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杜玉涵立馬就沒了心理包袱——自己是樓閔的妻子,那自己的孩子就是樓閔的孩子!
清風院裡,趙婉兒發現幾個小丫鬟看自己的表情有點奇怪。夾雜著同情與喜災樂禍。
趙婉兒鑽到一個角落,這裡有兩個灑掃丫頭。她倒要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說吧,麻雀如何飛上枝頭呢。”
“我看少爺挺喜歡她的呀。”趙婉兒聽出來了,這丫頭大概還不知情。
另一個大概知道些東西,冷哼一聲,“得了吧,她哪來這麼大臉,還少爺喜歡她?”語氣裡是濃濃的嫉妒,“得到這一切不就仗著自己肚子嗎?要換我,我也行。”
“彆說了。”另一個有些怯怯地阻止道。
“我還就說了。夫人已經懷了,誰知道她肚子裡這個是被打掉還是怎樣?她的孩子再得少爺喜愛,能越過嫡子?”
趙婉兒聽罷,心裡翻起滔天巨浪——杜玉涵懷了?樓閔和她同房了?難不成在自己沒看住的地方,杜玉涵把樓閔籠絡了過去?
越想越氣,趙婉兒眼神晦暗,她覺得自己不該磨磨唧唧等樓閔動手的。她就該趁杜玉涵在家就把她名聲壞了,讓她蕩婦的身份傳遍大街小巷。
又不是沒有其他方式接觸樓閔,也不是一定要名聲好聽,她為什麼就選了這麼溫吞的方法呢?果然還是被蘇清歡影響著吧。趙婉兒眼睛已經有些泛紅了。
“我是不是從高枝上摔下來,我這孩子留不留得住,不用你來評價。”趙婉兒從角落走出來,聲音陰沉,她現在急需一個出氣筒。
指著那個一臉得意的丫頭,趙婉兒冷聲道,“你滾去我房門口跪著,本夫人什麼時候高興了,你什麼時候起來。”
趙婉兒一直以婉兒自稱,儘管墨硯稱她為夫人,樓閔也沒說有意見。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下人麵前自稱為夫人,以勢壓人的姿態擺得很明顯。
背後嚼舌根的丫鬟很不平。即便她猜測趙婉兒以後落魄,但現在麵對趙婉兒的怒火她還是不得不受著。
提著掃把,由趙婉兒盯著,丫鬟走到房門口,一臉不平且屈辱的跪下了。
另一個丫鬟見趙婉兒久未提及自己,怯怯地跟在了後麵。
“至於你,”趙婉兒拿了一個出氣,另一個丫鬟沒說過分的話,她也就輕拿輕放,“在這裡看她跪足半個時辰就可以走了。”
丫鬟大喜過望——這就是罰站半個時辰,還沒說不能在樹蔭處站著。懲罰可以說很輕了。看來趙夫人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啊。
解決完二人,趙婉兒叫人拿了自己的專屬躺椅過來,又找著樹蔭,叫了冰碗,招呼了一人扇風,愜意地躲在一旁,看那嘴賤的丫鬟罰跪。
農曆六月多,快七月了,太陽毒辣得很。丫鬟跪在房前,也沒個遮陰的,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滑落。
得罪自己的人不舒坦了,可趙婉兒還是心情不好,幾乎是臭著個臉。
樓閔到了清風院,見狀,關心道:“怎麼了?誰惹我家婉兒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