人生活到一起,居然也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鄭慈宜的所有,榮鋒都願意包容。甚至像他這樣不解風情的鐵漢直男,居然也會有配合鄭慈宜公開秀恩愛的時候。

媽媽私底下跟紀寧鈞說過這兩人應該不會長久,畢竟性格反差如此之大,隨著時間的無限延長總會出現問題。

如今兩個人都生了兩個孩子了,紀寧鈞每每見到他們,仍舊覺得他們維持著熱戀的狀態。

婚姻這種東西,永遠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圍城之外人的看法永遠左右不了圍城之內人的生活狀態。

他跟柏溪決定結婚的第一天,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婚後他們確實就像所有人口中的完美夫妻那樣,身為丈夫的他年輕有為,太太溫婉賢良。兩個人相敬如賓,這麼多年生活在一起,連紅臉都沒有。

他們的婚姻當得起“歲月靜好”四個字。

直到最近紀寧鈞忽然回過味來,覺得這段婚姻也並非有想象中那麼堅不可摧。

一向溫柔體貼的太太原來是很有小脾氣的,紀寧鈞這麼謹慎小心也是會被拉黑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再全是晴天白雲,也有雨露雷霆。

已經習慣了之前生活狀態的紀寧鈞陡然切換成現在這一種,倒是覺得原本平穩恬淡的婚姻生活一下鮮活起來。

是的,鮮活。儘管太太近來似乎越來越難以捉摸,但卻讓他覺得雙腳落地,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真實感。

婚姻不會全是一帆風順的航行,也有逆流而上的艱險和風雨俱來的顛簸。

隻是他也開始擔心,這樣太快的轉變,是不是同時代表著厭倦,柏溪對他、對這個婚姻已經沒有曾經那麼重視了。

所以她才會撕破原本和平無事的假象,把婚姻裡最緊張最危險的一麵給他看。

紀寧鈞沒什麼胃口,咖啡倒是喝了不少,記下鄭慈宜動得比較多的幾道菜後起身:“你們慢慢吃吧。”

“走了啊?”鄭慈宜才剛剛結束跟榮鋒的鬥嘴,往紀寧鈞餐碟裡看了看:“你壓根沒吃什麼呀,你哥給你夾的都沒動。”

紀寧鈞說:“已經飽了,我吃的一直不多。等會兒帶柏妞過來的時候,還要陪著她再吃點兒。”

“彆帶她過來了。”鄭慈宜鄭重提醒:“你就打包帶點給她吧,或者直接在房裡點餐。我敢打賭,她不想來這兒吃飯。”

紀寧鈞原本隨口一問:“為什麼?”

鄭慈宜表情卻挺糾結的,權衡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昨天她跟童杉在這邊又吵了架……也不算吵,反正……你彆帶她來就是了。”

紀寧鈞看鄭慈宜這麼吞吞吐吐,知道肯定問不出什麼東西,索性一句話都不多說,出去自己想辦法。

紀榮兩家對這片土地都不敢興趣,紀寧鈞倒是很樂意掙賭徒的錢,一直有分精力在這邊入股賭`場和房地產。

出大頭的則是他發小,這家酒店也是在他名下。

紀寧鈞翻出他號碼撥過去:“裴沛,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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